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林芷安回过神来，立刻开口道。
她心事重重地跟着人群往外走，不时地四下张望，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样？考得好不好？”刚一出门，顾佳泽就像变戏法似的，突然就出现在了林芷安的面前，笑起来的时候牙齿露出来，白白的。
林芷安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瞪他。
“你怎么在这？都不用上班的吗？”林芷安问。
“我还不是害怕你没考好，一出考场就哭鼻子，所以过来看看。”顾佳泽对着她翻白眼。
江春水扯了扯林芷安的胳膊，小声地说：“你表哥可真好。”
“回去吗？晚上想吃什么？得好好犒劳犒劳我们的大学生了啊。”顾佳泽嘴角微扬，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说话的时候好像有点酷酷的。
林芷安皱着眉头，有些不安地拉了拉自带子，问：“我难道没有跟你说吗？晚上我们班级要聚餐，吃散伙饭。你就自己去吃饭吧。”
于是，林芷安就看着顾佳泽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掉。
他扭过头去，看了看旁边的人群，然后再回头，又笑起来。
他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林芷安，说：“好吧，那你去吃饭吧，不过司机可能就得被我带走了。你要结束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恩。”林芷安特别用力地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林芷安觉得这会儿的顾佳泽有点儿怪怪的，但是到底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顾佳泽走了。
江春水一直盯着顾佳泽的背影看。
林芷安抿了抿嘴唇，伸手在江春水的眼前晃了晃。
“干嘛啊？”江春水打掉林芷安的手。
“你干嘛啊？看什么呢？”
江春水终于把视线移开，其实或许更大的原因是，顾佳泽上车了，看不到了。
江春水用手挠自己的头发，很用力的那种。
她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这副模样落在林芷安的眼里，怎么看都有些矫情。
“你怎么回事啊？江春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林芷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有些着急地瞪着她。
江春水笑嘻嘻地拉着林芷安的胳膊晃来晃去的。
她说：“我觉得你表哥人挺好的。长得也帅。”
林芷安瞪大了眼睛，立刻掰直了江春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告诉你啊，江春水，你可别动那些歪心思。顾佳泽这个人不靠谱的，再说了干什么都行，谈恋爱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江春水不服气，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想到了什么似的，悠悠地看着林芷安，反问，“难道你喜欢他？”
“你可别胡说了，大姐。我喜欢他干什么啊？他这个人不靠谱的，被他骗的女孩子不计其数，你知道吗，他每天都带不同的女孩回家睡觉。这就是渣男，渣男，你懂吗？”
江春水的表情变得有些木讷了，她似信非信地看着林芷安，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