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过年,随众人一起祭拜祖宗,到贾母跟前磕个头,再就无了。
贾琮见了邢夫人,恭恭敬敬跪倒磕头,“给太太请安。”邢夫人就弯腰拉起贾琮,打量贾琮也眉清目秀,收拾干净了,不再是一幅泥猴、冻猫子的畏畏缩缩样,也是能入眼的。就携了贾琮的手,留在自己身边站着,叫奶娘也起身,问:“琮哥儿的院子都收拾妥当了?”
奶娘谨慎回答:“回太太的话,收拾的差不多了。”
邢夫人就道:“搬到这儿,府里就这么几个主子,琮哥儿也是府里的正经三爷,老爷也就二个儿子,你们要小心伺候着。”
奶娘赶紧应是。
邢夫人再道:“缺了什么打发丫头和我说。回头我让人把琮哥儿的份例大衣裳补上,你们也别偷懒,都勤快点,给琮哥儿多做几身。”说完,又问琮哥儿昨晚可吃好了,睡好了,今早又吃的什么,一一问了个仔细,然后拍着贾琮的手,“琮哥儿,到太太那里吃午饭,可好?”
贾琮那里得过太太的关怀,直点头如小鸡叨米,随邢夫人拉着手去了邢夫人的院子。
奶娘跟在后面心里念佛,可算是小主子的了太太青眼,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了。
邢夫人带贾琮吃了饭,打发二个稳妥的丫头陪贾琮玩,又收拾了自己院子的东厢房让奶娘伺候贾琮午睡。想从自己库里拿东西给贾琮做衣裳,又舍不得。王善保家的就道:“太太,不如咱们找二奶奶来。二奶奶管家,虽琮哥儿和二爷不是一个娘,那也是他正经的小叔子。又不是在荣国府,她要巴着宝玉讨好老太太和二太太。在这府,她可是正经该来伺候太太的。”
邢夫人点头称是,说王善保家的,“你打发人去叫她来,我睡会儿。
因贾琏在前院忙着料理安顿,传话回来让凤姐自己吃午饭。凤姐这些日子一直是昼夜颠倒,白天睡足了,晚间到空间琢磨那小篆的九阴真经。今儿一上午就没怎么得空,昨夜又一番体力活动,未免有些困乏。和大姐儿匆匆吃了午饭就想睡,偏大姐儿这些日子和凤姐吃了午饭就要玩一会儿的,咿咿呀呀不肯睡,困得凤姐受不了了,喊平儿和大姐儿玩,奶娘在一边帮忙哄着,自己眯缝着眼打盹。
奶奶要抱大姐儿回屋去,凤姐不肯。凤姐原来就喜欢女孩儿,尤其是大姐儿这样粉雕玉琢可怜可爱的。头些日子第一次见了大姐儿,大姐儿摇摇晃晃扑到凤姐怀里,跟凤姐亲昵,凤姐的心都要化了,只恨不是自己生的。每天就喜欢抱大姐儿在怀里,搂搂亲亲,给大姐儿穿衣打扮,弥补自己上一世只有儿子的遗憾。要由着奶娘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照顾孩子,那孩子最后可不得是和奶娘亲,那可不成的。每天午饭一定要带着大姐儿一起吃,吃了午饭玩一会儿,睡一觉,再玩到吃晚饭,才会让奶娘带回去睡。
凤姐眯缝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王善保家的大嗓门,吓得一激灵醒过来。平儿赶紧拍拍凤姐,又倒杯水给凤姐压惊。“奶奶,我去看看是什么事。”
平儿出来就见王善保家和费婆子俩的站在院子中间,也不进屋,只在院子里喊,“平姑娘,你家奶奶呢?哪有做人儿媳妇的不去伺候婆婆的?还有没有点子孝心?还是大家子呢。”另一个就说:“二奶奶终归得知道,这府里可是太太最大的,没老太太给你仗腰杆子了呢。”
“往日里巴结宝玉,就忘了琮哥是奶奶的正经小叔子。把别人的小叔子捧在心头上,却要二奶奶知晓,那不是二奶奶该想着的。”
那两个婆子越说越不堪,平儿气的说不出话,那王善保家的还在催,“平姑娘,赶紧请二奶奶去伺候太太吧。”
屋里的凤姐听得就不舒服了,上辈子的婆婆,就是农村进城的、刁钻的老太太,时不时拿孝道挂嘴上,和儿子念叨,说什么你媳妇不愿意陪我聊天,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做婆婆的?再就是你媳妇回家就是看书,看儿子写字,不愿理搭理我,是不是瞧不起我这没文化的婆婆等等。挑着儿子和媳妇吵起来了,就自己在边上抿着嘴看热闹。如果儿子不和媳妇吵,就会找个功夫和女儿叨咕,你哥哥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怂恿女儿找儿子说道说道,养大儿子不容易,不能不孝顺父母。
开始林夕特当回事,每每和丈夫认真解释、辩论,自己没有看不起老太太,只是一天上班辛苦,等回到家,还得检查、辅导儿子功课,陪陪儿子,就是看看专业书,也得等儿子睡了以后挤占睡眠的时间,哪里看不起老太太,都没时间琢磨那些有得没的。只恨自己不会分/身乏术,才每天和打仗一样忙。可往往夫妻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辩论,然后就成了争吵。
后来林夕慢慢琢磨明白了,那老太太就是那本性刁钻的人,双标,变态,人格分裂。她自己的女儿,就要把着女婿挣的钱;儿子媳妇的,得交给她收着,不然就是媳妇挑的儿子不孝顺。而且老太太说是帮她带孩子,也就是晚上接孩子回家。孩子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