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此地,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他已打定了和十四妹决一死战的决心。一则,雪旧日之耻。二则,解今日之恨。三则,冤家相遇,这一仗也不可避免。最后一则,自己这边的人员势力基本也与十四妹旗鼓相当,足可一战。
“以前吃你的那些苦头,老子一笔笔都记在心里,今日老子要向你一笔笔全部讨还。”龅牙驹咬着牙齿发着恨。
“自不量力,你有什么能耐和姑奶奶斗?”
龅牙驹四下撒一眼:“就凭我带来的六百兄弟。”
十四妹哈哈一笑:“就这点人想跟我斗?一群乌合之众。”
龅牙驹冷笑:“谁是乌合之众,一会就知道了。”
十四妹蔑笑道:“你大概忘记了菜市场你我那场大战了吧,当时我五六十人对你近二百人,杀的你一群乌合之众屁滚尿流。如今你六百个人竟要对我八百子弟,你以为场面会很好看吗?”
昔日菜市场那一场血战龅牙驹怎会不记得清楚,二人为了争地盘斗得你死我活,至今那一幕幕的血腥场面都在脑海不时滚动,每每想起来都是惊魂荡魄。
自从那一场大战后自己是什么斤两龅牙驹心知肚明,若是论单打独斗或许还能和十四妹打个平手,若是谈带兵打仗,自己却不及十四妹的能力,手下骁勇善战的马仔更是不及十四妹的一半。
龅牙驹不免有些犹豫,略一沉默,扬首道:“你也别得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把老子逼急了,连人带骨头一起啃。”
龅牙驹特擅啃骨头,一口大龅牙就是有力的特征。
“姑奶奶敲掉你一口狗牙,让你吃\屎去。”
敲掉一口大龅牙骨头是啃不了了,只能吃~屎啦,十四妹自然有惩治大龅牙的法子。
“臭三八,你屡屡跟我作对,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老子要和你算算总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龅牙驹一肚子的火气看来不是一朝一夕憋出来的,对十四妹的恨那可是强忍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今日大院子里再次撞车,一肚子的怨气定要排它个一干二净。
“兄弟们,抄家伙,干死这贱货!”
龅牙驹一声大吼,顷刻间乌云密布,身后的“猪仔”重又振作精神,纷纷嗷叫着握紧刀棒,就欲蜂拥向前来个群猪夺食。
就在这当儿,大门外西面方向突然又传来阵阵喧嚣声,似乎又是一队人马向着这边奔袭而来。
这队人马比之先前龅牙驹那群“猪仔”大军气势弱了一些,约莫一估量也有几百号人的样子,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猪仔。
似乎眨眼工夫,只听门外一阵吵闹,夹杂着浓重的叫骂声,又是一群人狼窜了进来,进入院中的约莫有数十人,大院子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于是随在尾部的大部人马都被阻留在了门外。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壮硕,面相彪悍,神色间透着与年龄不相仿的成熟老练。此人正是西门操的把兄弟朴达基,人称“大鸡哥”。这大鸡哥逞强好斗,在临安黑道圈里也是出了名的金牌打手,与龅牙驹齐名,与西门操同类。
此时此地,西门操的两个最铁的哥们都赶到了场子,三兄弟物以类聚臭味相投,算是抱成了一团,势力瞬间又膨胀起来。
西门操一见把兄弟现身,眉色登时飞扬起来,神色间更是趾高气扬了十分,仰着脑袋向着把兄弟撒了一眼:“老二,你可来了。”
话里微微有点埋怨老二的意思,作为自己最亲近的兄弟,大哥有难,做兄弟的该当第一个赶来才是。
大鸡哥姗姗来迟却是有原因的,这大鸡哥的住处远离西门操大宅,隔了足足有八条街,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难以察觉,好在两家平日里相互都安排有来回巡视的游哨互通声息,哪家如果出现了事故便会互救互助。即便如此,无论哪一方赶来救场,召集人马总需要时间,所以这大鸡哥就来得迟了一些,其实并不算迟,仗还没开打呢,应该说来得恰到好处,正在电光石火时,大鸡哥脚尖恰好踩到了火星上。
那大鸡哥生性精悍,闯进院子双目只扫视了半圈便就看出了大概,向着对面站在队伍前面的十四妹小健哥怒冲冲叱问道:“是你们两个啊,来为难我兄弟。”
同在一城,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所以大鸡哥识得小健哥和十四妹,尤其是十四妹,一眼望过去,竟而也有了些畏惧。
大鸡哥和十四妹同道中人,却并无太多交集,但是关于这个黑道大佬女的传奇却是耳熟能详,知晓十四妹的厉害。今日一见,难免有点心忌。
大鸡哥并不似龅牙驹性情残暴肌大无脑,并没有表现过激,一句怒斥后,双眼渗着寒光暗中打量着对方的势力。眼见十四妹小健哥二人人马并不太多,这才挺起了胸膛,有了些气势。
对方援兵赶来,十四妹视若无睹,保持着大佬的姿势,大喇喇道:“姓朴的,我来找你大哥商量点事情,你赶来凑什么热闹?”
大鸡哥缓着声气道:“看你这架势,哪像商量事情,是来打架的吧?”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商量不通,当然要打了。”并不需要十四妹回应,小健哥出口代劳。
大鸡哥转过目光,瞟了小健哥一眼:“健少也来插一腿,难道也是前来和我大哥商量什么事情?”
这家伙缓着声气,话还算说得客气,但口气里明显充满敌意。
小健哥和这个大鸡哥素来也无交集,见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