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年反手就要把被子压住秋落连鞋都没脱就钻了进去,得来某人嫌弃的眼神。
也让他同意两人一张床就是个奇迹了,或许他是考虑到了自己今天帮助他,虽然看似冷漠,其实他还是很善良的,自己生病他也会过意不去。
“对了,我之前给你发短信,你为什么不回。”
“没看。”
“那你为什么要辞职。”
问到这个极年又选择沉默,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躺在一张床的确很挤,根本动不了身,秋落脱掉鞋盖好被子,两只脚露在外面。
“我关灯了。”秋落按下遥控器,房间顿时黑暗,谁都不说话,只弥漫着诡异的安静和呼吸声,有一种压抑和紧迫感,不禁连呼吸都放慢。
自个儿在那调整呼吸和慢慢移动身体想要找个最舒适的姿势,怎么都不舒服,小幅度的移动还要注意不撞到极年,折腾半天放弃的抬头就对上极年黑黝黝的眼睛,背对着月光的他一半的脸被打上了阴影,后遗症似的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该不会又要动手吧。
心惊胆战倒说不上就是暗自防备起来,第一次是看在同学面子上,第二次就是男人的尊严,对待极年就不能是正常的态度,秋落再看去的时候极年已经闭上眼貌似睡了。
“”
秋落扭头转回如此周而复始,还是忍不住侧目,其实闭上眼睛的他很平和。
说实话极年的姿势也不舒服,却能纹丝不动,这样睡一晚上胳膊肯定很疼,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他也跟着去锻炼,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不知不觉眼皮子耷拉下来就睡着了。
在他呼吸均匀的瞬间身旁的人睁开了眼,眸光深沉,睡着的某人一秒如梦,一条大蛇穷追不舍怎么也甩不掉,被紧紧盯着让他背后发凉,想动手打跑他怎么也动弹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它向自己爬开,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头皮被冰凉滑溜的爬行感寒的发麻,蛇卷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咬住他脖子,在疼痛恐慌中睁开了眼,先是茫然,然后才感受到剧烈跳动的疲累,整个人都使不上劲,意识到自己在哪儿看向改变方向的人,看不到一点毛孔,皮肤真好。
那人眼皮没有迟疑的睁开,没有半点惺忪,确定他又是一夜没睡,正想打招呼,对方的脸突兀的凑近,毫无防备,冰凉的触感落在了嘴角,整个人瞳孔骤缩呆住。
圣诞节前夕正好是周天,每个班都打算搞一次晚会,除了小部分人,就连老师都参加了,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零食吃,遇上极年秋落很多时间都处于心不在焉,这一切都落在了除了缺根筋的好几个人眼里,谁也没有说破。
医院已是大半个月之后,秋落忍着才没有把视线投向斜对面的角落。
那件事让他惴惴不安,肇事者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雷打不动做自己的事。
秋落不去想都没办法摆脱那一幕,怎么都挥之不去,连做梦都是……就算他是睡糊涂了,说服力道太弱,就假如他真睡糊涂不小心碰到,被惊吓到的自己一把将他踹下床他居然没有生气,这不摆明了是心虚有故意之嫌,可他为什么这样做,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能得出又是想让自己主动疏远他的举动,可这!!也太过了吧,他如果是同,难道他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