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项目部之前,赵高铁在十项目部虽然一直以助理室,拆迁办身份在外,但总体觉得这还是一个正常的施工单位,一个男人为主建筑团队。可这次回来,不管是袁书记,秦副经理,陈玟技术主管,一个个就像吃了药中了邪般和沈兴权手舞足蹈般内部军事化管理忙得匆匆忙忙的,他想问,可是这些人都不对他开口
。别人没开口,他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怪异得夸张级了。
回来只是想办辞职,可没事突然发现这里的人都变诡异的心理准备。
还是小黄给他透了底,那天在学习跑操训练会结束后,小黄看见他上卫生间,其他周围又没人,跟上他,把他悄悄拉到一个角落,欲言又止地告诉他:“赵副经理,项目部人都隐隐被人授意,不能跟你说话,你现在成了深圳处的危险人物,更着你在一起,要么下岗,要么不发工资……虽然没领导明说,但这个意思傻子都明白。”
“那你给我说这些,你不怕?”
“我怕什么,我本就是宝安人,茶店村王主任还是我大舅,我又没结婚要养小孩,这个深圳处十项目部呆不下去,我回县路,大不了回村里务农。才不想想项目部这个一个个变机械人,为了这个工作,为了这点工资,变得神神叨叨,一期工程人不干工程,搞这些夜郎自大自我封闭的军事化‘管理’”
“小黄,你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还算个明白人。只是我想事情可能还不止这么简单!或许全是针对我来的……”
“搞这些玩意他们是针对你的?”
“十项目部的管理现在完全走偏了,管理跟其它工作不同,要是总找不着正常人,工人也不会有意见,就说明一点,这些人被收买了,或者说被洗脑了。”
“什么人,什么玩意这样厉害,可以给人洗脑?”
“利益加威胁就是最好的洗脑,他们不这样做,工程又处于停工状态,局里改制后,项目部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要发工资钱从那里来,那就是只有处里把他们养起来。”
“谁养他们谁就是他们亲爹呀,叫他们变神经病呀!”
“小黄,话不能这样说,大家也不容易,深圳处也是正规的建筑企业,大家都不像我们两个有深圳般的超前思想,想得开敢辞职嘛!他们想一辈子呆在这单位,退休养老,单位发工资给他们。再说,你想想,咱中国人对待领导向来谨小慎微、毕恭毕敬,和领导在一起,给领导倒茶、点烟、为领导开车门……在领导面前不知重复过多少次,只想博得领导一点好感,所以现在领导要求他们这样那样,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要保住这个工作,只要工作正常发放,他们的生活就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搞军事化管理说一定还比在工地搞建设日晒雨淋轻松呢!他们自然就不闹了,就不怒了,就服从处里安排,一个个变这样了……”
“那我们还是早点辞职离开吧!”
“他们既然这样做,还有一半是做得我看的,我岂能说走就走,怕要走得费周折,我的户口,我的档案,我的**书他们也会卡我呀!”
“那怎么办?”小黄焦急。
“这是我们韩处长以单位之力还击,蒙处长看得起我,我就暂时不走。”
“您的意思,是您要和处长斗一斗?”
……
赵高铁最近情绪也失常,融入军事化管理的大军中,上面不批辞职,既不过问,也不追查,他就像无求无欲,不管自身前途。
他还训练大会上还主动发言:“我们十项目部这样的军事化想我很高兴,管理是不能离人,但我们项目部的军事化管理要进入常态化,更要做得与众不同。人事培训这方面工作由正在下面接受训练袁书记做,要加强宣传。去处里汇报工作或拿什么文件时把我们的军事训练材料带过去,我们毕竟还在村里,我们训练顺便送到村里老百姓手上,上门服-务,让他们和我们共同提高,有助于树立我们深圳处形象。
本来装着不正常的一群人听了,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明明这些事就是针对他,他还乐呵呵接受,要融入其中,我整个项目部傻了,还是他也跟着变傻了?
“说得轻松,训练是我们自己内部事,关村里什么事,多此一举。”沈兴权想打断他。
赵高铁却见缝插针插着话,笑了笑,继续说道:“为方便大家工作,我已经向我们甲方高铁建设部处领导请示,经那里的领导批准,明后天去指挥部借几辆全新的摩托车,拉回来之后送修摩托车那儿保养一下,我们训练大队各队长一人一辆,开着就走,训练更爽,也很方便。十项目部现在是集体整训,整训一结束就分配到人投,有熟悉各情况把训练经验介绍给其他兄弟项目部,大家工作起来会事半功倍。
再就是通讯,我们整个项目部现在有三部对讲机,早上我给之前部下,检测站兄弟们打过电话,明后天他们再捎来一对,这么一来就有五部。我打听过,一个对讲机中继台大概一万多。采购一个,天线安装在楼顶上,全十项目部都能呼到。我们训练好了,成绩上来了,要处里发奖金,等将来经费宽裕了,多采购几部,十项目部也配上,指挥起来会更方便。“
“你嘴巴说得轻松,买这样买那样,办公环境搞这么好,钱从哪儿来?”
赵高铁一付纳闷的表情,忍不住问:“沈经理您不是说处里拨款全力支持我们项目部内部军事化管理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