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得极近,近到她能闻出对方身上浅淡的白檀香,若有似无的挑动着她敏感的神经。为何她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隐在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而男人估计也不会认出她浓妆背后真实的脸。
他们这是在干嘛?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被人强吻了。嘎?她堂堂相国夫人被人强吻了?一时思绪飞乱,恼怒下就要去推那人,打她是打不过的,先将人推开再说,然后是杀是剐就要看自己心情了,她恶狠狠想。
“不想死就别动。”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话罢,果看朝夕不再乱动,古人虽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也同样说过英雄不吃眼前亏。她虽非英雄,可也不想死,死也是很痛的,她怕痛。说是吻,不如说只是唇贴着唇,她何至于作出一副恶心的要死的表情。男人嫌恶的鄙视着朝夕。
厄,这人还能一边接吻一边说话?这吻技也忒高了吧!
这时官兵正好在他们身后,朝夕眼风瞟到也紧张的要死,男人似是感受到她的紧张,手臂一圈,将她抱在怀中,丝毫不让她有躲避的机会。他手臂结实,力度恰好,又不会箍痛她,反是从彼此衣料传来各自的体温,有那么种说不出的暧昧。看来此人和自己的目的或许是一样的。在官兵开口询问前,略带酒意的笑道,他先前喝过几盅酒,也确然是有酒味,“小美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在这里伺候爷吗?可你这身衣服还真是碍事,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爷来?”他声线沙哑,带有挑逗的话听来颇为旖旎,说罢就要去扯朝夕的衣服。
朝夕暗叫不妙,这个登徒子哪里是要帮自己,亏她还以为他是大发善心了。待她正要去抓紧衣襟时,听得身后的官兵了然对队友道:“原来是个酒鬼,还真是亟不可待。”随后又听得其队友道:“走,别扫了人家的兴。”其余官兵听了也知情识趣,不再为难他们。
朝夕此刻知晓了男人方才是在逗她,趁着官兵未撤完,量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心思一计,对着男人覆在自己唇瓣上的唇恶狠狠咬下,让你叫我小美人,让你挑衅我,看我怎么伺候你?!不过她也挺佩服的,她这副鬼样亏他还能下得去嘴,看在自己也不吃亏的份上,她暂且就不杀他了。她如是想,男子的眼眸却明显沉黯,恍如隐藏着暴风,要将她撕碎。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客气和温柔,直接将她甩出去,掼落在地,头也不回的离去。
朝夕揉着再次被摔疼的身体,看着男子一身风华被隐匿在暗夜中,臂弯在半空中滑动,她虽看不甚太清,但能明显猜出他定是用衣袖在嫌恶的揩拭被她咬过的地方,那里还有她的口水。其实她也不想的,但没办法,她要咬他就一定会留下一点,他要有洁癖就别碰她呀,活该!朝夕心中大爽,即便连这人的面容都未看清,即便明知不该,心底却有种感觉,并不排斥这个人。这种感觉虽怪异,却甚是奇妙,隐隐有好奇,想知道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这毕竟是她的初吻,就这么无缘无故被个陌生人夺去了,总归是有那么点介意的。其实真看到知道了那人的长相和身份,也许她也不能怎样,也不会背着司夜离出轨。虽然她的丈夫视她如空气,虽然她是新时代的女性,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也根本不会受这里的规条约束,但正为她是新时代的女性,对于一夫一妻,对于对婚姻的忠诚有着莫名的遵守。她认起死理来是非常可怕的,她或许会碰到喜欢的人,也或许能如当初决定的坚持下去,不对这个世界的人动情,毕竟她总归想要回去,但有时感情这个东西不是她能控制的。她能做的,就是像个苦行僧般坚持信念,坚持自己已然结婚,方能守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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