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悲情时刻,忽见牛知府乐颠颠地跑了过来,咧着大嘴好不开心道“哈哈,当事人矮矬子突然死了,死得恰到好处呀,甚妙甚妙,妙得很。”
一抹脸,打着官腔道“本案当事人意外死亡,案子没法再审下去了,我看可以结案啦,大家就收工吧,收工了,收工了。”这昏官好不幸灾乐祸,竟然吆喝起了收工。
这一声吆喝可把现场观众好大一个闪,这昏官,本来就屁都审不出一个来,现在却借着当事人暴毙之机趁机开溜,倒是省事了,果真是个屁事不干一的庸官,人人心里都暗骂着,恨不得上前猛踢牛屁股。不过这庸官早滚蛋也好,免得招人厌,人群顿时吹起一阵嘘声。
牛知府倒不认为群众的嘘声是在嘲笑自己,反而自觉辛苦了大半天劳苦功高,也该退下去休息一下了,这就兴高采烈地来到小健哥身边,拉了一把小健哥就要打道府。
小健哥环视一下嘘声四起的人群,见群众雪亮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面色上都透着愤愤鄙视之态,这个时侯退场岂不是让老百姓耻笑么。深感不妥,便小声建议牛知府道“牛世伯,群众们都在注视着我们一举一动呢,这刚死了人,我们就开溜,岂不是有只图个人之便,致百姓生死于不顾呀,此举容易招致百姓的不满,如果四下里散布流言蜚语,对我们声誉就会产生负面影响,我看咱们不如再待上一会,看看情势再撤也不迟呀。”
那料牛知府牛眼一瞪,撒眼一看四周人群,满不在乎道“这些个刁民,理他作甚,本官我堂堂朝廷命官,还在乎几个刁民的流言蜚语,谁敢背后里说坏话,我就砍他脑袋。”
牛气哄哄说着,一甩膀子又催促小健哥道“有世伯在,不要忌惮刁民口舌,这就随我打道府。”说着,扭身就要离去。
动不动就砍头,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小健哥敬仰地凝望他一眼,不得不佩服他的霸气,深深地了头,无奈地表示听从,就欲随他而去。
这时,武二郎扭头间发现牛知府欲要离开,心中慌了神,不顾地继续哀哭,擦了一把眼泪,连忙起身赶了上来,哀求道“牛大人,你别走呀,小民的官司还没有了断呢,你可不要撒手不管呀,你这一走,小民可咋办呀。”
牛知府瞥了他一眼,故作无奈道“不是本官不管你的官司,你兄弟猝然死亡,案件没了被告,这个官司还怎么办,你叫本官如何帮你,难道你还要本官跟一个死人过不去么”
好一句犀利的反问,这一句反问不仅推脱了责任,似乎就是在诘责武二郎刁难法官,武二郎听后舌尖打结,不知任何应答才好。嗫嚅半晌,看了看牛知府有些发青的脸色,心里不免有些胆怯,连话也说不完整了,吞吐道“但但还有”似乎肚内还有分辨之词,可一时气结竟是难以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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