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烟雾都把人给罩里面,很多人都呛得咳嗽,烧完值钱逃跑似的离开。
极年面色不改,拉着秋落的手腕从正中间走,虽说是烧香拜佛,但先拜佛再烧香更方便。
古人讲究的是真诚,而现代讲的是得体。
弄得一脸灰,反而不太适宜。
入目的就是佛祖,虽说不是富丽堂皇、金光灿灿,也不是金砖雕注,若真的是金砖,早就被人拿走了,但是打理得很干净,也是稍微亮一点的金色,而左右两侧的佛,虽然没有这尊佛祖大,颜色也偏向于古铜金色,但是表情模样栩栩如生。
秋落除了父母,从未再跪拜,看着慈悲肃穆的佛像,还有明净琉璃的观世音菩萨,由心生出的尊重,跪在圆形软榻虔诚闭眼,双手并拢合掌。
许愿道:吾秋落,有几个愿望希望佛祖和观世音菩萨保佑,一愿家人身体健康,亲近之人无忧;一愿一拜。
二愿极年自在无苦,不再承受诸多痛楚,不让他受到伤害;三愿大家生活无风波,与吾爱极年安乐平凡渡一生。
秋落缓缓睁开眼,扭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极年,相视而笑。
开始看两旁的佛大弟子,秋落问:“你许了几个愿?”
说出愿望若是不灵验,那问许了几个愿望总可以吧。
秋落变着法子问,极年语气柔和:“一个。”
“我可是许了三个,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了。”
极年仔细看着每一尊佛像,上面都有一个介绍的牌子,对秋落说:“这么多的佛,会实现的。”
从主殿出去,有两座很小的偏殿,文曲星就在里面,秋落很认真的说:“文曲星保佑我们都能考上心愿的学校。”
随后走出大殿,到祭祀台,将蜡烛,香插进土灰里,点燃,拜了三拜,点燃纸钱丢进塔里,烟熏火燎的,灰尘飞的满天都是,整张脸都糊上了一层黑色,秋落大笑,极年蹙眉嫌弃。
互相擦了擦脸,把头发上的一些焦黑的碎片拿掉,看着脏兮兮的手,极年微微摇头,拽着秋落往厕所去好好清理了一番。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有一条小道,往下走,有一颗挂满了红丝带还有各色香囊木质吊牌的树,秋落静静的看着,极年微微偏头,扣住他的手,眼神温情沉溺:“要去吗。”
秋落露齿一笑,没有任何顾虑和烦恼:“去。”
两人不约而同选的是木质吊牌,在上面刻上对方的名字,有的人让卖家帮忙刻字,而他们选择了自己来,坐在幽静的木桌那儿精雕细琢。
极年的手工很好,完全不用担心,秋落全神贯注,每一刀都很认真,不能出错,吊牌有许多,但刻坏了寓意就被破坏,极年快而精致,做好后没有催促,也没有主动提帮忙,而是温柔的看着肃穆雕刻的秋落,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擦去木屑,展现出来的是很漂亮的极年二字,秋落这才舒了口气,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
“完成了,我们去挂上。”
“等等。”
秋落看他,还要做什么吗。
极年目光清浅,唇弧轻挑,食指放在嘴边,微微启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指肚咬了一下,一滴血渗了出来,秋落瞳孔一震,看着极年淡笑而庄重的印在刻着秋落的吊牌背后,心里深深触动,更多的是感动,眼睛像是被那抹血色灼痛,喉咙滚了几下,才压下想狠狠抱他的冲动。
暖流不停地在四肢百骸流窜,这就是极年,即使不用言语,也能让他为之一振。
秋落的眼神陡然变得坚毅,冷静的也与他做了同样的事,之后挂在密密麻麻都是写着字的物件的许愿树上,看到极年指尖还在滴血,心里顿时冒出从未有过的想法,目光深情而温柔,唇角略带邪笑的上扬,在极年惊怔的目光下含住他流血的指尖。
虽然是短短两三秒,极年用力撤出手指,秋落还是咽了下去,看着极年陡然沉下的脸,狡黠而佯装可惜的说:“我还没帮你止住血呢。”
极年身上释放冷意,紧锁着眉头,恼怒又不舍得对他斥责,沉声道:“胡闹!血怎么能乱喝!”
秋落笑着挑眉:“正常人的血喝了又没事,你反应太激烈了,极年。”
旖旎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谁也不输谁的气流互相撞击,秋落笑意加深:“还是说你有其他顾虑?”
极年眉眼舒展,冷沉的脸缓和下来:“万一血有问题,你让我如何。”
秋落噗嗤笑道:“好了别这么严肃,如果你的血有传染,那就说明你身体肯定有问题,我被传染你就没办法继续瞒着我了不是吗?”
极年低喝:“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