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黄天乱世>第一百一十四回 再遇故知2

犹豫再三,终是心安理得收下周瑜所赠钱物,才欣喜与其辞别。随后望其渐远,也仍沉浸喜悦当中,几将当前欲办之事忘却,花费好一阵子才作缓和。

而这告知之事远比想象当中顺畅,自也再无留于会稽必要。且有周瑜所赠钱物在身,只要不逢战乱,天下自也畅通无阻。

然这般无了欲办之事,反倒忽觉空虚,不觉思起至今距那赵锦受伤之日已有许久,不知其痊愈未有。无奈如今莫说前往探望,连其下落也不知晓,除空感叹之外实也无甚办法。

想至此处,叹罢几声,猛然记起与赵锦有关之事,顿时猛拍脑门,前番竟因一心思索如何向孙策传达消息,竟将此本来目的忘却。

可难办之是,这才将将拒了周瑜邀请,又怎好意思再作上门询问那高人是否入其麾下?幸而二事并无多大关联,稍缓几日再作询问应也无甚大碍。遂而弃了离去之想,先于县中寻得人家租住其中。

两日之后,不仅觉时机已可,更觉此番独居县中百无聊赖,实在不愿再作多候,而又草草收拾行装便往官府所在打探前去。

奈何躲躲藏藏于那相中观望许久,才是发现县中并不归那孙策直属,往来之人无一面熟,亦不能见周瑜身影。

“不知阁下藏于此处正观何物?”

本想多作观望,看那周瑜是否前来,却未想得竟被身后一声惊住,差点拔腿便逃。忽而想不过意,猛然转头望去,只见眼前之人原为前阵一同入县之一。

观来四周并不繁华,也非通往何处必经之路,由此可推这般绝非偶然,但亦想不通这一向平淡之人为何要来此处。

不等云涯儿思出个所以然来,对方见得这边面貌,神态亦改许多,不再慈眉善目,双目骤变锐利,“看来阁下真与我等乃为志同道合之人,不知是否往日也曾客居许太守门下?”

也不知自己这全不喜好劳作之人与其人哪里志同道合,为攀交情,出此客套之话倒也寻常。可云涯儿印象当中自是不曾听闻这“许太守”乃为何人,又怎会寄其门下?

只是此刻状况若如实告知,想必自难逃麻烦,索性也懒向其多辩,一言答道:“恕我未能听懂阁下所言,这‘志同道合’乃指何事?”

问罢,其人嘴角轻扬,将手伸来,“看来我仍未得阁下信赖,这番竟还有防备。不过如此正好,我等刀尖舔血,自是应当多作防备才可保万无一失。”

不过其越这般圆说,云涯儿便越听不懂,虽可察觉其中必有端倪,但也仅此而已,猜测终归难下定论,反倒不如不作胡思。

“此处我等早已调查,仅有孙策委任太守于此,而孙策与其部众极少来此,计策实施远比我等想象当中艰难许多。”

其说之间忽而蹦出“计策”二字来,终令云涯儿察觉此中确实并无那般简单,想必其人已将自己视为同伙。

为免其人怀疑,云涯儿立业似懂非懂短叹一声,“看来是我大意,多谢阁下指点,只是尚还不知阁下有何高见?”

随即便见本还算随和之人,一听这边问出此话,神色却忽凝重许多,“这、我等亦正筹备此事,具体事宜还当议论一番,恕我难以告知。但阁下若有意向,不妨随我一同归去,待到计策全定,即可办正事。”

将话绕开,其人倒也不忘抛来邀请之辞。可这边本就仅是随意问出之言,亦未想过能得答复,自也不会接受其邀。因而便以还有他事要办为由婉言拒之。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劝,还望阁下早日办完此事,再与我等一同并肩作战!”

对方答复越听越令云涯儿不甚自在,竟有一瞬质疑起己是否枉自揣测其人意图出了差错,因而有所误解。但话又说回,自己终归并未与其人扯上瓜葛,其欲怎办倒也任凭其去了。

可话虽如此,此番空来并未打听得到自己欲寻消息,难免有些沮丧。加之等了也有一阵,始终未见周瑜身影,想其未必会来,只好先行退去,又再打探孙策住所。

也不知是那周瑜已将己话代为转达至了孙策耳中,还是其本就粗中有细,无论云涯儿怎作旁敲侧击,听来消息也为五花八门、无一类似,显然皆为道听途说。

未有办法,云涯儿只好弃了询问路人之法,改而掩藏出入县中必经之处,思来即便不可望见高人,应也可见孙策周瑜二人。

可惜事与愿违,这般守株待兔,来往县中兵士见得不少,但未有一人似为孙策部众。沮丧之余,不由思来莫非孙策为提防加害,早已领众藏去。若真如此,即便那高人如今已成孙策部下,自己也难有时机再与之见。

正一筹莫展感叹为何错过绝佳之机时,立又转念一思,自己此来实非是要与高人相见。其若真已追随孙策倒还好说,怕就怕在自己猜错,其实在他处欲得危险。

而这不能亲眼见得高人一事,于云涯儿自身而言,本就不值一提,只是碍于赵锦临危之托,实也不愿反悔。矛盾几遭,终觉如此并非办法,那高人若能受己感召现身,自也不会落入困境。

旋即立改思路,不再询问路边百姓,欲靠酒馆当中各人灵通消息推断孙策如今有何筹备,于是迈步便匆匆往那酒舍奔去。

好在此县才复不久,寻常百姓自无闲心来此品酒,坐于其中各众零零散散、三两互言,此对云涯儿来说倒是恰到好处。

毕竟人若过多,所言便会愈杂,以致未能来及分辨孰真孰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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