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鬼画骨抬眸看着年夙,尽量将伞倾斜向眼前人,柔和的光线映衬出眼前人略显煞白的面容,“教主身体痊愈不久,怎可在外逗留这么久”?
鬼画骨语气中的责备之意年夙全然当做没听到一般吊儿郎当的勾起唇角,“有你在,本座何须担忧,再者本座一个男人,这种小风寒又怎会对本座有什么影响”!
“是否有影响,属下皆看着眼中”,鬼画骨直直的看着嘴硬的人,“方才教主在这里来回走动,莫非是热身”?
年夙猛的抬头看向周围,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方才……
“教主,已然深夜,您为何会来此地”?
“无事走走,画骨,本座正欲寻你”!
二人并肩而走,年夙不时的张望着周围,今夜有些奇怪,择煜说自己干站在原地,可自己分明是被控制住,无法动弹,凭借择煜的修为没有察觉到着实怪异,再者画骨说自己在原地打转,难道跟最后出现的阴魂有关,说来自己左臂被他击中,不过没什么大碍,自己应该是进入了障眼法,再加上自己近来身体虚弱,才没能察觉到。
“还不是属下等不及教主,就自己来了”,鬼画骨突然停下脚步,因错不开手,只得期待的看着年夙,“教主把属下身上的披风解下,您毒刚解,不便受凉”!
“我没事”,年夙这次后知后觉的明白,鬼画骨这般肯定是注意到自己的脸色不对,“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教主可还记得属下为您画的那幅丹青”?
年夙终于察觉到今晚鬼画骨说话哪里怪异了,平日里鬼画骨在自己身前,不会自称属下二字,“画骨今日所言,未免太拘束了些”!
“属下只想教主把我也当做异世的人,而不是到时候将属下推开”,鬼画骨紧绷着嘴角,神情在半盏鬼面具的映衬下分外的清冷,寒气逼人,“属下多言,还望教主见谅,那幅画像中住着一个鬼魅,那鬼魅与教主您有七分的相似”!
“你在与我讲故事”?年夙好笑的看着一旁人,今夜怪事够多了,这人还与自己开玩笑,这画刚画出来,没有沾染上灵气,亦没有增添任何法宝及道术,怎么可能生出鬼魅,特别妙笔生画的丹青,起码要等个几百年有余才可。
“属下没有乱讲,他存在此处,属下很有必要向教主禀报”!
见鬼画骨一副严肃的神情,年夙才明白这人没有开玩笑,轻抿着薄唇,“怕是什么时候偷偷溜进去的孤魂野鬼暂存,不过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何”?
“属下不知”!
鬼画骨低着头,面具全然挡住了所有的神情,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清冷,似乎是不愿深究。
“罢了”,年夙瞥见鬼画骨的神情顿时有些不忍将那鬼魅赶走,起码日后画骨离开此地,不会孤单一人,画骨这幅神情,就代表着那人没有什么威胁性,要不然他绝不会脱到这么晚向自己禀报,“本座有些累了,其他之事明日再做商议”!
“嗯”,鬼画骨余光偷偷的瞥了身旁人一样,继而缓缓收回目光,怎么今夜教主身上灵气的浮动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