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垂首,却无人出列认罪。
“唔,没有,甚好”权策悠悠然,“传我宪兵哨队”
宪兵哨队,是权策在北衙的第一个动作,自左羽林卫各营哨中,选拔三千人,自成一体,不佩横刀,而执长剑,剑柄流苏为白色,操演如常,却不执行勤务,专责内部军纪,巡查路线也不是固定,纠劾违规违纪,可当场行刑,也可整理记录上报,由武秉德兼领。
有三名宪兵都尉进入节堂,也不多说,下手便将几名将领揪了出来,大多都顺从,却有两人骂骂咧咧抗拒,语出威胁。
“咣当”权策冲冲大怒,一脚将面前桌案踢翻,戟指那两名反抗的将领,“无法无天,本大将军在此,胆敢违我军法,若我不在,岂不是要占山为王,左右与我将这二人拿下,痛打六十军棍,其余赌博者减半,三十军棍,立即执行”
中军涌入,将人拖下去行刑,有一人不停叫着冤枉,权策却抬眼望天,不予理会,有一都尉在拉扯时恶意挑衅,他岂会不知。
“报,行刑完毕,有一人体弱,受刑不过,当场死亡”
“受刑几何?”
“六十军棍,在五十九军棍毙命”
“何人?”
“左羽林卫中郎将韦湑”
这个名字一出,节堂一阵静谧,李多祚皱了皱眉,看了权策一眼,韦湑是庐陵王妃的从堂兄弟,原本放在周仁轨这里镀金,岂料周仁轨倒台,权策上位,竟下手将他打死。
“既是如此,向韦湑府中发出讣告,言明本大将军之惋惜,北衙愿助丧家一臂之力,厚葬之”
“大将军仁义”众将齐齐俯首,李多祚也拱了拱手,权策如此作为,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