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自是不禁对那将神勇非凡佩服万分,而随其跟至城外仰头望去。
大概城中守卫仍旧惊魂未定,见得人来竟全无动静,那将便就此喊去一声“敌已驱走,你等只管大胆开城便可,容我前往拜访县尉。”
可听得此话,城中守卫却并不敢应,而仍趴墙头胆怯眺望。
那将见此,一怒之下回身走去,取下一草人弃于道中大喝:“身为兵士竟只这等胆量,还怎除贼!”
这才逼得城上守卫慌忙答应:“将军息怒,并非小人胆怯,乃因我等尚且不知将军何人,实在不敢贸然开城,以防……”
“南阳黄汉升,曾追随前任长沙太守,如今听闻临湘告急,才领众来援,如此你等可否满意?”那黄汉升虽将名报去,却已无好相,正拉弓拨弦,瞄那问话守卫。
那边见之,慌忙扔下一句“请将军稍后,待我通报一声!”便缩回墙后不见。
等候之时,这边察觉危急消除,而思已与部下失散,且还有要事在身,若不及时返回必将误事。于是匆匆向那将答谢告辞,推去入城小叙之邀,立作起程。
奔行当中,难得空闲,终又未能忍住再想今日所遇怪事,不由抬手摸至额上,却是发现竟已不能摸得那疤。
不仅比如,抬手之间更觉手臂沉重,精神亦越发恍惚,就连眼前道路也己望之不清,反而脑中思绪却止不住流淌开来。
振作再三,勉强清醒些许,哪知眼前之景早已变样,远远便能望得前方漫天黄沙席卷而来。
虽不知这荆州之地为何会有沙暴,但观四周并无躲避之处,这般自也无暇细思,只得赶紧调转马头逃之。
哪想这马奔之速远不及那黄沙卷来之速,这般即便纵马狂奔,也仍可见那沙越追越近,哪里可脱?
而这般仍旧拼命逃去,盖因尚还可将希望寄托就此逃至土城当中避难。可万没想到,此刻何止身后有沙,就连前往土城道路也已被黄沙掩盖,前方除却昏黄一片,何物也不能望得。
这被沙两面夹于其中,不禁又往两侧望去,发觉果真四面皆是。思得此刻在劫难逃,哪怕有一树可作支撑也好,奈何天不遂人愿,此处贫瘠非常,莫说有树,就连草也未有几根,实无他法。
这番只得又再寄托那黄沙当中并无险害,可一眼望去,全望不尽,更不知内里藏有何物,又怎敢犯险。可惜那沙全不给楚阙多思之机,还未来及惊恐,便已卷入其中。
入沙一瞬,赶忙掩紧口鼻,以防沙土堵塞。抵挡一阵,才是发现这远远望去一片昏黄之景内里竟无半点风沙,且马也未惊,仍旧往前奔去。
可这马虽正走,四周之景却无半点改变,更似马正原地踏行,终觉蹊跷,当即扯马停歇而望。
与此同时,只见前方黄沙朦胧当中慢慢显现出一道人影,悬于空中就此飘来。不知为何,观得如此怪象,楚阙此刻已无半点恐惧,反觉胸口跳动正与那人影晃动呼应。
待其飘至马头前侧,忽而止住,幻化出一手伸来,同时也于面上显现一虽不俊朗却颇为精神之容。
虽说并不能叫出此容之名,但却觉总觉莫名亲切,不但毫无警觉,竟还鬼使神差将指伸去触碰其手。
此一瞬间,往昔记忆有如开闸一般尽皆浮现,来来回回,穿插无数认得不认得之人影。
但怪异之是,每道人影之侧皆能望得自己身影。其中形神样貌,远比平日水中、镜中更加活灵活现,甚至还能望得平日绝不可能望得之后背,仿佛正看他人一般。
震惊一阵,更是已可听得声响,而无论被人从背后抱住之时倒踢喊之“你要作甚!”还是这边之人扑去之前飞踹所喊“你这泼皮,又不思长进!”其声也皆为自己无误。
不仅如此,眼前之景仿佛乃如自己切身经历一般,甚至仍可记得被踢何处。而怎样想来,这自己踢自己之事也绝不可能办到,此感未免不切实际,只得猜想那动粗之人乃己将他人臆测所致。
然转念一想,自己全无被人如此对待印象,反倒模模糊糊尚能记得曾如此对待何人,却独独不能想起其人为谁。
待到所见越发精细,却见眼前之景忽而化作一道白烟,卷入黄沙之中迎面袭来,惊得楚阙慌忙又再掩面。可惜为时已晚,虽将黄沙拍中并紧紧捂鼻,仍旧不能阻其如流水一般直钻唇内,就此进得腹中。
出乎意料之是,如此这般倒也并未如想象当中那般煎熬,其感倒真如饮水一般,片刻即消,不痛不痒。
疑惑未去,忽又望得眼前竟有一与自己一模一样之人飞剑袭来,还未拔剑已招架不急,只见其剑正中自己眉心。虽全无痛感,却不知为何仍旧仰倒下去,重重跌落马下,旋即眼前一片漆黑,再无知觉。
睡梦当中,终能望得二人身影,一为赵锦,另一……竟为自己背对这方,实为诡异。
然此亦远非可安心之时,眼前赵锦哭丧面容,似正作苦苦哀求,但此刻却偏偏不能听得其声,难以知晓其为何要跪倒在己跟前如此这般。
而这边自己也不知说何未有,取出一**便递过去,赵锦见之顿时惊恐万分,连磕几头不愿接受。
但其恳求,这边全然不顾,反以用右手掐其下颌,又以左手揭开那**,将**内之物尽灌其口。
其间赵锦欲将口中之物吐出,而被这边强闭其颌。随即又捏其鼻,任凭赵锦双眼暴突苦苦挣扎,最终还是吞下口中之物,才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