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印象?”烟丹鬼说道。
我说道:“就是你原生是怎么死的,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原生,在这里的意思是生前,也就是丹姐姐的时候。
烟丹鬼突然就双手捂着脑袋,然后脑子疯狂地摇来摇去,就跟摆渡的船桨似的,反反复复没有止境。它的表情很痛苦,看惯了它的面无表情,会觉得此时的痛苦表情是那么的强烈,好似默默地比正常人这样子痛感更加的强烈。
就如同是看了一个一向坚强的人哭了,会觉得这个泪点格外的高;看了一个高贵的人啃着馒头,会觉得他格外的饿,饥不择食。
我连忙问道:“烟丹鬼你怎么了。”
烟丹鬼说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就感觉要炸裂了一样,我只要一回忆,就会痛,感觉很压抑,或者说感觉有什么东西封印着我。这种痛苦很奇怪,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总之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我赶紧说道:“烟丹鬼,你先不要想了,别回忆了。”
我觉得,不对,不止是觉得,我几乎就可以肯定,丹姐姐临死之前肯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兴许就是太过于残忍了,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所以才会这样子就算是死后成为了鬼,也不愿意想起生前的那一段往事。死前的情节就如同是鬼的一个伤疤一样,不愿意揭开,不愿意触碰,如果可以的话,总会想着永远把它给封着,如同雪藏一样,如同藏宝一样,像是小时候把石头埋进沙子里面,埋得越深越好。而那块“石头”是一块“心上石”,永远重重的压在心上,只要情绪一激动,就感觉脆弱的心脏要被石头给彻底击垮了,喘不过气、压抑、痛苦。
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什么依据,毕竟我没有死鬼,更没有死后为鬼过,具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恐怕就是有鬼知道了。而烟丹鬼现在也想不起来,没有了记忆,这就如同是一件事情到了死胡同里头,留给人的也就只剩下遐想和揣测了,至于是不是无厘头,倒是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如果按照我虽说继续推论下去,事情可以这样子来简述——丹姐姐被骗到了人迹罕至的水泥厂地(之所以说是被骗过去,那是因为凭借我对于丹姐姐的了解,性格使然,丹姐姐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去这种地方的。原因有很多,第一个原因就是丹姐姐来到这医院工作,从实习到转正才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总的看来,她在这医院里面的工作经验不会一年的时间。我觉得甚至丹姐姐连伏溪第一医院下面有一个水泥厂地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不知这个“医外之境”,就如除了我以外,恐怕没有几个病人是知道伏溪第一医院是有暗道的,是有地下室的,我知道这些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差点儿还死掉了。丹姐姐想来是被什么人约到了那个她没有去过的地下水泥厂地,或者是被什么人直接带过去的,不是自己走过去的,所以我把这一个行为称之为“被骗”,是被骗过去),然后在水泥场地被凌辱了,受到了偌大的屈辱,犯罪的那个人还残忍到把她给杀了定在水泥柱子上面,如同古时候那种残忍的刑法一样,我记得古代有一种刑法就是死了时候把尸体挂在城墙上面,高高的悬挂着,让所有人都看到,这是一种莫大的屈辱。虽然说这里,丹姐姐被绑在水泥柱子上,没有一个人看到,但是无人所知,死了都没有人知道,何尝不是一种残忍的行径。她在水泥厂地受尽了非人的伤害,内心愤怒却反抗不了,这种内心的积压的恨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她死了,被害死在了水泥场地,然后成为了鬼。由于死前的场景太过于残忍,是心中的噩梦,是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就好比是一个小姑娘被侵犯了,总是不愿意回想侵犯她的那个男人的面容,感觉每一次回想都是对自己偌大的侮辱,不少人就是这样子甚至是患上了抑郁症,着实可怜。丹姐姐或许就是这样,死后为鬼,或许是记忆被清空,抑或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不堪回首就不去回首,很简单的道理。就算是先在一心想回忆,也回忆不起来,就好比临死之前给自己下一道封印一样。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这样,按照道理来说,鬼不是要来复仇的吗?怎么到头来是谁害得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难道说小说都是骗人的吗?我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下去。
“这样子,你披上我的羽绒外套,裤子就别管了,然后我们再出去。”我说道。
这里需要插入一段解释,就是关于我为什么可以走路了。那是丹姐姐抱着我离开轮椅,“穿墙术”从地下到地上一楼之后,我突然就可以走路了,双脚使得上劲了,我当时有一些诧异,尹煮希医生不是跟我说还要一个月的时间,我才可以下地走路吗?况且,我也一直尝试着根本就使不上劲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是烟丹鬼观察了一下我的双腿,跟我解释。原来,我的双腿早就已经康复完善,已经可以下地走路,我不知道丹姐姐作为一个鬼,是不是天生有一些医术什么的。不过我选择相信它,它没有道理骗我的。反推一下,就是尹煮希医生在欺骗我。我推测关于我双腿康复的真实情况可能是这样——
我的双腿早就已经完全康复,当然,康复的时间也不会太早,我目测就是在坐轮椅的那一日的大早上,也就是昨天清晨。而尹煮希医生日常总是跟我说还没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