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闹剧看,众人也唏嘘不已的散开,小街摊也有意的没有上前讹诈索要赔偿,我微微一笑,望着笙玉璃牵着马过来。
他刚有了好转的脸色又是苍白起来,想来是紧驾马为追上我,他身上伤势未愈,刚才一番波折定是让他又费劲不少。
我摸摸已不再暴躁乖乖停那歇息的马儿,取出马腹的银针,它发生一声咕噜声,温顺的摇晃了下脑袋。
笙玉璃看着我仔细查看手里的银针,关切道:“你有没有事?”
却是不多问。
我摇了摇头,“太子知道是何人?”
笙玉璃默了默,将我手中银针接过,“头尖尾钝,与女子一般绣花针无疑,上面雕刻的细尾银蛇里镶焠毒液,此次无毒,想必只是警告。”
“饮蛇楼的一贯做法,四弟的人。”
“倒是有趣。”我笑了下,牵着马往前走去。
笙玉璃亦步亦趋。
我走了几步停下来,低声道:“刚才,谢谢你。”
”你我已经是夫妻,何必言谢。”
我默了默,眉头微皱,不知道从何说起,只道:“先去找一家医馆重新包扎,你的伤口已裂开。”
他的白衣已经被渗透出的血染的微微见红,如同红艳梅花点打在霜降的冷雪里。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他的声音低低的从后面传来,若不是靠的他很近,几乎都要被这重新沸腾的喧嚣中掩过去。
“苦情已解,寒毒未除,你身子底弱,应当注重身体。”
他沉默了会,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我疑惑的看他。
我刚要问话,却被身边一个人吸引了注意。
他分寸拿捏的刚好般擦着衣角而过,传来的声音却异常清晰,依旧重复着。
“返生之光,李代桃僵。鸠占鹊巢,国破家亡。”
我下意识回头,却是望见身着一道士服的人往前走去,心觉他此话是对我而言,起身追了几步,视线却被汹涌的人流冲散,他眨眼间便消失在人群中,再也不见。
“你刚才可有听到什么声音?”我回头问笙玉璃,却发现他已经被人推的离了远处,垂目静立。
“你…”
他修长的手抬至胸口微直,示意我嘘声,严肃正经的模样看上去有些俏皮。
我凝神,果然听到过路人都在凑热闹搬讨论议论不断,走路闲谈也是真知灼见,不肯浪费半点闲情逸致。
“想不到向来威风的丞相府如今也能有如此下场,风水轮流转,原以为攀上了太子,却不想带来的是祸事。”
“怪就怪他们生了个好女儿,如今丞相一家子全都锒铛入狱,等一找到太子尸首,就立即落斩。”
“眼下太子是死是活还未有定数,不要提前下结论。”那人似乎有些谨慎,担心祸从口出,低声提醒道。
另一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人群声冲散了,他们已经走远。
我默然,竟从未想过我的出逃会给丞相府带来如此大的灾难。
也是,太子妃公然劫持太子,如今下落不明,古代的连坐之罪让丞相府抄家都不为过。
眼下唯有将笙玉漓安全带回去才能有可能保住他们性命。
我抬头看向笙玉漓。
笙玉漓眉头轻皱,眼里附着的深邃望向我,不自觉握住我的手,“我不会让他们死的,你放心。”
我勾了勾唇,此事,且看君王之意,且看天意。
“我带你进宫,面见父皇。”他像是下定好大决心,握住我的手。
“不急这一时半刻。”我循着香气寻到一家包子摊,递过银两,接过纸装的热腾腾的包子,“刚才的动静,足够大了。”
“你…你不担心?”他奇怪问。
“丞相毕竟是一品官员,要是处置还需跟大臣商议,况且你我尚未找到,也只是暂时的扣押而已,不差这一时半会。”我拿起油纸分给他包子,“我们从早食后就未曾进过滴粮,待会还要进宫面见圣上。”
笙玉璃看着我,凤眸微光潋滟,看了我良久。
我坦然的目光看着他,心跳却如同敲鼓,莫非他看出来什么了?
也是,我的性子与以往镜梳大不一样,之前在东宫也已向他坦白,是他不信而已。
“以后还是改口叫父皇罢。”他道了一句,便再未开过口。
“姐姐。”一个男孩偷拽着我的衣服,我低头望了望,是刚才那个孩子。
“怎么了?”我蹲下身,微笑抚摸着他的头。
“有个道士叫我给你这个。”他拿着一张纸给我。
纸上写着:
返生之光,李代桃僵。
鸠占鹊巢,国破家亡。
逆天而为,以命改命。
行人事,安天命,方可自生。
字的下方是一个木制盒子,镶着诡异花纹的奇怪的盒子,很是少见。
我细细触摸下那花纹的幅线,发现这花竟是有些眼熟,花无叶称,妖艳勾人,被红木称出绽放着死亡的朱砂颜色。
彼岸花,么。
我紧锁眉头,这句话就是刚才那个道士口中频频念叨的。
莫非他知道什么?
“姐姐。”小孩软酥酥的叫声唤回了我的神智,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不时往我手中包子望。
我莞尔,收回纸信,蹲下身子,将手中还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他,看着他怯生生想要拒绝的模样,便道:“这是给你的奖赏,谢谢你。”
他嘴角微弯,禁不住小咬了口,看来是饿坏了,我摸摸他的头。
“那老头说了,要姐姐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