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一把揪住公鸭嗓子,狰狞着脸孔说道:“还要我说第二遍?”抬起右脚冷不防朝着公鸭嗓子的左腿踹过去,“喀嚓”一声脆响,公鸭嗓子凄厉地惨叫一声,腿就断了。
方奇来的悄无声息,出手又如此狠辣,一时将那帮子人震懵了。红毛黄毛绿毛马上就认出来,这就是韩梦那个小丫头片子认的干哥哥,这人怎么又来到这儿来了,难道他家住在这里?
卧槽,这岂不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些人吓的赶紧放下手里人,但毕竟他们人多,足有三十多个呢。就算是这小子长三头六臂又能拧几颗钉,群殴也能把他打残废了。是以绿毛冲着黄毛红毛一使眼色,拎着铁棍朝着方奇围过来。
方奇冷笑一声,“汤包子,你说话原来不管用啊,老子废了你!”弓起膝盖对着他的裆部猛击过去。
不能怪公鸭嗓子不管用,而是他腿断了,疼的都要昏迷了,也没注意到绿毛会带着人再围攻过来,待他发觉不对时下面又传来一阵剧痛,顿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狗日的,你敢打我们豹哥,兄弟们,打死他!”大概除了豹哥,就是绿毛有这个号召力了。其实,他也是有点想法的,知道韩梦这个干哥哥有点本事,他真要是弄死了豹哥,自已就是老大了,现在正好可以趁机偷袭。
一帮子人默契地举着铁棍乱抽而来,方奇抡起已经昏死的公鸭嗓子扫出去,就这么一下子,公鸭嗓子皮肉和铁棍撞的发出闷响,估计这小子下半辈子就在床上躺着了。原因无他,方奇只是断了他的骨头,可是,他的小弟却是把他的骨头再粉碎一遍。
悲催的公鸭嗓子也许不会死,但是肯定会很悲惨,不是因为他的腿断,腿断还可以接骨,可是跟随着他但已经有了异心的小弟将他打废了。
公鸭嗓子像个布口袋把周围的人逼开,随后就飞向绿毛,把绿毛给砸倒。方奇在根本不用铁棍,只拿拳头和脚,在这群混混中间游走,毫不意外地,围着他的这群家伙就哀嚎着纷纷倒地,剩下那些人再也不敢上前。
方奇拍拍手:上前走到刚刚推开公鸭嗓子的绿毛,“绿毛,很好啊,你把你的老大给废了,估计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绿毛脸色发绿,这家伙也吓破了胆:“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了,别打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梦已经跑过来,这小妮子装叉还是很有一套的,叉着腰露出凶残的嘴脸:“绿毛,你还敢不敢跟大姐头我斗了?你小子最坏了,拆了我们的房子,还打人。”冲过去狠狠地在他脸上踢了两脚。
顿时,绿毛顿时头上脸上跟血葫芦似的,嘴里跟螃蟹似的不停地往外吐带血的泡沫,咕噜咕噜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辩解。
方奇注意到已经有两个小混混弃了铁棍朝路口跑去,也没有觉得奇怪。这些家伙就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走狗。开发商不会亲自动手,只雇佣这些流氓威胁驱赶居民,从前几天的的效果来看,被胁迫恫吓的居民只得拿着微薄的补贴忍气吞声各自寻找出租房搬家。
这些混混挨揍,参加拆迁开挖掘机的司机也不敢再进行下去,熄了火远远地呆在一边看着。而那些被打的居民已经回过味来,有个胆大的大叔挣扎着跑过来:“梦梦,他是你的”
韩梦还叉着腰,傲娇地竖着大拇指:“他是我哥,是特种兵。”大概她觉得还不够有说服力,又接着补充道:“他跟我们家失散了很多年,前几天才来寻亲,他就是我亲哥!”
方奇真的很无语,这小妞还弄假成真把自己说成她的亲哥了,当然他也明白此时她不过是拉着虎皮当战旗罢了,不过他也不想解释什么。
大叔跟韩家也是十多年的老邻居,韩家是什么情况,他也清楚。但是,韩美丽的男人跑了,他还是知道的,至于韩美丽还有儿子,他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韩美丽的男人就是一带的出了名的混混,没人敢招惹。听说是故意杀人跑掉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所以韩美丽虽然长的人如其人,也没人敢来韩家骚扰。
听了韩梦的话,大叔也是半信半疑,韩梦是学校的小太妹,就算不是她亲哥哥,是她勾结个狠人来把这帮混混打趴下,对他们也有好处。就说道:“这位韩先生,韩梦家就在后面,如果拆了,咱们就只能拿到两千二百块的拆迁费,他们人多,咱们要联合起来,不然大家都吃亏。”
方奇听了点了点头:“那好,你是这里的老熟人,找人把受伤的人送去医院,找找后面的居民,组织个搞暴力拆迁委员会,不怕事情闹大,人多力量大。坚决不能给他们继续拆下去。”
大叔脸上淤青浮肿,身体也不太灵便,可能看出来他还能走动。那些人有了主心骨,剩下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有半大的孩子跑到后面去通知人。其实树下和空地上也有不少观察的居民,他们刚开始没敢乱动,是因为怕混混们的报复,现在有人把混混打的这么惨,他们的胆子也大起来,纷纷叫嚷着找开发商论理。
方奇抽出一只烟叼在嘴上,冷眼旁观这些见风使舵的人。可怕的不是混混,也不是房地产开发商,而是这些孤援无助又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驼鸟居民。这些社会低层的普通人受到了欺负,只会把身子蜷缩起来,而不知道去拼死抗争。
张胖子跟他说过,纺织厂这一带的拆迁费至少要四千到五千,商品房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八千到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