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关宗平这个拦路石,再往后榆阳城无论是防御还是兵力都是沧水的数倍,但是对于已经在关宗平手中得到教训的西越将领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前后不到十天时间,榆阳告破。至此,西越大军距离华国京城已经只有一千里左右,南部大半的土地都已经归于西越。从西越开战,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左右,华国的领土仅仅是因为西越就缩水了四分之一大小。更不用提,根据战舒翰同样也猛进,在遇到赵子玉之前几乎是横扫华国北方;一时间,华国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华国皇宫里,华皇坐在大殿上正在打发雷霆。底下跪着的一众官员和皇子们噤若寒蝉,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生怕引起了华皇的怒火。
但是,糟糕的消息却依然接踵而至。
“启禀陛下,刚刚收到战报,沧水城破,榆阳被三十万西越大军所困,榆阳守将八百里快马救援!”门外,匆匆而来的传信士兵跪倒在殿上,高声禀告。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
华皇脸色一变,怒吼道:“沧水城破?这才几天?关宗平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都打了一个多月了,西越大军怎么还有三十万人?难道这一路走来他们就未损一兵一卒?”
“启禀陛下,自从西越大军进入我华国之后……边境上便有西越军队源源不断的陆续入驻。一旦西越大军受损,后面立刻就会有兵马补上。事实上……目前西越在我华国的兵马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人!”士兵沉声道。
“什么?!”华皇心中一震,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一百万大军是什么概念……就算将华国所有的兵马包括各个地方的守备加起来,华国的兵马一共也不过二百万。但是华国要守的地方并不止一处,根本不可能立刻调集百万大军对抗西越。北方……还有同样是狼虎之师的北汉大军!
华皇只觉得脑门隐隐作痛,脸色一白,心就蓦地升起一股腥甜。一口血险些就要喷了出来,华皇闭了闭眼,硬是将这口血咽了回去。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他再倒下了,只怕华国就当真要乱了。
“陛下……”
下面的臣子低着头并不敢往上看,但是站在身边的内侍却看的清清楚楚。连忙上前想要搀扶,华皇一挥手甩开内侍的手,将自己依靠在金碧辉煌的龙椅里。沉声道:“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底下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说话。
华皇心中怒气更甚,一抬手掀翻了桌上的茶杯,冷笑道:“怎么?平日里说不完的废话,现在有事了反倒是无话可说了?!朕要你们这些废物来干什么!?”
砰的一声,茶杯从大殿上跌落下来,碎裂声清澈入耳。
“陛下息怒……”群臣齐声道。
“一群废物!丞相,你给朕说!现在该怎么办?”西越帝怒斥道。
被点了名的倒霉丞相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我华国如今只怕不适合两面作战。只能……只能议和。”
“议和?”华皇挑眉,淡淡道:“怎么议和?跟谁议和?”
丞相吸了口气,道:“北汉素来对我华国虎视眈眈,如今北汉烈王与安西郡王正在平和关僵持不下,只怕是……不会同意议和。西越、西越帝刚刚登基,必定根基不稳,如果我们派遣使者议和,或许可行。”
“西越?”华皇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这次的事情纯粹就是华皇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单纯的只是哥舒竣挟持了沐清漪前往北汉,或许容瑾的怒火真的会被北汉吸引过去。但是偏偏华皇又插了一手,还将沐清漪和哥舒竣都扣在了边城。这让西越和北汉两国对华国的战事也变得有些名正言顺起来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所谓的名正言顺不过是胡扯而已,但是寻常百姓又有几个能够知道真相的?
丞相小心翼翼的道:“回陛下……这次的战事虽然是西越先挑起的,但是却是因为……西越沐相在华国境内遇险。只要我们好好解释,想必西越帝也不愿意长时间征战在外,毕竟,西越国内自己也未必有多么稳定。何况……为了一个女人征战说出去也不好听,西越帝,应该会见好就收的。”
华皇垂眸,沉吟了许久方才看向慕容协等人,问道:“你们怎么说?”
慕容恪先一步上前,沉声道:“启禀父皇,儿臣因为万万不可。”
华皇挑眉,“说说你的想法。”
慕容恪道:“西越和北汉同样野心勃勃,绝对不会因为我们的退让而有所收敛的。何况……若是咱们像西越求和,父皇和华国的颜面何在?”
“那你的想法是?”华皇问道。
慕容恪道:“安西郡王如今与北汉烈王在平和关僵持不相上下,如果我们与北汉议和,必然不伤华国的颜面。而且……战场上不落下方,议和的时候我国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会少很多。儿臣提议,与北汉议和,然后将赵子玉调回南方阻截西越大军。”
闻言,慕容协冷笑一声道:“大哥,且不说北汉是否愿意议和,就说……以西越大军的速度,等到和北汉议和完毕,再到安西郡王班师南下,说不定西越大军都打到皇城底下来了。”
“四弟,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慕容恪怒道。
慕容协冷冷道:“本王倒是想长自己威风,也要有那个实力。现在安西郡王好不容易挡住了哥舒翰,你要他撤兵。你敢保证撤兵之后北汉一定会停战?如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