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芷澜知道,一定也会为她开心。
蕙平他们以为朝夕是运气好,孰不知朝夕完全靠的是实力。她本以聪慧,又是现代人,总比他们这些个古人在理解力和领悟力上要高出许多,到后来反倒追出了蕙平。
蕙平没有被人赢得那么惨过,就在朝夕连摸了几把清一色后,众人甚觉得情况很不妙时,蕙平终于发飙了,将手中的一张牌丢到朝夕脸上,龇牙道:“不会打牌还能打这么好?是想蒙本宫呢还是根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她凛冽的望向在场的所有人,所指的皆是他们对她的敷衍。
“大胆奴才,以下犯上,还不跪下?”玉珠按住朝夕的肩膀,就将她往玉石地上摜。朝夕一个不稳,被玉珠扑个正着,头顶蕙平阴郁难测的看着她。蕙平绝对是属于那种牌品不好的,怪不得没有人愿意和她玩牌,一旦她输了就找人出气,朝夕真是倒霉,平白无故当了替罪羊。
“三公主,是您要奴才陪玩的,如果您输不起就不该玩,打马吊哪有只赢不输的道理?”朝夕被玉珠按的难受,底下一片抽泣声,都惊恐不已的望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蕙平被朝夕说得差点没背过去,狠狠将身侧握在掌中的茶盏摔在她身上,滚烫的茶水全数泼在她袍服上,茶盏应声而碎。灼烫的水隔着衣衫钻透入肌肤,她能感觉到烫红的半边手臂泛起的层层疙瘩,疼痛入骨髓,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反正身上也不见得有什么地方是完好的,她从小就最不会哭,更何况是因为苦痛而哭。朝夕扬起倨傲的唇角,忍住疼痛,不再多说什么,为自己积攒点力气,也为自己避开点灾难。
蕙平是气极,还当真没有人敢忤逆自己,仔细一思量,又觉得朝夕毫无反应很没意思,看着众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吭,也深觉自己太过小器,显得她很没肚量,有失皇家风范,摆了摆手,让玉珠放开朝夕,没了打马吊的心思,遣散了人。
朝夕刚要起身,小腿腹上又是一疼,回头看是凤翳这个狗腿子为了帮自己的皇姐,又替蕙平补了一刀,狠狠踹了她两脚。又被朝夕方才的气势所摄,很快又躲到四公主身后,四公主护着他,朝夕无奈的冷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孩子都敢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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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了行宫总算喘了口气,试问谁面对蕙平强大的气场都会胆怯,她又深得西凤帝疼爱,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即是已到适婚年龄,西凤帝都仍在为她物色合适的人选,不急着择婿。
逃出了这个压抑的牢笼,众人都没了再游山玩水的心情,可是不泡一泡温泉心里上又过不去,朝夕被蕙平泼得身上都是茶渍也需要清理一下。就在附近找了几个隐蔽的泉池,朝夕不喜人多,让芷澜去了较远的地方寻了一处,隔着许多灌木丛,隐约能听到说话声,确是不大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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