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伊一笑:“那我就带成友容一起离开。”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而且,你以为她能出得去?进来这里不容易,出去就更不容易。”
景伊看向他,唇角勾起,桃花眼在月光的晕染下,带着璀璨的华光,阎飞看见他唇边的笑容扩大,这一笑如不似人间之人。
这一刻,阎飞才明白,什么叫绝色倾城。
心头突然涌出很复杂的感情。
景伊笃定地开口:“你在乎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很看中成友容。”想了一瞬,景伊接着说,“让我留下,一年后,若我还在京城,这一年,军校所需的军资由景家负责。”若说成友容是得他的看重,那么云朵那样资质的女人呢,多半是拖的关系。
哪有什么干净清澈的地方,再说水至清则无鱼。
一年的军资可不少。
说完转身走了回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的身影融在月光中,周身散发着淡淡地光辉,耀眼无比。
仿佛踏月而去。
还真是狂妄又傲气,也不知道像谁!
阎飞扔了烟头,转身融入月色中,片刻后又回来捡起烟头,可不敢把烟头留在宋参谋的范围内。
回来就是麻烦,抽个烟都要藏着掖着。
……
凌晨,友容睁开眼睛,一个没有学到家的“鲤鱼打挺”从床上滚了下来,床板发出“哐当”的响声。
友容抖了一下,放轻了动作,悄悄地收拾了一阵,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宿舍。
斜对面床上的身影动弹了一下,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一截手臂看了下时间。
三点五十分!
比她平时起来的时间还要早十分钟。
这疯子!
云朵嘟哝一句:“这么早,成友容,你丫是不是神经病,考核都结束了……”
然后转身准备再睡一觉。
友容昨晚没有睡好,一直担心景伊,今天这么早起来,不是为了去训练而是为了去看某人。
只是经过云朵刚才的提醒,友容一时觉得自己是挺神经的。
这么早过去,景伊有可能没有醒,她过去做什么?
盯着他睡觉?!
哎哎哎愁人。
友容走到操场,此时月光已经淡了,操场黑黢黢的一片。
她向左转了三圈,心头想:自己这个时候过去合适吗?虽然前段时间自己这个时候起床,但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时间还是半夜啊半夜!
向右转了三圈,心中思忖:都起来了,一晚上已经没有睡好,不就是忧心这件事吗?还能在关键的时候打退堂鼓,这可不是她成友容怠
友容打定主意,向着教员的宿舍走去,脚步生风。
友容掏出钥匙打开门,这钥匙是她昨晚走的时候顺手拿走的。
在门口昏黄的灯光下,床上的人身影隐约可见。
友容走过去,站在床边,盯着他。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缓慢,似乎在熟睡,还是昨晚的样子,看不出什么特别。
友容觉得这气氛果然很尴尬,着急忙慌地过来就是看某人睡觉!
目光落在旁边的柜子上,上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难道他半夜已经醒了的?
友容放了心,离开前,弯下腰准备把他的被子掖好,才一弯腰某人就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在朦胧的灯光中,双方的眼睛都似乎带着光芒。
景伊一向浅眠,可能因为药物的作用下,他反应迟钝了些,有人进来了许久才感觉到。
一睁开眼没有想到是成友容在他的床边,而且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成友容色胆包天要……非礼他?
景伊想到之前酒店的那一出,眉头一蹙,赶紧闭上眼。
闭上眼后又暗自后悔,他一个大男人,成友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好了,怎么这么不识时务还睁开眼,睁开了也没有什么,现在又闭上眼睛是几个意思?
装睡?
还是装刚才没有看见这幕,让她继续?
景伊被自己的想法骇得不轻,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手心也紧张的出了些汗。
友容也觉得这气氛不对,不好再给他整理被子,反应着要不要给他交代两句话,不管交不交代,这情况,都应该直起身子再说。
还没有动,景伊就伸出手,拉住了友容的手臂。
友容被他突然一拉,重心不稳,直接压倒在他身上,这一下把景伊砸得不轻,闷哼声从少年的嘴里传出来。
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有点点难以言说的暧昧。
两人的脸几乎挨在了一起,友容的秀发落在少年精致的容颜上,带着丝丝冰凉的痒意。
景伊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几乎扫到友容的脸颊,友容觉得这姿势不是一般的怪异,想起来吧,心里面跟被他睫毛挠到的脸颊一样,痒痒的、酥麻酥麻的。
哎,说白了,就是腿软!
友容暗自鄙视自己是个没天理的颜控,“上辈子”得到的教训还不够,这辈子又来!
景伊顺势把手放开,想轻轻地环着她的腰肢,想了想,只是把手垂在两侧,他目光一点点地扫着她的脸颊,粉黛未施的脸泛着如三月樱花般的色泽,而唇是雨后的海棠,湿润润的,带着一股牙膏的清新味道,蛊惑人前往。
景伊轻声说:“友容,我不想回去。”
这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嘶哑,好听极了。
“?”友容还是懵的,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上,敏感至极。
而下面少年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也甚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