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艳阳高照总是格外的暖和,而院子里竹子结了些许霜,瞧着是翠冷。
苏凝来回行了几步,停下,地下一点红很是显眼,低身捡起,一瞧竟是梅花,她惊喜的行到那墙下。
那墙上静悄悄的半枝红点点,不是梅花是何物。
苏凝进屋搬了那凳子,杵着墙边,便站了上去,那墙甚高,站凳子上也只瞧得见那顶上的一簇簇的红梅花,艳丽而不妖,鼻尖淡淡的香是清幽。
那墙的那边开得正烈的梅花,该是那般好看。
苏凝,正欲伸手去摘一枝回去,隐约中墙的那边传来些许声音,一男子说话的声音。
“底下是王爷去年新春埋的梅子酒,你们将它挖出来,一壶送昭王那去,一壶拿绳子系着,王爷晚些时候带去外面。”
“是。”该是下人de应答。
苏凝手一顿,缩了回来,这是别人家院子的梅,若是没记错,还是那与邻的昭王府邸。
这偷摘的别人家的梅花,若被发现了,怕是不好。
搀着墙角,正垂头欲下凳时,那边又传了来了一声音,让苏凝一怔,那是极为好听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白辞,将我屋里的书都拿出来晒晒。”
“是。”
清凌凌的声音,如这寒日院子里的霜竹般翠冷,莫名的,苏凝仿若看到那穿堂走廊里走来的贵气的王爷,该是那当世无双的男子。
苏凝突然很想见见那位男子。
不过那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恢复了平静。
苏凝下了凳,正将凳子搬回屋里,铃儿便端着早膳进来了。
“小姐,快来吃早膳。”
食过早膳,铃儿便在那处竹子下的幽径旁的大石头上绣花,铃儿那刺绣功夫极是要好的,绣出来的花栩栩如生。
苏凝绕着院子来回舒展着身子。
铃儿抬头问她:“小姐,你今儿这精神怎么这么好啊?”
苏凝到“我也不晓得,便是觉得精神充沛,想走动走动。”
“那是极好的,说明小姐身子好了,赶明儿就让欧阳大夫来瞧瞧是不是。”
苏凝点着头:“好。”
聊着时,那方的叶萱萱领着婢女自院外来,正如她方才说的来了。
她语气欣喜:“表小姐!”
“萱萱。”
铃儿连起身:“铃儿见过四小姐。”
“起礼,起礼。”叶萱萱挥手:“铃儿不必与我虚礼,多是麻烦。”
铃儿捂嘴笑道:“四小姐怕是不得这正经。”
苏凝嗔笑,抬手指了一下铃儿的头:“你这丫头,不得无礼。”
叶萱萱拉过苏凝:“无碍,无碍,我本就不是那正经规矩之人,表小姐莫要责怪铃儿。”
铃儿吐了吐舌,后退一步:“我予两位小姐准备话。”
在那石椅围坐下,以绿竹为景,煦阳白霜之气。
叶萱萱率先开口:“表小姐瞧着精神好了些,这会可还好?”
苏凝柔眉笑眼,声音雅雅“早晨起来已是好多了,说来要谢谢你,大概是你拿的那些人参起的效果。”
“如此就是极好了,表小姐也不必客气,反正我那处贵重的没有,就这些多是赵姨娘平日里藏着掖着的,但实际上也用不着。”
闻言,苏凝有些吃惊,神色懊恼道:“那些都是赵姨娘给你的,却被我吃了…。”
赵姨娘是叶萱萱的生母,原是那赫州孤女,随了叶相毅,只生了叶萱萱一女,如今她也看开了,一心扑在女儿身上,也不去争叶相毅的宠,如此一来,倒是让贾氏没有为难她母女。
“我拿着也无用处啊,倒不如给需要的,我的身子很是硬朗,不必吃这些。”叶萱萱理所当然道:“何况,这东西本就是用了之时才能显其作用,不然也是放在那柜子里占地方而已。”
有那枯竹叶落了下来,落在那桌子上。
苏凝拿过那枯叶,出神:“萱萱,我很是谢谢你的,而今我无以回报,他日若有何我能帮上忙的,我定帮忙。”
叶萱萱手轻握着手帕,掩唇笑着:“好了,好了,我记得便是,表小姐便不要纠结这件事了。”
那方,铃儿端了热茶上来,热茶腾腾,漫着一股清香,那是入了兰花与茶在一道,茶香入进了花香,花香入了茶香,喝入口里,便是那一股清香,多数是这长安城里夫人千金后院里女子喝茶的一处爱好。
多数那男子便只爱那一味茶味,泡出那浓厚的醇茶。
放下那茶杯,叶萱萱忽然道:“对了,方才听那大院子里的丫鬟说,过些日子腊八,父亲要带母亲和二姐姐入宫参加宫宴,那天我们便可出去逛逛,那日很是热闹的。”
大院子说的是贾氏的住的那处院子,那丫鬟自是她院子里。
苏凝好奇问道:“那日我们可出府玩?”
“可不!那日出府游玩的小姐定不是少数,当然,都是些入不宫的庶出小姐,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整日都是极热闹好玩的。”
叶萱萱显然很期待,说起时脸上是那兴奋之色。
铃儿在旁接话:“我晓得,我晓得,白昼有舞狮,祭祖敬神,有大大小小的庙会,一直要到夜幕降临!”
“还有,还有各处庙会上还会发派七宝五味粥,若能喝上便是祛疫迎祥,来年身体安康!”冬儿兴奋补充道。
苏凝听得起兴,又问道:“往年都不曾有这些热闹,怎么今年?”
“往年在赫州,吃饱都成问题,哪还能有这闲情,可这长安城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