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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压之下,白波兵士仍欲周旋,可来人半字也未听进,微抬其首,举戟指来,“莫以为我不知你等早已蓄意谋反,若非正等作乱好建战功,今日又何须以这羌人名头暂且充些数额?”其言至此,倒也毫不掩饰,直近前来令众自行挑选押回之人。
听闻其意,这边众人自是惊恐万分,盘算一人受过,总比遭受揭发累及族人好上几分。又因来人并无尽皆带走之意,各人便始互相推让就义,无人情愿挺身充数。
惊恐当中行此举动,倒也乃人之常情,本不足疑惑。然而对方再怎来说也仅一人,即便曾见其勇武不敢相争,也可大肆逃去,充其被捉一倒霉之人,损失无论如何也比这甘愿奉上几人要小。
但细观之,众白波不但未如此为之,更是全无有此打算迹象。而经先前交手,此众绝未愚钝至逃也忘逃,可疑之处远不止无端惧怕来人而已。
见得这边摇摆不定,那人已不耐烦,再而大喝,“我本想大发慈悲,供你表现兄弟情义,可惜实在令我大失所望!既然你等心不怎齐,为防余下各人猜忌,还是由我代劳罢!”
明明是其最为跋扈,却反振振有词,好似其正伸张正义一般。这等厚颜无耻功夫,杜远比之也黯然失色,实令云涯儿惊叹不已。
而其此喝极为奏效,前番还互相推搡各人,顿时不再吱声,尽皆沉默低首,深怕哪里引起来人注意,而被挑去充了乱贼。
说那官将脾性确实也怪,明已至此地步,大可随意择选几人扬长而去,却又全不将跟前之众放在眼里,挑来挑去,最后目光反而落至云涯儿身上。
被那虎目盯之,顿时毛骨悚然,更是后悔为何非要好奇多望几眼。想来众皆惧怕,唯独自己还能抽闲看去,此等与众不同之举,又怎会不惹来注意?
稍视片刻,官将即随手伸戟指向一人,“去把地上那人脚上绳索解了,而后牵好手绳,随我归去。”
忽被选中,戟指那人当即愣住,回过神来又匆忙求饶,引得官将大为不悦,立以那戟背猛击其后,竟可见得还算壮硕之人飞出四五步远,口吐鲜血。
“我来于此仅是执行公务,又岂会滥杀无辜?你等小贼纵死,也不过脏我戟罢,竟还曲解我意,实在令我心伤!”言此,即又指一人,“你来。”
经见先前那人惨状,此回之人未有半点犹豫,立马上前解了云涯儿脚上绳索,还未来及起身,却也飞出数步之外,惨不忍睹。
“哼!与你言语,毫不搭理,无礼其一;不过叫你解个绳索,颤颤巍巍,好似我要吃你一般,无礼其二。枉我宅心仁厚,却被如此对待,真是好生心寒!”
观至如此,云涯儿总算明白此些白波乃至当年徐晃为何要惧怕此人。即便乖戾如袁术,不顺其意,也不过嘴上责罚,待其过后忘却并无大碍。面对眼前此人,稍有不甚却是重伤,何人敢拿自己性命犯险?
倘若此人仅耀武扬威,如袁术一般只求他人顺从,尚还可摸清脾性,顺应奉承。可偏偏此人这等蛮横,却不喜见得他人惧怕,敢问又有几人伴于虎侧而不心畏?
更为糟糕之是,此人显已盯上自己,且也绝非杜远那般仅是吓唬一番而无所行动。一想难以揣测其意自免不了皮肉之苦,还未等其问话,已先将自己吓了个半死。
感叹完了,那官将倒仍不急催人上路,想不过意,忽而问起为何诸多壮汉要缚一瘦人围之。众人听之有苦难言,不知从何答起,只得沉默相顾。
好在那人似也全无听人解释之意,自顾自言,“正好!你等乱贼掳劫百姓,欲向其家人勒索钱财,被我逮个正着,证据确凿。此功低微,但也算为百姓分忧,我倍感欣慰!”
至此立改注意,再喝一声“通通休走,随我归案!”而留云涯儿为其作证。得亏其能想一出是一出,倒使云涯儿又觉有了一线生机,自是竭力顺其话接,非但未惹不悦,反还将之哄得放声大笑。
随后那人又再重伤几人,总算逼迫众随其返。可惜好景不长,未行多远,四周忽而黄沙弥漫,稍远一些景致便已看之不清,自不难猜乃为何故,这好不容易得来脱身之机又被高悬。
果然不过片刻,黄沙当中便走出一人,身着黄袍,一副仙风道骨,张口便说:“不知吕都尉为何无故捉我部众,是否近来手头吃紧?若愿就此释放我众,必重重答谢。”
其人打扮神似张角,只是脸孔陌生,乃云涯儿往日从未见得,绝非张家兄弟。
“住口,你这术士休要胡言污我名声!我行此事全因心系天下,绝无半点徇私,更不会以此敲诈你等。”
怒言几句,这吕都尉忽又想不过意,将长戟提起指去,“此众为既你部下,你自为主谋,我又岂能放你归去,且自行跟随,我不伤你。”
而对面那人显然与此些白波不同,非但全无惧意,反还从容笑答,“既然是我妄自揣测了吕都尉为人,有损都尉名声,那倒真应赔礼。只是……都尉若要抓我,还请稍出些力,可不能是唤我自首这等轻易。”
“哼!”这边自也轻蔑一笑,“你愿承认罪行,我多费些功夫换取功绩又有何妨。不过只怕你那脆弱身板难受皮肉之苦,我于心不忍,当真不从?”
“不从。”
话音刚落,吕都尉已与此同时纵马奔前一戟扫去,反应之速远超常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