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是什么缘由,抉择出的结果已经代表了一切,抛弃与留下,已无区别。
“喂,你真是让我越来越失望了,我以为我们是一类人,唾。”
顶楼扶风轻扬,天上的云非常缓慢的在移动,变换,因为寒冷而变得灰蒙,一眼望去,都是光秃秃的树干。
极年左手按着栏杆,人体的温度融化了冰雪,化成雪水湿了一手,冰寒的手掌麻木,毫无知觉,他也没有揣进口袋焐热,冷静清晰的眼神冲过重重小矮房平视前方,在寒凉的地方,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可偏偏有人不如他愿,前脚上楼,后脚就有人跟了上来。
只是极年不想搭理他,天台也不是一个人的。
听到身后人说的话,也无动于衷。
那人见极年头也不回,如此装聋作业,冷笑一声:“孤傲暴虐的极年现在是被学习委员感化了吗,长久生活在寒潭中忽然照射一整天的阳光,只会感到被腐蚀的痛苦,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想要强行将人拉到光芒下的人,才是最愚蠢的,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极年有了反应,转过头,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冷漠目光,也没有准确的看着他,而是偏移在他身边,这是最大的蔑视,那人立马愤怒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像是要和他打一架。
极年的声音凉飕飕的如同阴鬼来索命,让他无法再上前一步。
“想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经历来表达痛苦获取同情,这更愚蠢,谁都不知道,我也没必要知道。”
那人怔愣着,看着极年从他身边走过,沉下脸咬牙低吼:“我们都是行走在危险的悬崖边缘的人,我想不到,你为什么同意让秋落靠近你,只有独自才能变得强大!极年你变懦弱了!”
“我怎样,又关你什么事。”
好看的手指推开门,还没迈出去,秋落清朗的面庞出现在极年眼前。
他想着极年在上面会不会是画画去,所以来看看,还没进去就看到极年要离开,瞄了一眼他什么都没拿,那就是纯粹来吹风了。
“你要回去了?我还想吹吹风呢。”虽然零下的风刮得脸很疼,但也比闷热要强。
“诶?”
秋落瞅到极年身后有张阴沉的脸在盯着自己,好像自己得罪了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也一直没想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
放西斌和极年,在班里都属于孤立独行的人,可是有个根本性不同,极年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而放西斌总是像任何人都欠了他,全身释放负面情绪。
若要说为什么自己只注意到极年,果然还是他的人格魅力太吸引自己了。
糟糕又找到一个喜欢他的理由。
没有懊恼反而更高兴了,极年手指一动,门在身后合上。
“太冷,会感冒。”
提起身体,秋落兴致勃勃的说:“早上有人发传单,我看到了有个健身场所,想去看看。”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给他看。
极年从头扫了一遍:“骗钱的。”
“不会吧,健身还有什么好骗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着阶梯,极年淡淡道:“无非是一些器械,那些在家也能够锻炼,没有自制力即使去了场所,教练也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特殊训练。”
“那怎么办。”
秋落的身材绝对算上等,胸肌腹肌线条都恰到好处,可是穿上衣服就显得很薄弱,和极年站在一起更是明显。
极年:“现在就很好。”
秋落笑哼了一声:“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有个地方,除了每天早上的晨跑,最好的锻炼,是练习跆拳道、柔道、散打一类,提高身体素质。”
秋落可惜的语气幽幽道:“我倒是想晨跑,可是宿舍门只在八点之后才开。”
“九点四十才上课,即使现在九点十分到班上早自习,也有一个小时,跑二十分钟,十五分钟洗澡,二十五分钟吃饭,足够。”
忽然背上一重,极年微微偏头,秋落趴在他背上,有些缱绻的蹭着他的脖子:“一个人跑会寂寞的。”
情况不同,心境不同,习惯改变了,就很难再回头从前。
一米八的个头挂在极年背上像个大袋熊,极年居然还若无其事一身轻的继续下楼,一手还托着秋落的臀部,站的笔直,秋落吸了一口气,双手都按着极年的肩膀。
正要让他注意安全,极年:“不会把你摔下来。”
秋落咳嗽一声:“大庭广众的,你不是不想被人发现吗,要是看到就说不清了。”
“让你多看书是有依据的,你可以装作脚伤,我背着你去医务室不就能说通。”
秋落被他的随机应变能力惊呆了:“我哪儿有你心思这么活。”
“这叫圆滑。”
秋落摇头:“是聪明。”
他若是好好考,肯定比自己的成绩要高。
回到教室,全班都在做大扫除,杨其一很郁闷的又把抽屉里的书里,看着刘:“你是不是早知道要大扫除所以才没把书拿出来。”
刘眺扶着眼镜淡定道:“动动脑筋就能想到。”
“嘿,你的嘴现在越来越毒了,说好的温柔学霸呢,对待同学这种态度该不该罚!”说完很幼稚的拿着鸡毛掸子去挠刘眺的耳朵。
刘眺浑身一抖,杨其一看的愣了愣,笑出声:“你怕痒啊,哈哈哈。”
然而除了他,连赵昂都没在笑,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因为刘眺捏着拳头浑身散发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