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她。
他已经暗中决定了,要是叶轻沫真遇到些什么,他一定去把她给救下来。
淌华门规又怎样,他叶络,从来都不在乎,他要的,不过是叶轻沫平安罢了。
而叶轻沫此时,却是根本不知道叶络有着怎样的想法。
趁着淌华之人准备最后一场比赛的空当,她原地打起坐来,尽可能地最大限度地恢复自己的伤势。
封尘石暗自快速运转,叶轻沫暗自腹诽着,之前那红衣美人的伤害,还真是不低,竟然能将她打成如今这副模样。
在叶轻沫的全力催动之下,封尘石修复的速度明显快了些,却还是远远不够。
她将意思沉入神兽空间,见九尾魔狐恹恹地躺在地上,不由得心底一紧。
她快速探查着九尾的伤势,问它道:“你没事吧?”
九尾魔狐摇了摇头。
叶轻沫仔细检查了一番,见它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伤口正在和自己修复伤势速度一样,快速愈合着,不由得轻松了一口气。
九尾亲呢地蹭了蹭叶轻沫的掌心,同她道:“主人不必担心我,只需要调养好自己即可。”
叶轻沫点了点头,爱怜地摸了摸它的头以示安慰。
她在纠结,还要不要将九尾放出来战斗。
它如今伤口未愈,强行让它和自己一起战斗却又怕再伤到它。
它本来就没有替她受伤的义务,自己的事情,还是需要自己解决。
那她靠什么去打败那个人?
叶轻沫目光暗了暗,却是没有放弃。
小肥货此时却是有些不合时宜地插嘴:“笨女人,你当真决定了,上去拼死一搏?!”
叶轻沫沉默了。
小肥货闷闷不乐道:“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择站在叶络和凌东流这边,对你找死的行为,完全不赞同!”
叶轻沫把它给按了回去:“还是继续睡觉吧你!”
小肥货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叶轻沫不是会白白送死的人,要是真到了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自己知道该如何抉择。
思考间,鼓声再起,裁判弟子喊出了她的名字,让她上台准备开始比赛。
而另外一个人,那弟子却是没有喊出一个字来。
叶轻沫心中诧异,却也是守着规矩没有轻举妄动,只慢慢起身上台去了。
此时的叶轻沫虽然看起来依旧弱不禁风脆弱无比,可是好歹能够自己流利地走路了。
她一上去,台下便是想起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一声比一声高。
淌华弟子第一的比试,哪个淌华弟子不想看?
所以,场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声势格外浩大。
而她对面,却是空空如也,半天也不见那个神秘人上台来。
叶轻沫暗自合眼站在台上等着,不知情的人只当她是在酝酿气势,而却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此时此刻正在极力疗伤并快速思考着对付那人的法子。
又过了一会,依旧是不见那神秘人现身上来。
裁判弟子有些慌了。
那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不会是准备弃权了吧?那今日前来观赛的弟子长老,甚至还有……掌门,可都是要扑一个空啊!
叶轻沫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看高台上的人,不露出一丝异样表情出来。
不管她心底有多么恨那些人,现在,却都还不是找他们算账的时候。
台下弟子等得也有些心烦气躁,不再群情激昂地喝彩,而是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起来。
裁判弟子悄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眼巴巴地看着远方,想要看出个好歹来。
而叶络此时正握紧了拳头,神色复杂。
他多么希望,一切就像是现在所看到的那样,神秘人缺席,叶轻沫不用再战,直接得第一,拿到化霖水!
他心脏砰砰跳起来,握紧了拳头,心里一边数数,一般强烈地期盼着。
而往往,事实总是不如人意。
在一片喧哗质疑声中,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缓缓走上了擂台。
那玄色的披风精致华贵,有着隐隐暗金色的流纹。而披风下面,则是一抹暗紫色的长袍,看起来气质非凡,异常尊贵。
而男人墨发披散,直过腰际,没有添加任何修饰的模样,却是却是流光溢彩,让人无法呼吸。
细看之下,那人宽肩窄腰,身姿笔挺修长,自带一股荣辱不惊的气场,不容置疑。
而神秘的是,那人戴着一顶玄色的精致面具,完美地贴合在脸上,没有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来,看着只让人觉得心驰神往,很想将那面具揭开来看看,他究竟是长了怎样一副惊天地的容貌来。
然而却是没有人敢去碰他。
着几年,但凡见过他的人,都是极其好奇着他的面容,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去一步揭开那张面具。
所以,他们之敢暗暗揣测着他的模样看来历,所以才有了那些不太准确的流言蜚语。
这人一出现,全程都寂静下来,连大声嚷嚷情绪激动的弟子也住了口,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华贵异常的男人,身姿优雅地,一步步走上了擂台,同叶轻沫相对看着。
叶轻沫心底一惊,微微抿紧了唇,将心底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了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叶轻沫的心底更是泛起了惊涛骇浪,她不自然地别开了目光,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给她的感觉这样熟悉?!
那样的感受,仿佛他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