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瑶吃惊地看着他,想起水牢里的女人,如果真要去和她做伴,那不是死定了,死了也就罢了,死前还要受那么多折磨,想想那牢里色色的牢卒,还有发情的蛇,简直是太恐怖了。
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要葬送在这个不知名的邪派手上,而且原因居然只是一碗茶,一碗因为口渴而喝的茶,死得真冤啊。
既然横竖是死,不如死的辉煌一,至少心里想说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想到这,冷亦瑶气愤地说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好,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曦君惊讶地看她一眼,随即恢复慵懒的神态,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不过,我不一定会答你。”
管你不答,反正她就是要问“第一,我要问你,那个女人只是仰慕你而已,就算她可能有过激的行为,我觉得她一个女子也不可能对你有什么过激行为,你也不必那样对她,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你到底为什么那样”
曦君危险地眯着眼睛,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冷亦瑶也感到了那一股怒意,她干脆把眼睛闭上继续说道“其实,应该检讨的是你自己,谁叫你长得人神共愤的好看,普通女子怎么可能抵御你的诱惑。她仰慕你也是正常的,你应该心怀感激,就算不感激,也没必要生气么,还气得那么狠。”
她闭着眼睛,等待他的怒气爆发,却没有预期的狂怒声。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曦君正盯着他,却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只见他嘴唇微动“我检讨仰慕我是正常的那你怎么没有”
听到这话,冷亦瑶一时忘了危险,还有得意“切,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阅天下美男无数,所以看见你一感觉都没有,她们见识浅薄,见到你当然会惊为天人了。”
灰衣人诧异地转过头,看着曦君,不知道他还有何吩咐。
曦君却懒懒地站起身,却很到了他们面前,连怎么来的都没看清,冷亦瑶微微赞叹,他的轻功怕是不一定在师父之下。
“不知宫主还有何吩咐”灰衣人怯怯地问道,这个宫主喜怒无常的,可不能大意了,谁知道他有什么念头。
曦君微微一仰头,道“今天没有什么事做,很是无聊,不如,我跟你们一块去,还能亲自教导一下这个丫头。”
“能得宫主亲自教导,这丫头真是三生有幸。”灰衣人赶紧拍着马屁。
曦君也很习惯地受用着。
只有冷亦瑶心里不停地骂着,接下去,肯定是要延续刚才的变态之旅,还说什么教导,别谈什么三生有幸,应该说苦海无边还差不多。
好啦,冷亦瑶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她后一世的爱情故事
大冷国,未央宫。
北风呼啸,树叶飘摇,断墙残垣上升起缕缕白色的雾瘴如残冬一缕幽魂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诡异气息,循着斜射的如血夕阳,可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或是未亡但已垂死的宫人。
在这一片死亡的气息中,远处忽然响起一串清脆的马蹄声,随着这轻的“得得”声,有两匹战马一前一后驰骋而来。
行在前面的是一位年约十八九岁骑着枣红战马的红衣少将,只见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一双眼睛烁烁生光,看样子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少将军。
“此番去定要向父皇禀报战绩,让他好好嘉奖你。”红衣少将身说道。
“哥哥盛情,承曦愧不敢当。”随着这一句话,从红衣少将背后跨上来一匹雪白的战马来。
映着火红的夕阳,但见上来的这名少年年约十七八岁,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衣,翩然如蝶般飘逸的衣袂被血样的夕阳染了橘红,在微风中款款荡漾,随着他的渐行渐近,可以看到他身材高大挺拔气度雍容高贵,而那一张沉静俊美的脸在北风中烈烈舞动的漆黑长发衬托下显得分外英姿飒飒。
白衣,白马,美少年,红夕阳――好一幅流动的美妙画卷。
但这样一位看似俊逸出尘的美少年一双眼睛却有一种超脱了年龄的淡定从容,甚至在其上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丝冷酷的光芒。
就在白衣少年微笑着举目四望,为曾经强大繁华的大冷国一朝内被自己的大氏军队一举击破而自豪时,他的思路被一声惊叫所打断了。
循声望去,少年看到发出惊叫声的竟然是自己的哥哥――那位红衣少将
白衣少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来,顺着哥哥的目光望去。
距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有几个士兵正在处置被俘的奴隶。
看打扮那些人大约是以前大冷国的宫女,曾经荣极一时的少女们此时则一一被缚了手脚,倒拖着头发往前拖曳。
怎么用这种办法来处置这些弱女子白衣少年眉头微蹙正要喝止,忽然他的目光被一处意外的奇景惊呆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奴。
只见她双臂被缚在身后拖曳而行,雪白绽放的长裙在微风中仿若一支美丽的百合花在轻轻摇曳,乌黑光滑的发辫如黑蝶羽翼般披覆在胸前地下,有些沾了黄土,泛出淡黄的娇嫩她迎着日光微仰着脸儿,随着被迫拖曳行走,隐隐可以看到她光洁如玉的面庞上那一弯黑黑的长睫如画般一闪一闪,映得那一抹红唇如石榴般鲜艳娇嫩。
“站住――”红衣少将终于叫出了声。
拖曳的动作停止了,士兵手下一松,那女子就如同一只在空中摇曳的白蝶般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