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我昨天就进了这长孙府,穆姑娘对我却是半点也不曾厌恶,就瞧着我留在凤公子的身边,我觉得,穆姑娘心里是颇为喜欢凤公子的。”
穆千潼笑了一声,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还想着喝一杯喜酒呢。熙儿姑娘与凤公子如今甚好,实在是甚好的很。”
熙儿姑娘灵动的眸子,有些疑惑,似乎并不明白,穆千潼为什么会如此的淡然,就好像,她都不曾对凤楠,有过一丝一毫的在意。她看不出来她有一点一点的怒意,平静如水的眸子,那么的从容,那么的淡定,就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的感觉。她的心里,平静的没有半点起伏涟漪,那双姣好的眸子,笑盈盈的,瞧着,心情还似乎是甚好的。
站在院子的外面的貔貅,呆了呆,他不过离开了主人的身边,才两天而已,这两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主人竟然能这么从容淡然的看着另一个女人待在凤公子的身边,之前在暮炼宫的时候,薛姑娘多看了凤公子一眼,主人就是醋意大发。
今天,竟然瞧着这女子和凤公子在一起,竟然一脸无所谓的神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和三个月之后的事……不可能,主人是个什么样的脾气,还会为三个月之后的事,有些顾虑?就算三个月之后,她要去赴死,与她而言,也绝不是什么在劫难逃的事。
长陵也是难得的错愕,之前那些天,穆千潼困在剑域的时候,为了让殿下身边,没有女子靠近半步,不招蜂引蝶,那些女子都叫了他一声恶仆,对他是恨的咬牙切齿的,然而不曾想过,竟然还有今天这样的一幕,这女子与殿下如此的亲昵,穆千潼竟然能够,竟是这般的,视而未见。若是如此,他当初还何苦还那般的谨慎,冷戾,毒舌。
长陵留在这院子里一整天,心思却是不由自主的瞧着穆千潼的一颦一笑,平时瞧着她留在殿下的身边,那讨厌和嫌弃,犹如翻江倒海一样,如今,瞧她冷落着殿下,对殿下的身边的美人儿,置之不理,长陵想着,她若是就这般与殿下,再无半点的深情,竟是觉得极其的可惜和生气,像她这样极其出众的女子,在一川大陆之上,怕是绝无仅有,殿下的身边,就应该是留给她的。他是见不得殿下不能和她在一起的,见不得,有其他的女人,在殿下的身边的,更是见不得,有其他的男子,在穆千潼的身边的。
“长陵一直在瞧着你。”屋子里,窗子的边上,貔貅看了一眼窗外。
“哦。”穆千潼淡淡的说了一声,眼睛正看着她手里的时辰世,这时辰世,确实还是没有办法,去和肖降雪的时辰世,去相比较。毕竟,肖降雪的时辰世,是从上层位面而来的。只是,即便是如此,相比于之前,这时辰世的炼器的等级,也是提升了不少,想来应该还是能多瞧一些的。
长陵这般的瞧着自己,穆千潼也不急着去时辰世之内,去瞧一瞧,她将时辰世,给放在了自己的纳戒之内,然后翻起了医书。
貔貅凑近了些,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奶声奶气的说道:“主人,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对殿下如此?”
“我对他如此?”穆千潼挑了挑眉心,“怎么,他高兴带了熙儿姑娘进府,我不闻不问,还不好?”穆千潼翻着医书,嘴角噙着兴趣盎然的笑意,“你可知,我是笃定了,凤楠的心,已经是我的了。”
这两个人,竟然是在打情骂俏,貔貅点了点头。
皇甫小七,醒了,祁嵘辰没有过来,是胡秀秀过来说给穆千潼听的。
“嵘辰等了我一炷香的时辰,见我终于是炼丹练完了,就让我过来说给你听。”胡秀秀嘀咕了一句,“平时就是他来寻你的,也不知道如今是怎么了,瞧那一脸的怯生生的样子,我还想着,这是祁嵘辰吗?”
听着胡秀秀的吐槽,穆千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如今我这院子,可是个是非之地,他哪里还敢来?”
“怎么了?”胡秀秀顿时就是满眼八卦的神采,充满了兴趣和好奇。
穆千潼睨了她一眼,“去瞧刚醒的皇甫小七。”
“你就说给我听一听,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竟是瞧见凤公子的屋子里,竟是有另一个女子在……”
“我是没瞧见什么另一个女子,却是瞧见你身上的这个香囊的炼器。”穆千潼邪气的一笑。
“这个啊,这是嵘辰给我的新年礼物。”胡秀秀说道。
“他也给了我一个。”穆千潼将纳戒之内的流苏簪子,拿了出来,“你瞧着,可是好看?”
“比不得我这个香囊的炼器,才是好看。”胡秀秀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有些得意。
穆千潼将那流苏簪子,戴在了头上。
“这簪子,你就这么戴着了?”胡秀秀诧异的问。
“嗯,就这样戴着了。”穆千潼笑的一脸灿烂。
胡秀秀一张清丽的小脸,变了又变,她是知道,为什么祁嵘辰不敢来这里了,如今这院子里,真的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出门的时候,胡秀秀竟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视线,向着凤公子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