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去看温晴,她也跟着上楼去了。
秦颜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过头去对江少骋道:“你今天带着小蕊过来不就是为了见她吗?现在还不去追?!”
江少骋叹了口气,道:“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丈夫,我去追谁?”
“你少装蒜,江少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江少骋上前两步,拉住秦颜的手,温柔地说:“我带小蕊过来,是那天在医院我们一起说的,改天要带孩子过来看老爷子,你忘记了吗?”
说着,他从一旁拿了秦颜的包过来,从里面取出一支白色的药瓶,道:“你是不是今天又忘记吃药了?我去给你倒水。”
“我没病吃什么药?你少给我装腔作势!”秦颜一把将江少骋推开,药瓶掉落在地上,药粒一颗颗全撒了出来。
江少骋看了她一眼,道:“这是在你姑姑家,你还是注意一下言行举止!”
说完,他转身往卫生间去了,老爷子正带着小蕊在里面洗手。
一直在厨房门口观望了许久的秦漠英这才走过来,她先叫柳阿姨将地上的东西都打扫了,而后才低叹似地道:“你说你每次过来都跟他们置什么气?”
她说的“他们”,自然是指温晴和江少骋。
听到秦漠英这样说,秦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谁说只有我在置气?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难受吗?我不好受,他们统统都别想痛快。”
秦漠英摇了摇头,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心中有怨,难道还要憋着吗?我才不想像你一样,明明恨死了魏昌安,却还要跟他在一个屋檐下同床共枕二十多年。”
“你!”秦漠英被秦颜说得愣愣地,只一个“你”字在口中千转百回,最后却是被堵得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来。
秦颜也知道自己话讲重了,她叹了口气,喊了声姑姑,说:“我的事情我有分寸,您不用操心。您照顾好自己才是,立宥对您有孝心,您可别一直胳膊肘往外拐,宠着一个外人却对亲儿子不管不问。”
秦漠英颓败地摇了摇头,说:“我老了,年纪大了,脑袋不管用,什么都管不了了。”
她边说边往厨房走去,跟柳阿姨准备饭菜去了。
可没多久,厨房里却传来一声惊呼。
温晴下来,正好听到厨房里的响动,抬脚便往那边走去。
原来是炖好的汤盛在碗里的时候打翻了。
柳阿姨很快反应过来,拉着秦漠英在水龙头底下冲手,嘴里不停地道:“您说那汤那么烫,您怎么就拿手去端着呢?摔了也就摔了,您还去摸它干嘛?您这要是烫着划着哪里可怎么办……”
“妈,您没事吧?”温晴问道。
秦漠英转头,看着她笑了笑,说:“没事的,就是刚才有点头晕,恍惚了。待会儿吃点降压药就好了。”
温晴点了点头,出去从药箱里拿了盒烫伤膏来,对柳阿姨道:“我来帮妈擦药,您先把这边收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