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俩是迫不得已跳过来的,如果后面还有人跳过来,你们就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你们看行不行?”奶娘咧着嘴笑了,开始跟几个人使坏。
“卧槽?还有人?”保安惊讶了。
“对,还有人,只要你们打那小子一顿,这二百块就算你们的,行不行?”
“好说好说。”
“那行,哥几个继续盯着,我带妹子先走了?”奶娘笑笑,挥挥手,带上翠花离开这儿。
离开以后,两个人去了绳索桥。
半路上,张翠花还问:“为啥给他们钱啊?咱给票钱了。”花小花感到了疑惑。
“因为游乐园就这德行,能坑钱就绝不含糊,坑一百是一百,坑一块是一块,能坑就坑,不能就打,比他娘的土匪还狠。”奶娘骂骂咧咧,刚才掐眉的样儿一去不复返。
“那他们的领导不管吗?”花小花问。
“管啊,但管不住,领导有领导干的活儿,下面有下面干的活,领导能看一次,不能看一辈子,就像这种事儿啊,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奶娘一声感叹,作为逃票多年的感悟。
“哦,原来还有这种事儿。”花小花点点头,似懂非懂。
“走吧,咱俩先出去,出去了再说,一时半会李山也过不来。”奶娘说着,扯了花小花的衣服。
他是非常想拉花小花手的,可他又不敢,怕花小花拿耳刮子抽他。
两个人就这样晃呀晃,走呀走,一路闲聊,一路谈话,好像真是一对小情侣似得。
穿过假山,横过那条小河,两个人在绳索桥这儿停下了。瞧着三十米的高空,花小花首先打个哆嗦,腿肚子一软,晃了晃差点摔倒。
她的脸色刹那间唰地白了,浑身上下一个劲地颤抖。
这座桥足足两百米长,三十米高,是人工只制造的,桥面是木板,绳索是绳子,人走在上面叮里咣当乱晃悠,站都站不稳。
三十米横着看不远,竖着看却非常高,足以让人吓破胆子。
奶娘眼疾手快,搀扶住了花小花,手穿过她的腋下挽住了她的小蛮腰,另只手距离那座山峦仅有两公分。
他甚至摸到了花小花硬邦邦的那啥,感觉很薄,又感觉很厚,还有纹路,里面跟搀着铁丝一样。
奶娘的心一下子荡漾开了,嘴巴列出一股坏坏的笑,调侃花小花:“翠花你行不行?整天嚷嚷着来游乐园耍,瞧见一座桥就吓成这样,其他东西你还敢坐吗?”
“我不是被吓得,就是就是不习惯,咱都生活在黄土高原上,哪儿见过高原啊?我缺氧,缺氧。”她还想狡辩。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陆小凤一样,花小花同样恐高,瞧见桥这么高,她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那咱上去走走?”奶娘提议道。
“别别了吧?奶奶娘哥,还有没有别的路,要不咱走别的?”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为啥?”
“你看这桥,那绳子多老,木板多旧?一看就是年久失修,没处理过,万一咱俩上去,岂不是惨绝人寰?”花小花解释,恐惧在眼睛里忽闪过来,忽闪过去。
“为啥惨绝人寰?”
“因为会掉下去呗,掉下去咱俩就是肉饼,一定会被摔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我看啊,咱还是找别的路走,再不行,咱俩回去让李山打一顿,我皮厚,你皮也厚,不疼的。”花小花真的害怕极了,宁愿回去挨打也不愿走绳索桥。
胸腔里好比养了只小鹿,砰砰砰!在不断撞击着她的心脏。
“那不行,我挨揍没事,因为我抗揍,你挨揍不行,让你哥知道我对不起你,还不锤爆我的脑袋?”奶娘果然拒绝了。好兄弟为他撮合翠花,哪儿舍得让翠花受委屈?
真让她受了委屈,好兄弟还不老子的脑袋当夜壶尿尿?
“那你想咋着!反正我不走,我就在这儿不走了,谁爱怎么打怎么打,打死我算了!”身体蹲下,眼睛一瞪,她还生气了。
腮帮子鼓胀起来,跟蛤蟆似得,眼睛也好比铜铃,那么大。
“那不行,咱已经走投无路卧槽!快跑!李山来了!”猛然,奶娘瞧见李山正在冲他们飞奔而来。
这小子手里还掂着棍子。
那棍子好熟悉,好像刚才那三个保安的
不过李山真的来了,不但来了,手里还掂着武器。
武器是他从三个保安手里抢过来的。
当时,李山在原地等了整整十五分钟,瞧见奶娘没出来,他感到不妙,觉得这小子有可能已经跳墙跑了。
于是,李山大手一挥,追!快追!瞧那小子是不是还在犄角疙瘩里!
得到命令,七八个青年好比脱了缰的野马,眨眼跑犄角疙瘩里去了。
等他们瞧清楚,果然,奶娘跑了,没一个人影。墙角还有两块大石头,一定是翻墙跑的。
“狗曰!老子真是头猪!”李山拍下额头,大叫不妙,觉得自己大意了。
“还愣着干啥?赶紧追啊!墙那边就是假山,他们一定不会走太远,追!抓住他给我往死里打!”李山怒吼一声,抓过两个青年往地上一拽,让他来趴下,准备往墙头上爬。
第一次没成功,底下的两个人吃不住李山的重量,咣当!李山摔了下来,还是脑袋脑袋朝下。
“哎呀!”这小子发出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