“喜姨,自家的,砸了都没人说,您赶紧上车,咱们要走了都。”窦冕笑着回道。
“那他谁啊?”喜丫指着筚老头,怯怯懦懦的说。
“我们的家臣,不用管他。”窦冕眼睛看向筚老头,冷冷的说:“还不快见过喜姨。”
筚老头被窦冕冷不丁来的命令吓了的一愣,急忙抱拳道:“老头子段筚见过夫人,我是粗人,还请夫人恕罪。”
“诶!别客气,我也是个粗人。”喜丫爬上马上,生怕踩脏了马车上的地毯,小心的跪坐在车沿上,看的窦冕一阵心酸。
“驾车吧!”窦冕冷冷的交待道。
“喏!”筚老头话音刚落,随手甩起马缰绳,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黑暗的夜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筚老头小心的驾着马车,一路上除了夜间猫头鹰时不时吼两声,便再无其他声响,整个夜晚寂静的让人发毛。
随着几声鸡鸣狗吠声响起,窦冕打了一个哆嗦,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小声道:“筚老,到哪了”
“看这样子还得大半个时辰,公子和夫人困了的话就休息一会。”
喜丫摇摇头小声说:“我倒还好,冕儿,你困了的话来躺着睡会,到点了叫你。”
“嗯,行。”窦冕打着哈欠爬向喜丫身边,随意的躺下后,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没过多长时间,窦冕便感觉好像自己被人推了下,麻利的揉了下眼睛,看向喜丫道:“喜姨,到了吗?”
“到是到了,可城门关着。”
窦冕扫视了一眼四周的房屋,指着西北方向一个客栈:“筚老,过去问一下。”
筚老头跳下马车,整了整衣服,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客栈方向走去。
喜丫目送着筚老头,担忧的说道:“冕儿,这老头没问题吧?”
“喜姨,你就放心吧,这是我找的,能靠的住。”窦冕自信的说。
“那你多注意点,别被人利用了。”
“喜姨,他可没那胆子,您就把心放肚子吧。”窦冕嬉皮笑脸的说。
“你啊你,唉!你看你到家时,走都走不稳,这才几个月都变得这么懂事了。”
“瞧您说的,我本来就懂事。”
喜丫用手戳了下窦冕脑袋:“你瞧瞧你,还这么皮。”
筚老头忽然从车外插嘴道:“公子,还有一个下房,您看?”
窦冕一听有空屋,赶紧从马车上爬到地上,喜丫急忙跟着下了车。
“马车停到客栈里,咱们晚上就别挑了,随便将就一下。”
“老头子省得,公子、夫人自去。”
筚老头说完话,拉起马缰绳,用手拍了拍马背,马匹听话的拉着马车跟着筚老头走向客栈。
喜丫抱起窦冕,快步的走到客栈门口,只见一个脸色白嫩的胖子堵在门口,语气很不和善的说:“本店先结账,后住店,没钱概不接客。”
“明天付账可否?”窦冕问道。
“不行!”
“可否知道这店铺的老板何人?可否宽容一二?明日加倍付你便可。”
“哼!我家主公可是一黄口孺子所能知道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胖子脑袋偏向一边,蔑视的说。
窦冕当即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对着外面大声喊道:“筚老头,该你动手了。”
筚老头不知道窦冕叫他何事,急忙将马车放好后,大步流星的往前门赶。
窦冕从喜丫身前爬下来,小声的说:“喜姨,你先闭下眼睛,等会不然吓到你。”
“要不我们不住了吧,换一家。”喜丫担忧道。
“你们想换一家?呸!一副穷酸样,这外面都是我们的店铺,你想往哪住,嘿嘿。”
“公子,何事?”筚老头喘着粗气的声音对于窦冕来说,犹如天籁之音一般。
“去,把他牙给我敲两颗,我想知道他牙硬还是你拳头硬。”窦冕指着胖子气呼呼的说。
筚老头二话没说,只见一圈揍过去,胖子就像豆腐一样向后倒去。
“胖子,说吧,你家主子何人?竟敢嚣张至斯?”
“呸!小子,信不信你活不过今晚。”胖子吐出嘴里的血,恶狠狠的说。
“杀掉!不必留他。”窦冕对着自己脖子划了一下。
筚老头点了一下头,狰狞的笑了笑,一脚踩在胖子脑袋上,两只手拿起灯架,小声道:“胖子,别怪我,怪只怪你惹了你惹不起的起的人。”
筚老头说完要往下砸,胖子哭喊道:“求求你,别杀我,我家主公是张成善。”
“筚老,停手。”窦冕及时制止道。
筚老头收了收手上的劲,对着胖子脸上唾了一口痰,不高兴的说:“废物,真是白张这么多肉,呸!”
“你说的可是实情?”窦冕蹲下身子,拍了拍胖子衣服上的灰尘道。
“是,我怎敢欺骗公子?”胖子蜷成一团,捂着脑袋结结巴巴的说。
“去吧,把你能叫的人都叫来,我想看下他们。”窦冕咧着嘴巴,满脸笑意的说。
“真的?”
“去吧!别啰嗦,不然你肯定死。”
胖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如蒙大赦般往屋外撞去。
喜丫看着逃离开的胖子,急忙走进来,看着满脸笑意的窦冕,满是顾虑的说:“冕儿,怎么把他放出去了?”
“就是,公子,您这是何意?”筚老头很是不解的附和道。
“无事,晚上我们能不能进城就看他们能折腾多大了。”窦冕冷笑道。
“夫人、公子,请入内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