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两人便毫无声息的潜入了邵英所领华军的主将大帐。
“你们俩在琢磨啥呢?”李世平看着正在一同商量着什么的晴无忌与邵英,好玩心一起,便冷不丁的出了一声。
“哎呦!我的妈!”毫无心理准备的晴无忌与邵英均吃了一惊,且前者更吓得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你这是想吓死人哪!”晴无忌按着胸口嗔道,“你们俩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担心你的安全,来看你呗~”晴天韵俏皮道。
“唉,妳算了吧!”晴无忌才相不信。
而一旁的邵英,表面上则表现得很淡定——他一边请平、韵二人坐下,一边朝帐外瞟了瞟,再恭敬的对李世平道:“营地附近有很多姚劳谦的耳目,二公子,你们没被发现吧?”
“没有!”李世平自信道,“不过回客栈的时候,可要卖个破绽给他们看看~”
“噢~我说呢!你们这是要就今天的行程,给那帮狗腿子一个‘交待’嘛~”晴无忌一下就明白了李世平的意图。
“嗬,总之就是全拿我这儿当靶子使!”邵英这会儿也懂了,于是调侃了一句。
“嘿嘿,辛苦、辛苦了!”李世平忙拍了拍邵英的肩膀,以示慰问。
“嗯?”这时,晴天韵忽的注意到房内桌案上,一打开了的包裹,然后她立马问向邵英道,“邵兄,那是何物?为何人所赠?”
“噢,一包茶叶而已,”邵英不经意的回道,“我有个交情还算不错的朋友在义阳城北开着茶铺,他听说我在义阳城外扎营,就送了点来聊表心意,我正准备用呢。”
“可否借我一观?”晴天韵又道。
“当然可以!”邵英忙把那包茶叶捧给了晴天韵。
接着,晴天韵对着那茶叶细细嗅了嗅后,便带着欣慰的语气笑道:“幸亏将军还没有用。”
“怎么?”邵英闻言双目一挣,“难道有毒?!”
“正是!”晴天韵语气果决,“此毒名曰‘四步黄泉’!今食之,精神逐渐萎靡,四天后必死!”
“可恶!”邵英一锤桌案,“没想到他也会暗算我!一定是被姓姚的给买通了!”
“这事儿也怪我,没有准备万全,差点酿成大祸……”晴天韵脸上歉意微显,跟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儿来,递给邵英道,“这是避毒散,请暗中溶于饮水里,让在此驻扎的将士们服下,以免横遭暗算!”
“多谢寺兄!”邵英感恩戴德的将小瓶儿接了过去。
“报!”此时,帐外忽来了个小卒,低声对帐内道:“邵将军,姚郡守派人送来请柬,令将军与段将军也遣人送来密信!”
“嗯?”邵英听后眉毛微动,便小声回道,“将信件与请柬放在门口,你下去吧!谨慎一点,切勿招摇。”
“是!”那小卒一应,并隔着帐帘将信件与请柬放在了帐门口后,便下去了。
随后,邵英走到门前,捡起了信件与请柬,再将之交给了李世平,后者打开那信件与请柬一看,随即冷笑道:“你们也看看吧!”
说着,他便将信与请柬分别递给了晴天韵等人。
“‘姚劳谦驻扎在西南三处隘口的军队均有异动,其大部分兵马正向义阳城缓缓潜行,大约四日后抵达义阳城。’”晴无忌念道。
“不止是西南三处隘口,东南三处也是同样的情况。”晴天韵以指弹了一下信纸。
“他还请我四天后去义阳城中的‘大戏场’参加纯真教的什么‘斋善节’庆典!”邵英没好气道,“他是唯恐我那时还没被毒死么?!”
“他那是以防万一,怕你并非今日服药!”晴无忌以调侃的语调接道,“还有,那‘大戏场’我可是实地看过的,那儿,正是义阳城内最大的一处凹地,最适合‘饺子馅儿’呆了!”
“恐怕客栈那边,现在也收到了一份邀请我与曦言参加‘斋善节’的请柬……”李世平音声一沉,“看来他们打算四日后动手。”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邵英问道。
“嗯……”李世平稍思了一阵,随即回道:“邵兄、无忌,一会儿我与曦言离开时,会故意引开姚劳谦的大部分耳目,而你们,则趁机遣人暗中联络令兄、段兄及左姑娘,依此计行事……”
接下来,李世平就将今日发生的一些事情与其后四天的战略部署细细向邵英与晴无忌做了一番交待,然后,他便要带着晴天韵离开,临走时,其还意味深长的对邵英说了一句:“邵兄,这四天里,可不要‘精神太好’呀~”“呃……明白!”邵英稍愣了一下,便即会意,微笑着应承了下来……
……
同一时刻,义阳城中心地段,纯真教分舵内,这会儿,正有一男一女,在后院里说着什么~
“妳不留下来看四天后的好戏?”
“那个怪物我不想再惹。”
“妳还真怕了他?哈!那我倒是越来越想会会他了,希望他不要叫我太失望啊!哈哈!”
“螳臂当车!看看谢良吧,四天后,你就是那个下场!”
“嘁!少把我与那个低贱的傀儡相提并论!”
“等到你与他交手时,你就会知道你现在有多愚妄!”
“哈哈,我看我更有可能会知道妳到底有多不中用吧?!”
“你……呵呵,算了,你不听劝便罢!我如实回禀‘他’就是!”
“切,说得妳好像就很尊重‘他’一样,再说了,妳口中的那怪物,若真有妳说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