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穆千潼就见那血迹在她面前零零散散的散开,仿佛游丝一般,直接向那榻上之人的方向飞去。
笼罩的白色光线之下,那榻上的白衣云烟的身影,在爆棚的光芒之下,倏然消失,再无踪影。
穆千潼,“……”
神马情况这是?
她狼狈的站了起来,明眸皓齿间都是不间断的疑问。
就在此时,一股极强的力量冲了出来,穆千潼在风中凌乱里,从阵法球里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穆千潼再次摔了一个大马趴。
尼妹的,这该死的阵法球,就不能温柔似水一点吗?
而就在她被抛出阵法球的一刹那,远在大凤朝皇宫内的凤湛眼神陡然一凛,他将太子带回的貔貅与木簪全部收起,周身一阵白雾升腾,人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而大凤朝边陲。
一道妖娆华贵的身影,正侧歪坐在宽大的座椅之上,他双眸轻闭,敛尽无尽风华。
眉心之间,一抹璀璨夺目的白光微微浮动,疏离之气,层层叠叠。
南风大步进来,就见面前之人慵懒之身似乎多了几分力量环绕,他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对方,只静静的伫立在一边,眼睛一亮的瞧着。
男人眉心的白光逐渐消失,刷然睁开的眼睛异常冷厉,狭长妖孽的眼梢比之之前更是欺霜赛雪。
“殿下,容离的人……”
“南风!”凤楠直接打断他要说的话,拂起衣袖,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再撑上几日。”
“殿下,你要去哪?”瞧着极速离开的人,南风不淡定的嚷嚷道。
要不要这么无情的对待他?上一次,他让他支撑了半个月,可是在容离的咄咄逼人之下,撑下半个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些时日,他绞尽脑汁,险些熬白了一头长发,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南风看着已然消失的身影,捂脸,内心泪流满面中。
太子殿下,你太伤人的心了,你这个样子,咱们还怎么能愉快的一起玩耍?
“南风公子不好了,容离的人已经过了淤积山。”
“怎么过得这么快,不是说要两个时辰才能过来吗?”
南风大惊失色。
那来禀报的人,急急说道:“也不知道容离是如何想的,竟然从淤积山边上另辟蹊径,瞬间缩短了时间距离,恐怕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冲到我们面前。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如何说?”
太子殿下还如何说?南风.暴.躁了几分,那家伙只留下一句话让他死撑上半个月,整个人直接就不见了,就算他现在灵力突破晋级之类的,也不能就在这么关键时刻,把这边的战事全都抛给他吧?
南风心里狠狠的一凛,这可是你逼我的,要是我守不住,丢了庆鹰城,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实在是容离太厉害了,以他的能力,根本在他手下撑不过几招,这绝对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南风焦头烂额的前去,阿萌缩在他的衣襟里,默默的为她的风哥哥,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炼丹城塔内,随着穆千潼被抛出了阵法球,一门之隔的看门老者,瞬间将整个厚重的大门打开。
他急匆匆的冲了进去,也顾不得衔训也跟了起来。
衔训几乎一眼就看见那个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她上前一顿狂摇。
那老者连忙说道:“别摇了,你们赶快走,否则等会儿陛下一定会来,你们就走不了了。”
衔训一听,扛起穆千潼的胳膊,直接将她扛了起来,整个人顺着原路急急返回。
然而还没走上几步,她就感觉身后突然多了一抹十分可怕的力量,那抹力量将她从头至脚笼罩,只得停在原地寸步难行。
衔训第一回感觉到,力量极其悬殊的强者,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会是何样的场面。
她感觉自己双腿发软,头上冷汗直流,背着凤步摇的身姿都在颤颤巍巍。
“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十分好听的男声,冰冷至极的响起,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令人心悸。
衔训不敢回头,奋力挣扎,可是在这股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那人一手力量拉扯,衔训与穆千潼顿时摔了出去,摔得晕乎乎之间,衔训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线,这才看清面前的人。
那人一身璀璨夺目的龙袍,金冠墨发,面容不怒自威,身上的皇者之气,仿佛泰山压顶一般,让人十分有压力。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闯到这里来!”
在他身后,那看门老者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显然是面前的男人下了毒手。
衔训连忙解释道:“我们绝对是误闯进来的,是外面九疯山魔窟的人追我们,我们才不知道怎么回事闯到这里来?”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凤湛抬起手,唇边冷笑着,公子世无双的面容,浮动着讥笑,旋转的力量在他手中萦绕,冷酷无情。
衔训暗叫一声不好,难道今日已经无路可退了吗?那力量打来,衔训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可是等了许久,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试探的睁开眼睛,就见眼前突然多了一抹黑袍身影。
逆光的挺拔身姿,深沉而大气,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仿佛能看见,他周身强大的气场在流动,比之那道璀璨不怒自威的身影,更是让人,无所遁形。
“是你!”凤湛眉头控制不住的一锁,声音都忍不住提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