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被围殴了?

胡瑶脸色一沉,半是羞愤半是咬牙切齿地说:“刚才撞到了有人豢养的小鬼,被他给阴了一把,还差点被收了魂。”

亏得她逃跑的及时,否则绝对会被那恶鬼一口吞噬而死。只是在逃跑的途中不慎撞到了那人不知的阵法,被他手下的几只祟鬼一路追随到这里。

谷乐停下了换下衣服的动作,转过头去:“你调查到了什么了?”

胡瑶说:“那人警惕的很,我还没有查到就被发现了。”

谷乐将变装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动作利落地往头上盖了一个棒球帽:“带我的那看看。”

胡瑶虽然还有点犹豫,但畏惧的这位雇主的手段和能力,只得硬着头皮在前面引路。

据胡瑶所说,阴气最重的位置是在三楼闲置多年的一个杂物间里,可惜出事之后,酒店有工作人员出面解释说是楼上总闸的保险丝烧了,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关闭了前往顶上的的通道。

谷乐都刻意地避开了**走,从员工衣帽间偷了个临时房卡开了二楼房间,通过两层之间阳台的联系爬上了三楼的阳台。

一落地,谷乐就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许多,似乎入了一个四面透风的冰窖里面,那股侵在皮肤上湿冷粘腻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谷乐搓了搓胳膊上挺起来的鸡皮疙瘩,但身边没有个像样能用的防身道具,翻开随身包裹中的几个灵符塞到了口袋里。但灵符供给是有限的,总有要用完的时候,在这种不知未来凶险的环境中,不能全将自己的生命安全加之在这灵符身上。

道家的符篆很讲究礼仪遵法,一般天师于画符一道多半讲究沐浴更衣,诵念咒诀,一点灵光即成符那是老天爷的宠儿才有的待遇。

但谷乐在这画符一道上是个半吊子,手边没有朱砂和的符纸,想来也只能暂时借助这具身体的特殊能力了。

谷乐咬破指尖代替了朱砂,在心里默默催动咒诀,在衣服里外两侧都画上了平日练习最多次的北斗破邪符。不知是否是危机激发了潜能,此次画符不如以前顿笔的窒碍,下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画完之后,她在胡瑶面前晃了几把,转了一圈身子,问道:“看着怎么样?”

胡瑶:“……”

胡瑶不敢越级挑战,警惕地退了几步:“……怪可怕的。”

谷乐满意了,有了信心之后雄赳赳地推门出去。

胡瑶引在前面飘了几圈,手最终指向了一个落锁的隔间。

谷乐猫着腰在门外听了一会,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抬脚便将锁着的门踹开了。

这本来是个杂物间,挨着墙壁的角落里堆着一些缺角的桌椅板凳,看起来长时间没人整理,地上已经落上了大片大片的灰尘。但与其他杂物间不同的,它的正中央真空领域内放了小坛案,上面还供奉了一个小型泥塑的雕像。人头羊身,此时正面目狰狞地对准门的方向。

香檀内香烟袅袅,散落了一地的香灰,看起来有人在婚礼流程开始之前就在这布置好了。

里面香火太讲究,胡瑶在门外口水都要滴答出来了。但这种专属供奉的案台上布有阵法来聚阴补气,闻起来是珍馐美味,吃下去可是一口断头饭。

她满口酸气地嘀咕道:“这都什么人啊,放着好好的祥兽不供奉,专门供这种阴险肮脏的玩意。”

“这人干的事见不得光,贪得无厌呗。”

嘴上这么说着,谷乐又在屋里面搜寻了一圈,但除了那被供奉的凶兽雕像,也没能找到的这邪物的源头究竟在哪里,最后还是只得将目标放在残缺的饕餮身上。

胡瑶笑嘻嘻地嘲讽着:“凶神也是神,大天师诶,你这定论也下得太快了吧?”

从她口中吐出的“大天师”称谓可是种羞辱,这世上哪有被鬼怪吓晕过去的天师?

谷乐一脸漠然道:“那是你太孤陋寡闻,法师修身,道者修心。饕餮喜吞,积财而不用,善夺人所物,然而祥兽奉阳,辟邪除恶,”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配合着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有种灵动的鲜活感。只是嘴里吐出的话太不讨喜了,“做了那么多年的鬼,恃强凌弱,还不敢在天师面前露脸,这么见识浅薄,自己也不觉得羞愧?”

胡瑶:“……”

胡瑶心里愤恨不已:作为的一个标准的宅女,为什么死后还要被拉着公开处刑啊!


状态提示:供奉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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