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一!你都要趴到舒格身上去了你个变态!”
“刘眺,你盘子里的沙拉蔬菜都没动,盯着肉的眼睛都瞪直了!”
“肃鸣”秋落看着他虽然昏昏欲睡,但是孟唤笙一直在照顾他,小心翼翼的真有大哥的样子。
转眼又看到一个不省心的,周苒哈哈大笑,十分爽朗,赵昂:“你会不会喝酒?我们来干一杯!”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赵椟揉着吃撑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担心一张嘴胃里的东西就要打架窜上来。
极年和秋落那边就安静的多了。
“迟抲麟说雾对我们没有害处,但做这个实验的目的,是想控制人类,还是要做一些不让人知道的事还有那个铃铛,不可能只是玩具,药可能是保持清醒,那铃铛就会让人神智混乱吗。”
秋落郁闷的皱眉,这座城市在平静下,是什么样的状况。
“别愁眉苦脸的,如果对人体有害,制造实验的人迟早会被发现。”
极年的妈妈,住过医院,一个月的时间迟抲麟都没有见过他,是错过了,还是从来就没有出现。
“极年你讨厌住院的原因,之前听你说一部分是你妈妈的原因,所以你其实是去偷偷探望过,对吗?”
极年的忧伤掩藏在平和的目光下。
虽然是在如此吵闹的环境,他一开口,世界仿佛屏蔽了其他的声音,只留下了极年的。
“初一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妈妈必须要躲躲藏藏,去医院很危险,相对也安全,住院需要治疗,我必须要想办法赚钱。”
秋落眉目紧锁,初一极年也才肃鸣这么大,虽说不允许招童工,但总有老板和工作可以找到。
“我的注意力都在赚钱上,但迟抲麟说了我也想起来,曾经看到过他,但我没有露面,嫌麻烦。”极年面无表情的说,秋落乐了。
极年小时候那么可爱,若是被迟抲麟看到肯定要死缠着要抱要亲的。
为了医药费,为了生活,虽然不完全知晓,但他的爸爸,不会是善茬,也没有死,否则极年不会闭口不言,极年从小就要承担起和妈妈两个人的家,或许还承受过家暴,但是极年的妈妈已经去世了,还要这么赚钱,秋落能够想到的理由,不是他习惯了打工赚钱来麻痹自己,就是为了远离这座城市。
“之后,她走了。”平静的就像在说一个陌生人,但秋落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很疼。
一个小男孩,站在病床前,看着唯一在乎宠爱他的人离开了人世,孤零零的在医院站了许久,从白日到黑夜,从温暖到冰冷,无论谁劝他,他都一声不吭,如同雕像一般冷然的盯着空荡荡的床,没有一滴眼泪,在那时,他的心就彻底被封到冰窖下。
欢闹大笑的世界,秋落鼻间酸涩,眼眶红了起来,低垂着头,想要克制,一滴泪却还是从眼睛里落了下去,掉进了一个人的掌心,极年看着湿润的手掌,清冷又温和的说:“那段时间,我正常上课,没有打工,像麻木的木偶一般,起初一些人欺负我,我没有还手,也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但之后暴力凸显出来,开始克制不住自己,变得如野兽一般凶狠,直到”
秋落心里的石头被吊起,好像即将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结果极年突然站起来:“我去趟厕所。”
秋落:“”太过分了!吊人胃口!
极年从餐厅出去,秋落垂下因为紧张而耸着的肩膀。
“呕——”萧肃鸣脸色发青,捂住嘴巴,一副要吐了的样子。
扫了眼他面前的被子和饮料瓶,皱眉,不忍心责怪,而是轻声呵斥,带了几缕柔和:“肃鸣,你饮料喝的太多了,而且还都是凉的,伤胃。”他也不好去责难孟唤笙,在一些时候,肃鸣的性子撅起来,自己也没辙。
孟唤笙神色讪讪,也颇为愧疚,他有劝过,还强行把杯子从他手里拿走,结果萧肃鸣脸色沉了下来,小小年纪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但孟唤笙是从死人堆里站起来的,自然不会因此而放弃。
萧肃鸣明明喝的是饮料,脸却非常的红,眼角,面颊,嘴角,整张清秀的面庞都泛着薄红,孟唤笙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他柔软的嘴唇上,上面还残留着饮料的颜色,泛着水光,被一双犀利逼人的目光射了一番才收回露骨的眼神。
孟唤笙的身体也热了起来,这不是个好现象,这一行,必须要有理智,不能松懈,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可若是强制他不喝,以后的保护工作会比较艰难。
但在他的心里,有一种不是为了任务,而是单纯的想要去保护这个逐渐长大的孩子,看着他当酒似的不停灌着饮料,不禁担心他私下是不是喝过很多酒,更放心不下了。
既然无法阻止,那他就抢萧肃鸣的饮料,自己也喝,只要自己喝完了,他不就没什么可以喝的了。
萧肃鸣冷若寒冰的瞥着他,一声不吭,继续喝自己的。
但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当时喝完还没什么感觉,慢慢的不舒服的感觉就冒了出来。
“秋落哥哥——”萧肃鸣抬起头,眼神虚晃,看向他的时候展现最单纯青涩的笑容,秋落哥哥喜欢。
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把脸埋在秋落的肚子上,不开心的抱怨,闷闷道:“这饮料有问题,喝了不舒服。”
秋落又觉好笑又无奈:“你是喝的太多了,我带你去厕所,吐出来就舒服了。”
孟唤笙在看到萧肃鸣对秋落这么亲昵,有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