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铁权衡了一番,毅然道:“大海捞针也要把肇事车和肇事当地人捞出来,搞清楚扣年终极里的两个进度到底有没有撒谎,我就一个指挥部一个指挥部求他们帮忙,先『摸』排指挥部各各基层项目部。”
请人帮忙要请人吃饭,空口说白话谁会帮忙。
徐伟小心翼翼提醒道:“赵助理,这要花很多经费。”
“经费不就是用来花的么,难道存银行拿利息?命事,不能不当事,不然工人对指挥部意见更大。”
同样是指挥部,其他指挥部做得具体管理他做,其他指挥部不愿做的他一样做,勇于任事,难怪领导那么器重,难怪这么年轻就能担任指挥部领导呢。
跟着这样的赵助理干,徐伟油然而生起一股豪气,紧握着方向盘说:“赵助理,我跟地方各部门挺熟,『摸』排具体管理交给我。”
“行!”
赵高铁乐了,不禁笑道:“有关系就要利用上,设计院没问题,我们指挥部也应该没问题。十项目部是我老搭档老部下,估计也能帮上忙。”
发动“工人”,徐伟越想越有意,举一反三地说:“赵助理,欠您人情的指挥部多了。前段时间提高职工国民素质,好建议全他们的,要临时安置要遣返全往您这儿送,您甚至安排车去接。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们能不帮忙?”
“是啊,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正说着,梅坎各建设标段河大桥到了,临近春节,大半夜过工地车来的外出务工人员越来越多,自然要越界过去看看。
曾经很热闹的十字工地口变得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守在自行车边跺脚取暖接亲人的职工和一辆崭新的塔纳。
看见车,当地人推门迎上来。
原来是熟人,之前自己老部下小黄当地的老同学小刘,并且是“自己人”,曾为打击管不住下半身的收打拐提供线索立下过汗马功劳,赵高铁下车笑问道:“小刘,以前跑的不是面包车么,怎么成塔纳了。”
“赵助理好。”
黄林掏出香烟,一脸不好意地说:“本来只打只开面包车,来见面包车太多,竞争太激烈,狠下心一步到位。亲戚朋友全借遍了,外面欠一。”
赵高铁点点头,婉拒掉他递上的烟,看着车问:“这种好车跑,生意怎么样?”
“半个多月,快过年了,生意还行。晚上过来没什么大生意,主要白天。
各项目部里有钱的不少,送他们出去要债,出去送礼,要么不跑,跑起来大多是长途。”小刘没什么好隐瞒的。
赵高铁沉『吟』道:“小黄,明天工程机械单位派人过来征收养工地费,我帮你问问营运手续怎么办的。如果费用不是特别高,你就把手续办上。投资这么多,在没问题,出了呢。运管拿起来可不是一两百一两千,搞不好上万。”
“行,您帮我问问,要是不多就办了。”做人不能不识好歹,小刘连连点头。
跟小刘聊一会天,叮嘱他注意工程机械安全,不要疲劳驾驶。问问周围几个工人什么地方人,要接的亲属从哪来的,大概什么时候到……
梅坎各建设标段指挥部走漏风声,打草惊蛇,“车匪工地霸”如惊弓之鸟全吓跑了,小刘是这里唯一当地人。他是“积极分子”,是指挥部最可信赖的特情之一,只会支持配合指挥部具体管理,不会跟那些跑掉的“同行”一样截职工、拦职工、宰职工甚至强卖职工。
加之指挥部车时不时来桥头巡逻,十字工地口不错,没什么不放心的。
“要是指挥部具体管理做在前面,跟现在这样注重防范,不可能没一点事务,不可能对工程机械肇事逃逸事束手无策,或许肇事车早找到,肇事当地人早开展了。”
“赵助理,对不起,我具体管理没做好。”同行的徐伟道。
“事发时你刚上任,几个退伍兵没报到。你既不熟悉情况,手下又没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你没什么责任,我有责任。在具体管理这么久,非常清楚工程机械安全是眼前最大的问题,却一直忙于其它事,没重视,没当成一件大事来建委罚。”
工程机械安全是的事,其他指挥部根本不会管,你不仅管并且很支持驻所具体管理。
违规处罚没开出几张,没为指挥部“创造效益”。指挥部反而挤出一笔经费,用于印刷工程机械安全宣传资料。指挥部员夜里上工地协助查车的加班费,一样由指挥部承担。
徐伟越想越尴尬,干脆岔开话题,低声提醒道:“赵助理,办营运手续的事,您还是别替黄林问了。”
“为什么?”赵高铁一头雾水。
“全个体营运手续一个标准,各种税费加起来一天15,一个月450,不管找谁一分不能少。如果乘职工要发票,送发票的钱另算。一个月五六百块钱,大多当地人交得起,关键一办营运手续就是营运车辆。
人十几万送辆轿车,投资那么大,到底能不能赚钱,能不能收本,心里根本没底。可报废年限却规定死死的,8年报废,8年之就不能上工地。当我面黄林点头同意,估计心里不太情愿。”
又是好心差点办成“错事”。
净想着他欠一,赚点钱不容易,不能被运管重罚,居然忘了营运车辆到期下线强制报废这事。非营运车辆一样要报废,但不像这样只能跑8年。
赵高铁猛拍了下额头,苦笑道:“忘了,真没想起来。”
“说不定他生意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