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知放下筷子，很勇敢地对上了蔡子陌的双眸，嘴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嗯，她不是还有小梨涡么，这时候就特别诱人。
“蔡先生，我们的服务关系结束了吧？”
服务关系。栗知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了吗，怎么会用上这样的词语。工作关系、雇佣关系……随便挑一个，也比服务关系好啊……
蔡子陌轻轻舔舌头，似笑非笑地说：“那得看是哪一方面的服务了。”
服务员给别桌上菜，听到标志自己身份的“服务”二字，条件反射地回身看两位客人。邻桌的客人洗干净耳朵，准备听八卦。
应该说，八卦心是不分年龄的。隔壁几桌的有老人，有小孩，有年轻人。
“我们已经账清了。这不，这一桌还是你请的客呢，三百块小费。”她比了一个ok的动作。
“是有点委屈，你绝对不止这个价。”这句话非常有内涵，上下前后左右的对话联系一下，简直是买卖关系，ròu_tǐ的买卖关系，或者包养关系？
也许是心理作用，栗知甚至觉得邻桌客人的眼神更加丰富，更加期待。
“子陌。”一个女人的声音，“走啊。遇见熟人？”
远远地望过去，声音的主人非常高挑，穿着职业装。蔡子陌起身，没有回答她，却对着栗知暧昧地说：“我的衣服暂时放在你那里，一件都不能少，从内到外。过几天再去看你。”
看你妹。鬼要你看。特别想爆粗口，但她居然忍住了，嗯，一定是环境的因素。毕竟这么文艺的餐厅……
栗知脸红到耳根，恨不得立刻石化或者变成透明人。她脊背僵硬，感觉周围的眼神特别的意味深长。
对话听到这个份上，只要是正常人都可以推断出，栗知的身份应该非常明晰了，传说的小三、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出来卖的……那一类的。
看不出哈，那么清纯的外观……
奶奶的小熊！
回去做得第一件事，一定是把他的衣服扔了。那天晚上栗知扑了个空，看到了衣橱里他落下的衣服。
本想转身就走，但出于职业素养，她有义务帮客人保留遗落的东西。还是把这些交给前台了。
蔡子陌和那个女人已经走远。那个女人是陈燕非口中的“shú_nǚ”？看他两走路的时候，距离挺近的，虽然没有更亲密的动作，但关系也不一般。
回到民宿前台，栗知火急火燎地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吴晓眯着双眼，疑惑地问：
“找什么呢？”
“一套不要的衣服，拿出去扔了，占空间。”
“今天大家对衣服似乎都很感兴趣哦。”
栗知警觉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看吴晓，她正在补妆画眉毛。
“还有谁？”
吴晓对着镜子，聚精会神地拨弄那几根眉毛，含糊地说：“蔡子陌。刚才大电话说落了一套衣服，不知道在哪儿了，说过几天会来拿。”
栗知强压心里那股小火苗说：“衣服找到了吗？”
吴晓已经画完，大功告成地拍拍手，“不用找啊，就在抽屉里。你的衣服找到没有？”
栗知难堪地哈哈，“哦，哦，没有，我是糊涂了，自己的衣服怎么会在这呢。哈哈，你先忙，我回房找去。”
人渣蔡子陌比想象中的狡猾多了。
不行，他过几天还会来。不想再碰到他，看一眼都闹心。
第二天，栗知去了上海。
上海好大。好没有安全感。
按照方总名片上的电话，栗知说了自己的意思，希望能去他家附近的学校任教。
当初，方总既然敢开口邀请她，肯定可以搭桥牵线什么的。方总夫妇热情的招待了她，顺便说下她到家里兼家教的事情。
果然，没有面试，栗知第二天就开始上课了。
这所死里学校主打高中，优质生源、师资都在高中。高考成绩挺好，收费也挺高。在上海有一定知名度。
栗知原本就是初中老师，理所当然教初中。初中部第一次招生，只有6个班，栗知还在试用期，先承担一个班级的教学工作。
课堂上的栗知，是女王。有她在，班级从不冷场，更没有人睡觉。
栗老师颜值高，吸引了一大票男生。青春萌动的小男生，看见美女教师，难免内心荡漾。真的，其实，或许，老师也是靠脸蛋吃饭的……
栗老师声线好，吸引了一大票女生。试想，如果是董卿在跟你说话，你会走神吗？不能啊。
况且，今天是第一节课。第一堂课，用心理学的话来说是首因效应。栗知做了充分准备，坐收迷弟迷妹。
战果丰厚，从孩子们的眼神来看，栗知可以保证课堂效果，还有学生的评价。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心情远比在民宿当小厮强。
她满面春风地回到办公室，那里有属于自己的小隔断。这里的老师统一着装，男老师西裤配衬衫，女老师配喇叭裙。尽管大家都不熟悉，但凭着衣服就可以判断是同事，所以大家见面都头微笑。
栗知很满足地坐在椅子上。不禁感慨万千，这辈子，她还真的只想当老师呢。才第一天上课，她都可以想象自己表情，是那么神采飞扬。
低头间，她瞥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头有柠檬茶。这么巧？这么熟悉？
以前的学校，桌子上也每天有一杯……
柠檬茶……梁毅？
栗知触电似的猛地站起来，别告诉我梁毅也在这个学校？也太巧了吧！她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