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仿佛肺腑之言,异常的真诚。
不过这大厅中,却没有几个相信的。
“启禀陛下,伯邑考一人之言、不足为信。”比干当即站出,微微一礼肃然道。
见有人带头,马上、类似的言语就充满了大殿。
帝辛不语。
伯邑考垂下的双眼深处微冷,待声音稍稍落下时,连忙道:“启禀陛下,为了证明西伯侯府上下的忠心,臣此次前来,带上了所有官员的名单,以及历代以来所有的积累,以证臣等的忠心。”
“名单和积累,都仍只是你一人所言,还是不足为信。”比干再次说道,态度异常的强硬。
“陛下,臣等都可立刻前来朝歌定居,以表明忠心。”伯邑考又道,毫不犹豫。
顿时,许多官员都有些惊疑不定了,包括比干这等大臣,也若有所思,余光紧紧盯着上方的帝辛。
帝辛终于开口:“此事再议、退朝。”
伯邑考眉头一跳,但还是马上跟着众臣一起行礼道:“恭送陛下。”
金光中,帝辛身影消失。
众臣开始散去,都默契的无视伯邑考。
伯邑考有些皱眉,但也没有多想。
他知道,哪怕已经谈好了约定,想要帝辛放出姬昌,也没那么容易。
些许刁难是一定有的。
毕竟还要做给大商官员以及天下看的。
最后的结果则定会是释放姬昌,如此就够了。
些许刁难没什么。
反而刁难越大、越好。
因为如此,他所获得的名声,也就越大。
他经历了千辛万苦,救回亲父。
立马,他的好名声就会传遍天下,在西岐的根基也会立马稳固无比,再不可动摇。
哪怕姬昌回到西岐,也是如此。
所以,这一趟他必须亲自来,谁也不能代替。
谁敢代替,那可以说就是他的死敌。
转身默默向殿外走去,没有理会周围之人的无视,和暗中的打量。
他坚信,终有一天,这里所有的人,都会仰视他。
……
朝会散去,伯邑考求帝辛放出姬昌的事,马上就引起了一阵阵风浪,朝野都是议论此事的声音。
而朝堂中,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都是觉得不行。
毕竟无论怎样,站在西伯侯度和姬昌的对立面,在大商朝堂上,是一定不会有错的。
民间也差不多,姬昌当年的名声很好。
但随着他起兵叛乱失败,和帝辛的威望越发高之后,姬昌的名声也就不那么好了。
在豫州,更是认为其就是乱臣贼子。
其它八州,对其印象也皆是大打折扣,远不如昔。
朝野的不断议论中,帝辛没发出任何言论。
第二天。
人帝殿后殿,处理了一些政务,让郑和等人下去,帝辛嘴角闪过一抹冰冷笑意,闭上了双眼。
朝歌城外,一个小小的地方,因为当年一战之后、一直囚禁着一个人,所以很是著名。
正是被大阵笼罩、无人敢胆靠近的里。
大阵中心,那一座平常的竹园依旧。
姬昌在竹屋里写着什么,不时眉头轻皱,像是在思索该如何写。
忽然,前方丈许外,一道金光升起,身穿帝王之袍的威严虚影出现,背对而立。
姬昌神色一惊,连忙起身,走出身前的案几,带着几分恭敬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时隔一千多年,二人再次相见。
帝辛没有转身,淡漠的声音从嘴里吐出:“姬昌,你可知错了?”
“臣知错。”没得到帝辛命令,没有直起身的姬昌不假思索道:“臣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痛心当年所大逆不道的行为,臣罪孽深重,承蒙陛下饶得一命,臣感激不尽,此生只愿为当年之过错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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