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有人代替我们死了,年夙语气淡淡的,仿若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既然本座信了你,希望你不要让本座失望,本座向来最厌恶背叛与欺骗!
我顾沫涵发誓,倘若透露出半丝消息,死无全尸!
不必发誓,本座不信誓言,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当年顾孜麟进入师门,所宣的誓言,可比这个狠的多,说至此,年夙顿了一下,继而抬眸看向这人,多了几分让人摸不清的神色,但本座信你!
可我听闻,这些人准备再次围剿异世!
确有此事,异世中又潜入了奸细,透露了本座还活着的事实,不过已被本座抽筋扒皮,年夙眸子微眯,嘴角勾起的笑意令人胆寒至极。
原来如此,所以近来才起风声,说要再次围剿异世,说来,顾沫涵有些怜悯此人,不过在看到这人的神情之时,觉得自己的同情是多余的,这人根本不需要同情,你我同命相连,所以我尝过遭人背叛的滋味,定然不会做出欺骗之事!
说来你身为丞相府的嫡『女』,你都失踪这么久了,为何本座未曾听到半抹寻你的风声?年夙神色变了变,转移话题道。
这就是不受宠的滋味儿,顾沫涵苦笑一声,端起一旁的水壶倒茶,哗哗的水流声让顾沫涵心乱如麻。
你是丞相府的嫡『女』,即便再不受宠,被人劫走,怎么可能无人寻找?
年夙不愿触碰这人为何扮成女装的伤口,改言说道。
我随是嫡『女』,那女人却非我嫡母,顾沫涵握着水壶的手微微发颤,这件事埋在我心中多年,今日,终于可以找到共诉肝肠之人!
你不怕本座泄露出去?
教主不也是,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么?这么多年了,顾沫涵一直在找一个宣泄口,想将心中的苦闷一一倾诉,可自己没有一个可以信任之人,这些年自己在丞相府中步步为营,中规中矩,生怕有一日会引火上身。
但说无妨,本座洗耳恭听,年夙觉得,此人句句拿捏的很好,他并不该将过往讲出,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可伤已结疤,再次撕裂的滋味儿不好受,毕竟沉寂在仇恨中很痛苦!
……,顾沫涵失语看着眼前人,神色变了变,喉咙处皆是苦涩,薄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鬼画骨回到房中便直奔床榻之上,却发现画卷不见了,转身那画卷依旧早上那般,平稳的在案台之上展开放着,画卷之上的人格外的醒目,仿佛正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时间鬼画骨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应该是太逼真的原因……
怎么记得自己落笔之时,画像之人分明是垂眸看着地面,此外,方才怀柔来找自己,自己分明把画像卷好放在床榻上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鬼画骨眉头紧蹙,意识昏昏沉沉的,视线一阵模糊,向后仰去。
正在此时,画卷之人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从画卷之中走出,一袭红衣似血,红袖轻浮,将欲倾倒之人抱入怀中,红唇勾起,露出獠牙,邪魅至极,红眸似血,吾终于从这破画中逃了出来,吾跟了你三年,你竟然欲将吾赠给他人,好狠心!
红唇轻轻蹭过怀中人的鬓角,你就没有发现,这三年来,画像之人越来越不像他,而是吾,你眸子中所显露的痴迷,皆因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