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着陈医政去帮忙的,我只是想去学习,又不会添乱,怎么会出意外。要是有危险难道我不会躲么,再说这次相爷去也会带大批的御林军,有这么多人保护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晚晚边拭眼角的泪边委屈抱怨道。
“这种事没有万一,你想学习医术在宫中不一样学,有的是奇难遗症的书册典籍让你去翻,也多的是医学用具让你使,什么名贵的药草没有,为何你就是不听劝,要不这样等黔郡那边稳定下来我亲自陪着你去?”叶裴愠怒道。
晚晚用厌恶且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个陌生人,她说的话他永远都不会懂,她也懒得再和他解释,晚晚含怒转身就要走。叶裴总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待要再去追,晚晚哪里肯理会他。晚晚脚下步伐极快,直接绕过朝夕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朝夕被她忽视很是受伤,瞪着叶裴这个罪魁祸首,心里思付这也是个笨蛋,明明是要安慰人家的结果搞到后来弄巧成拙,真是服了他。
叶裴看朝夕斜倚在廊柱下勾唇看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色微有羞赧,道:“你都看见了?”
朝夕诚实点点头,知道他的难处,拍了拍他肩道:“没事,我去帮你哄哄她,这不有司夜离在么,能出的了什么大事,是你太操心了,女孩子都不喜欢你这样婆婆妈妈的,她若喜欢干啥你就让她去干嘛,她若受了伤总归会想要找个肩膀靠一靠,届时你再把肩膀借给她,岂不就能抱得美人归了?!”朝夕说罢自己先掩唇偷笑了,她这教人追女孩子的功力可非盖的,谁让这榆木疙瘩死脑筋非要泼人冷水,换了谁都不会高兴的。
果然听完这话叶裴双眸发亮,炯炯有神的看着她,“那你也是这样的?呃……我的意思是换成是你是不是也不喜欢被人阻止去做想做之事?”叶裴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她。
朝夕认真想了想,点点头,她也是个倔性子,你若和她说不对的她就偏要去试试,所以她才能明白晚晚的想法,对付这种人就让她去撞撞南墙吧,反正不撞是不会回头的,可她是那种撞了还不回头的,可想她是有多固执了。朝夕捂脸哀叹,原来她竟有这么大的缺点,怎么她从来不知道呢!
叶裴懵懂的看着她,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来,只觉得她的表情可爱。知道她也是这样的人,那么他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他一定不会成为拖累她的负担,让她自由的飞,做她想做的事。叶裴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却在即将要触到她后脑勺时还是作罢,无知永远都是最幸福的,他不会去破坏这份小小的幸福,就当是他们之间最紧密的联系吧,他不想给她任何心理上的负担,连这份单纯的友谊都破坏了。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他不介意再继续默默守护下去,只要她开心就好。
“说起来,你上次让我帮你查的柳絮表哥那事,据可靠消息他人现在正躲在黔郡缘生客栈内,此人名叫廖青。想来他也真是够鸡贼的,黔郡现在大乱,他躲在那边谁又能找得到,避过这阵风头,他就是想干什么不行,出来又是条好汉。”叶裴说道。
“可不是说陈政亦贪污的那笔钱并不在他手里吗,他躲什么,他的行为可真够怪异的,让人想不怀疑都难。”朝夕琢磨着,这个廖青不管有没有得到好处,至少他对陈政亦该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怕被抓到。
两人谈着一路行至猎场,众人早就围在猎场周围,摩拳擦掌的等待且试自己身手,展示自己的时机到了。西凤帝今日一身简单的明黄色束身黄袍,脚蹬同色皂靴,头上戴了顶盔冒,冒尖上缀着几颗硕大的彩色宝石。他脸上虽含着笑意,眼底却有明显的怅然与哀痛,想必凤衍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他现在不过是勉强撑着不表现出来。身为一个帝王有时候喜怒哀乐都必须隐藏,连自己的脾性都要掩藏起来,成日都戴着面具生活,想起来也是挺可悲的。
朝夕挨到晚晚身边,同她低声道:“我可听到你与叶大哥的谈话了,你个小没良心的竟然没看到我,怎么着他惹你了我可没惹你,总不至于你把怒火牵扯到我身上吧?”
一提起那事晚晚脸就耷拉下了,她苦笑问道:“你当时在哪里,我可真是没看到,若看到我怎么会不同你打招呼呢,你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你了,不提这扫兴的事了。今日咱就好好的游玩,我可就要好久都见不到你了。”朝夕拖着晚晚去挑马。
晚晚睨她一眼,脸上绽露出笑容,她就是没有办法对她狠下心来。
围猎所用的马匹都是皇家猎场专门准备的,所以每匹都差不多,精神抖擞的由训练员牵着在草地上悠闲吃草。当然也有像她阿爹那样坐惯了自己的坐骑,就带着进来的。朝夕远远看到司夜离坐在他宝贝疙瘩灰绒上,他身侧一匹枣红色的稍小些的马上驮着兰晴语,两人正有说有笑。朝夕早就见过灰绒,听说司夜离从不让任何人碰它,竟是连兰晴语都不例外。
晚晚替自己挑了匹咖啡色的骏马,马身不大骑上她正好。朝夕挑了匹黑色的骏马,她在天壑大陆就没怎么骑过马,她印象中自己是会骑的,但到底是印象,就有那么几次实践都不太理想,所以她其实并没想着要骑在马上射猎,可看众人都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她连骑马装都换好了,要是只牵着显得有点矫情。
朝夕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