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拌站周老板来到十项目部,也只找赵高铁。
也只有赵高铁还有一旁记录的助手小黄接待。
“你们项目部老经理朱福波,整个一法盲。以前找我要欠款,想用武力解决。他懂啥,原则性错误不能犯,深圳什么地方,深圳是特区,我虽然在宝安小村的搅拌站,但什么大世面没见过,谁想和我来横的,那他可就捅娄子喽……“
赵高铁轻嗯一声。
谁人背后不说人,赵高铁检坚持不说任何人,摊开合同,只要和周老板就事论事。
……
另一头却有人在背后嚼他舌头,十项目部的经理室,朱经理和袁书记。
早有人给老朱经理汇报,赵高铁单枪匹马和周老板对接清欠工作,就在十项目部的地盘上,赵高铁没有给他项目经理做任何请示。
听完汇报,朱经理气得咬牙切齿,一连抽了几口烟,接着道:“斗争要讲究艺术,袁书记,就按你刚才说的办,在工作,是要有点政治智慧。至于他是处了直接安排……韩处刚回到处里,我要他处里的办公室,具体的事情需要具体面谈,我老朱只有还在这个位置,还没退休休息,项目部裁决权还在我这里。”
“是!不过这小子是个笑面虎,当初项目部给他定岗经理助理屁都没放一个,还笑呵呵主动请缨去要账清欠,原来是要自成一线单独开干呢!”
“怪我当时轻视了,当着项目部大家喝酒时答应清欠工作他全权负责,现在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恣意妄为。”
这小子,人精,难怪这么年轻处里居然那么器重,派到这里……”
“我可不管这么多!”朱福波起身,他不是不敢面对赵高铁,而是他无处理权,他不希望赵高铁呆在十项目部,就像看一个人不顺眼了,特别是退休前实在不想把自己的经理位置交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
朱经理拿起包,朝处里赶去。来到三楼,确认韩处长在办公室,轻轻敲开门。
刚刚处级办公会刚刚开了传达局机关“年轻干部提拔任用”若干精神的会议,既是“重用”年轻人,在深圳处受到‘先锋代表’表彰的赵高铁居然在局里传达的重要年轻干部之列,这些东西还有在全处开会传达会议精神,韩处长正在做准备。
“韩处,还在忙?”
“老朱啊,开了一上午的会,坐吧,什么事。”韩处一想到赵高铁不得不重用,现在他们弄成小助理,要被人揭发了,会不会影响到他,正想得身心俱疲,说话带着几分疲惫。
“十项目部新任经理助理赵高铁的事,他现在干什么也不给项目部汇报,在下面乱整。”朱经理坐到他对面,放下包,直言到。
“他下去杨总工请示处里,冯处是点了头,给他配了俩越野车的,他确实是个受重视的年轻干部?”
“就是他,今天把欠工程款的周老板约到了项目部谈,却自已一个人处理,处理件,起码基本要给我汇报一下情况嘛,他没有,他眼里有我这个经理吗?”。
下去没几天,就和欠款老板对接上了,欠工程款的人一般不还钱可躲得老远,看来这个赵高铁做事有内容有条理,不像一个新人,看来下过一番功夫。再说现在局里重视年轻干部文件刚出台,局人事部是王处长赞赏他是局新进年轻干部中的佼佼者,现在还去弄他,显然不合时宜。
韩立毕竟是处机关的领导,他觉得他和老朱这些下面项目经理的老大粗不一样。这某些节点上,得学会委婉。
韩处长笑道:“没想你十项目部还真来了个人才,难怪杨总工把他夸得像朵花儿。给他配的车你项目部报销不了油费,处里解决呢!”
朱经理递上一根香烟,苦笑道:“韩处,赵助理一上任,他这样明明只是一个助理,就如此目中无人,我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们以前是怎么追欠款的呢,”搅拌站讨债,以十项目部党委名义下命令,说什么甲方若执迷不悟,就是合同诈骗,就是犯罪,要抓人,把人抓到逼债,结果周老板根本不吃你们这一套,你们连他面都见不上,现在既然赵高铁约到了周老板,他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你又担心那么多干嘛……”
“可是这样一来我老朱又没面子,我在这个位置暂时不退,就是因为十项目部离不开我,我要看着梅坎地铁站开工了才能安心退休呀!难到他赵高铁来了我就要让位给他?没门!”
朱福波耍横说起来似乎真有资格。
他也是西南局二老工人那一代出来的,和赵高铁父亲赵成渝那算一代。不过,可不是二老工人,而是二老干部。十七岁就开始当工地班长,不光在,在他干过的另外好几个基层,确切地说应该是已成为历史的“退休干部”,只要上点年纪的人,提到他个个竖大拇指。
当年他朱福波被局领导看中,代了班长,又当了施工队队长,曾经在手下干活,提拔起来离开,以及跟他共过事的许多退休干部仍健在,那些人退下来之后没权同样没事,有的是时间。朱福波一煽风点火,他们便成群结队跑到局里里找领导谈工程建设工作。全是西南局的老经验,宝贵财富,只能哄小孩一样哄着。
他来到深圳处,就是跟着崔老总那批人,当时还是队长,韩立都是他的副队长。现在的冯处从其他地方掉来的,就算不是在深圳处本单位成长起来的,也都很尊敬他这个老队长,老项目经理。
每年春节,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