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硬着头皮听她说下去,“所以我怀疑是境外凶手,据说境外有个杀手组织是专门接洽任务分配给杀手,杀手和雇主从不谋面。所以,这件事,我只能提醒你小心点。”
方奇挠挠额头,“就这些?”
陶乐乐不解,“你,都知道了?”
方奇呲牙,“原来看港剧警匪片,一般都是当事人和对手杀完了,警嚓才会出现,现在看来对你们两样合适,总是比别人慢一拍。”
陶乐乐愕然,“你又从哪儿打探来的消息?”
“你就别问我哪儿打听来的,反正是比你们来的快,总的来说,指望警嚓基本上是等于自杀,所以我从来没指望警嚓能保护我。”方奇举起酒瓶对她示意。
喝了半瓶子酒问她:“哦,对了,你不是在县里的嘛,怎么跑这儿来了。”
陶乐乐耸肩:“说了你也许不会相信,我是给借调来的,那次追捕连环杀人案,托你的福,我调到岳州了。这次,燕山县又出现连环杀人案,所以就把我借调来了。怎么说呢,也算是一次机会吧,因为我是燕京警嚓大学毕业的,大学就在燕山县,这次来是调阅资料,没成想就遇到你了。”
“哦,”方奇这才明白,“感情你这是升了啊,那你请我不算冤枉。那时候你们破不了案子,整天跑去骚扰我,还把我铐去连轴转动私刑,不让我我睡觉。”
陶乐乐一窒,脸色有点难堪:“没办法,上面给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方奇又问:“咦,那方脸猪哥呢?”
“方脸猪哥?!”陶乐乐瞪起眼,不过很快神色顿时黯然下来,“他出车祸已经残废了,送到你们医院抢救过来,可是已经成了跛脚。”
方奇虽然痛恨方脸猪哥,可一想,恐怕不仅是他们,就连岳州多少年的老警嚓还不一样把他当嫌犯整天呼来喝去的,无非是破不了案子,想让他协助而已。
不过人家可不像方脸猪哥和这位小笨妞那么直接拘人动私刑,手段阴险老辣,现在想来让方奇不得不佩服。
方奇瞅瞅她:“嗨,小笨妞,我怎么看你好像变瘦了,身前没变小吧。”
“去你的!”陶乐乐虽然脸含愠怒踢了他一脚,可却没生气:“我回来办事,也是来进修的,集训了快半年,人当然瘦了些。”说着故意一挺,方奇看的鼻子发热,差一点喷出管子血来。
你妹的,表害我好不好,明明大凶,偏偏还要挺一挺,真是坑死人不偿命。
“哦,对了,我是真心感谢你给我妈看病,她现在好多了,我两个哥哥给她在你们村买了套房子,就在村里住下陪着她。”举起酒杯来跟方奇碰杯。
方奇:“没什么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协助警嚓破案嘛,不在此列,不过呢,要是警花想问问我,倒是可以说说哈。”说过这话他马上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已两个大嘴巴。
果然,陶乐乐就坡下驴,问道:“对了,我正想请教你呢。目前我手上这个案子就很棘手,被害人多是外地务工人员,但是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器官被割了,什么眼角膜啊,肾脏啊,肠胃啊什么。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残忍,祸害这些穷苦人。”
方奇没理会她的絮叨,盯着她看:“小笨妞,你是不是到了黄阶后期了?”
陶乐乐愣怔了下,随即腼腆笑道:“是啊,我倒忘记你是个打架斗殴的牛人了。”
方奇说道:“燕山县离京城近嘛,外地人肯定多,实施犯罪的成本不算高,绑架个人就能赚几十万,这附近肯定有个地下器官交易市场。”
陶乐乐倒也不笨,“我们早就想到了,可是因为这里人流量实在太大,没人能搞清楚,监控起来也特别难。至今也没有什么线索。”
方奇无语了,“你天天呆在办公室里难道就有线索了?便衣还要天天乘坐公交车也能抓到小偷吧。”
陶乐乐很委屈,“你当我是当官的?我也天天到处跑呢。”
方奇摊开手,很无奈:“笨妞,你跑个屁啊,真是胸大无脑,动动脑子好不好,你以为人家是天天傻呆在那等着你去捉的傻孢子啊。”
陶乐乐平时都是心高气傲的,别说岳州刑侦队,就算是前来集训的人中也没几个人能升到黄阶中期的,就算目前这个队长也不过是个玄阶中期罢了。没料到自已那么努力,到了方奇的眼里竟然还是笨妞,胸大无脑,真给他说的没脾气。
“喂,方奇,你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把行凶者捉住?”
方奇呲起雪白的牙齿:“不好意思,早知道你下了个套子,我也不来吃这个饭了。我今天还差一点挨了枪子呢,你也不可怜我一下。”
陶乐乐无奈道:“我说了嘛,打你黑枪的是国际杀手,我们已经向国际刑警组织上报了这个情况。除了提醒你,我也没办法。要不,我把你关到牢里,杀手就杀不了你了。”
方奇站起来:“我先去卫生间吐口血去。”问了外面服务员方向朝着卫生间走去,这一层只有一间厕所。卫生间门是从里面关锁的,推了下没推开,便拿出只烟叼在嘴上站在一边等着,可是香烟抽了快一半,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
方奇心里纳闷,里面这个主儿是趴在茅坑喝尿水还是怎么着了,又轻轻推了下厕所门,还是没动。看看四下无人,放出灵耳通探进厕所。
里面那小子正蹲着打电话:“歪,你特么脑子里有屎啊,老子只要赚钱你多逮几个民工,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