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父回道:“没呢,一路很小心的,有几个人一直呆在我的屋子里。我怕这东西坏了,觑个空才送过来的,这几天就不用再送去了。幸好我把皮书都藏匿好了,不然被他们看见,事情就不好办了。”
跟码头上的人搭手把一长袋子东西抬上去,那人身材魁梧十分健壮,把东西往肩膀上一扛便跟神父打招呼先进去。方奇看那东西就好像一个套了麻袋的人,心中好奇,再一联想到教堂下地洞可疑的辛巴香气,心里一凛,妈蛋的,这帮子家伙原来是干什么的!
抬腿便纵上岸紧跟着大汉进门,随着汉子拐来拐去进了一道走廊。看的出来,这处宅子是户有钱人,除了下面的几个通道用的是石头之外,这里的拱形通道全是砖头垒成。
汉子扛着麻袋进了其中一间屋子,里面竟然惊人之大。可是方奇一看清楚这间屋子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跟他在滨海那家神秘的工厂一样,这里就是小型的杀人作坊。
三个石头台子上躺着两个已经剥去皮肉鲜血淋漓的尸体,一边还挂着两张半透明的人皮,看那形体应该是女人的皮,墙上的绳子上还悬挂着一张张裁剪的方方正正的人皮纸,应该已经鞣制好,还在阴干的阶段。
我去,弄半的皮纸竟然是人皮做成的,他还把用人皮纸做成的书籍全给藏匿起来了。真看不出来,这特么简直是个人皮书制作的地下产业链啊。
又想到神父给自已的那本小经书,那本书他仔细看过,绝对不会是人皮制成,而是用小羊皮做的。羊皮的毛孔跟人皮肯定不一样,人皮比羊皮更加精致,制成的书自然也是更加精美。
真是想不到,神父为什么会用人皮做成人皮书,他丫的的心理该有多强大,才能表面给教徒讲救赎,背地里却做着杀人的勾当啊,难道心里一点恐惧都没有吗?但又一想,不对啊,神父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别看这个作坊不大,可是整天这么生产人皮纸,那产量也不小啊,那些人皮书到底是给谁用的?
假若他是卖给有钱人,不知道那些有钱翻看这些书本的时候,会不会知道这本书可能就是用他的老婆女儿的皮制作成的?可是又一想,这个剥皮组织看来势力还真够强大的,居然能存在那么长时间,真不知道其背景到底有多么黑暗。真要是挖清楚了,恐怕得颠覆他的三观。
跟撒旦相比,人类才是更加邪恶的东西,一想到这里,方奇也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突然间明白加百列为什么要背叛上帝,要帮着巴尼降临人世。一瞬间也明白了,原来撒旦并不是稀里糊涂就出现了,他存在于人类的恶念中。一人如此十人如此,成千上万的人都是这样同类想残,撒旦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大。
圣殿山卖糕的说过:别人管不了你,即使是他也是,救赎得靠自已,上帝不是管家婆什么事都能管。
那汉子解开麻袋,露出里面的女人面孔,那姑娘仍然活着,丰满的胸脯还在起伏。汉子露出银荡的表情,呲起黑黄的牙齿嘿嘿浪笑三下两下把外面的麻袋褪下来,可是俯下身子一看那姑娘脸上的汗毛,便狠狠地啐了一泡口水,骂道:“狗日的,居然先下手了!”
方奇也不明白这粗糙汉子是怎么看出来有人先下手的,就见这小子用手放在姑娘明洁的额头上,把头发朝下面一捋,用个发卡似的木头卡子卡住姑娘的金发,然后趴在姑娘的脸旁对着亮光看。
方奇也跟他蹲下对着亮光看,就见这姑娘的脸上汗毛已经只剩下短短的毛茬子,就好像中原女子出嫁时用丝线绞去脸上的绒毛一样,在传统中只要女子及笄“开脸”之后就代表出嫁了。
听汉子说有人先下手,难道是神父还有这么个变态的嗜好,专门给掳来的姑娘“开脸”再下手?欧洲人虽然像没开化的野兽一样浑身长满了毛,可这十多岁的小姑娘也不可能长的跟猴子一样吧,这神父特么是什么鬼佬?!
汉子伸手便要解开那姑娘的衣衫,方奇一看,再不动手,这厮又要杀人了。现出身形来朝着大汉后脑勺上便是一掌刀,大汉连吭都没吭一声便摔倒在地昏迷过去。
方奇一捏那姑娘的脖子便知道她是被人下的mí_yào,现在还不能弄醒她,不然她会给吓死的。先在屋子里搜寻了下,这就是个专供剥人皮的手术室,制作出来的人皮纸给神父送去。
也找不出甚么其它线索,便把这姑娘背上再腾起一只手来把桶子里剐出来人的油脂踢翻,打倒蜡烛火,屋子里顿时烈焰腾腾燃烧起来。
从来路退出去,把那姑娘放在小船上划着船驶进小河,划出几里路远,方奇才把船只停靠在河边一家客栈边,背着姑娘上了客栈,付上住店钱,还留下几串钱放在姑娘的头下,给她掐了几下。下来跟掌柜说:“楼上那是我妹子,我得先去办点事,不一定能回来,让她先回家吧。”
出了客栈,船也不要了,走着回教堂。心里考虑着怎么去收拾心如蛇蝎道貌岸然的神父,这家伙不收拾了,还不知道到底要糟蹋多少良家妇女呢。
小船划起来倒是挺快,可是用脚步量那可就远多了。走的老远还能看到剥皮的那处房子浓烟滚滚大火冲天,有人敲打铜锣拼命叫喊救火。本来做了件好事嘛,可是方奇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发现的只是这一个教堂暗中做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其它教堂呢?
这么一想,便觉得浑身发冷。这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