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突然疑道:“童年,我问个问题你可别生气。”
童年苦笑道:“老大,今儿个我们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让我生气呢?”
张慕道:“我在奇怪一件事,为什么你会觉得,关于这件事,你爸是受闵柔所指使,而不是你爸用什么方法在威胁闵柔,让他听从你爸的意见?”
童年愣了一愣,她顿时想起来张慕说的另一种可能得确是存在的,只不过因为童安诚是自己的父亲,所以自己下意识的把他当作了从犯,而把闵柔当作主使。
可是她不能把自己父亲暗恋闵柔的事情说出去,只好支支吾吾的道:“从职务上说,闵姨是李总的妻子,从世交上说,闵家和李家一直都比我们童家要强的多,所以我爸怎么可能去指挥闵姨?
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我爸一直暗恋着闵姨,心甘情愿为她所用吧?”
张慕哭笑不得:“童年,我觉得你简直是小孩子心思,这个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他们两个都多少岁了,你都有孩子了,你爸还能为了少年时候的一种暗恋,心甘情愿去替她杀人?
除非他们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地下情的有关系,可是这种可能性未免也太小了。
一则闵柔与三叔的感情,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如果她与你爸有地下情,为什么还要那么忌恨曲玉霞,又为什么还要替三叔东奔西走。
二则......”
夏青突然打断了张慕:“小慕,你没有觉得闵柔这次替李总奔走的时间太长了吗?以她的关系网,这种情况可不太正常啊!”
张慕愣了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你是说,闵柔所谓替三叔奔走,只是表面文章?
可问题在于,三叔在他现在的位置上坐了那么久,闵柔做的是真文章或者是假文章,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怎么会不知道?”
夏青点点头:“嗯,你这样一说的话,倒也有理,毕竟我们从来没有站过这么高,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也无法猜测闵柔的工作究竟是真是假。”
张慕微笑了一下,虽然他驳斥了夏青的想法,但是这件事确实很异常,不得不让他引起重视,他定了定神,重新回到刚才的议题:
“二则,童年,不是我看不起你爸,以闵柔这样的相貌、气质,与你爸有地下情关系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童年的脸色微红,不过她也没有否认,而是道:“不管怎么样,三个人之间的上下级关系一直在,我爸肯定得听他们的。”
张慕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我觉得现在大部分的推论都表明,你父亲是主谋的可能性更大。”
童年一愕:“为什么?”
张慕揉了揉了自己的脸:“我说这些话,你可不要生气啊?”
童年连忙摇头:“不会、不会,今天是大家把话都说开的时候,大家平心静气的讨论,不要因为他是我父亲而有所顾忌。”
张慕点点头:“首先,按照刚才的推论,小午推断出这些年实验室出问题与你父亲有关,所以,这次她来西安,就是来与闵柔摊牌的。
闵柔一定要赶在你们大婚的时候,把你爸叫过去,要不就是这件事急着需要跟你爸商量,要么是闵柔受了小午的委托,与你爸进行谈判。
如果你爸是闵柔的下属的话,她根本用不着找你爸,直接跟小午商量完以后,通知你爸执行也就是了。”
童年默默地点了点头,张慕这个假设没有任何问题,闵柔如此着急,说明这件事必须要童安诚火速作出决定,那也就是说,童安诚是主使的可能性更大。
张慕又道:“其次,也是最重要的,闵柔没有做这些事的动机。
在实验室的第一次泄密事件中,受损最严重的就是小午,其次是三叔和刘劲他爸,而明显得到利益的,却是你,因为你重新把刘劲夺了回来。
毕竟闵柔却一直把小午当亲生女儿,闵柔有必要为了你的利益牺牲掉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女儿的利益吗?
除非是你爸和闵柔彼此深爱,闵柔爱你爸爱到无法自拔,他为了你爸和你宁可牺牲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可是这种可能会存在吗?”
童年等三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张慕又道:
“在关于安心的事这件事中,刘劲说安心是被人诱杀的,那么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的安心与闵柔怎么也不可能有冲突,而可能与安心有利益冲突的,只有你爸。
不管是你爸与当地那个院长的关系,还是你爸为了确保你和刘劲之间的感情不会再有变化这个动机,在诱杀安心这件事上,你爸的嫌疑都要大得多。
在关于实验室的第二次泄密事件中,受损的依然是小午,而闵柔怎么看都不像是得到了任何的利益,损自己女儿而不利已,这件事怎么也解释不通。
而在这次的事件中,如果按照我刚才解释,你爸如果是主使,那么完全有可能通过间接控制赵红卫,得到更多的利益。
最有可能的是,你爸有一条你所不知道的秘密渠道,他通过这些渠道把利益都隐藏和转移了,也许到要到他认为合适的时候才会把这些告诉你。”
童年沉默不语,虽然她不能明确父亲究竟在外面藏了些什么东西,藏了多少,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父亲确实在外面藏了东西,张慕的猜想并不是臆测。
她只好小声道:“老大,你继续说。”
张慕又道:“再看这一次三叔被停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