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黄天乱世>第六十八回 弓杯蛇影5

听罢解释,孙坚立抬手惊呼,“原是我错怪了那袁公路,看来我孙坚一向自诩忠义,竟也如此狭隘,仅因袁术未有相助于我而枉自非议,实乃惭愧。”然其虽发此感慨,面上却无半点愧疚,反又拱手再问,“不知这位小兄如何称呼?”

一时之间云涯儿自也未考虑那多,遂将“蔡元富”之名报上,未想再使孙坚震惊,“阁下竟乃犬子口中所言那能空手力斗恶虎之人!如此之人岂会受得恶人所欺?想必自有他由,孙坚今日班门弄斧,令阁下见笑了,不知坏了阁下大事未有?”终归还是暴露身份。

听其颇为客气,云涯儿自不敢得寸进尺,慌忙回礼答之,“哪里哪里,全乃令郎谬赞!我素来孱弱,稚鸡尚不敢缚之,又岂敢只身斗虎?只不过被虎袭时碰巧得令郎相救而保全性命罢了,如此说来,还应感激救命之恩才是。”

“哦?小兄太过自谦,犬子莽撞,我又岂不知?多半乃其招虎而使阁下亦陷危机才是!当日我已责其,日后自应收敛许多……”孙坚接过话茬,嘴上虽多有责备,然却早已喜笑颜开,显然以孙策此举为荣。

不过撇开客套,再观其身后四人神采奕奕、英勇不凡,远非那谄媚之徒以及黄巾残部所能及。不禁顿觉此人颇有大将之风,确实乃当世英雄,比那袁术、张燕之流胜之百倍,有那等虎子自也不足为奇。

寒暄罢了,孙坚又邀云涯儿登门客坐。然思那张燕远在冀州,即使不便再见,好歹不会再遇,然这袁术时常往来荆豫,除非远走他乡,或是躲于山中,才有避开之机。况且自己还有寻找楚阙一事尚未解决,奔走各处不可避免,不由再生顾忌,不敢与孙坚来往密切。

推辞一番,孙坚倒并不强留,只皱眉询问,“只是遇得今日之事,怕那袁术难再轻饶,不知小兄可有对策?”

其言直指要害,云涯儿又怎不知,奈何权衡之下,往日逃避也未见得有何好结果,加之袁术脾性乖戾,也不如张燕那般豪爽,万一怀恨在心,恐难有安宁。此回自不敢再有所纰漏,若是往后又要四处逃亡,反倒不如早些面对,起码也可先作准备。故而仍抱期许,希望能与袁术说明,得其谅解。

告知此意,孙坚便长叹一声,不再劝说,而改行一大礼,“策儿果未走眼,小兄能有如此担当,日后必成大器!还祝小兄逢凶化吉,有缘再与孙某相见。”随即领那四人一同往北归去。

留下二人,倒又轮到龚都担忧,一边望那离去四人,一边询问,“那孙文台颇有英雄气概,想必定有一番建树,廖方将为何不随其去,而仍忌惮袁术之威?”见其疑惑,想来也非外人,若不说明,只怕又惹误会陷于危难,云涯儿只得将为寻楚阙思尽相量告知。

言罢,龚都顿时双目张圆,大声叹之,“原来如此,廖方将至情至性、感恩图报,却险因我龚都一时冲动而再陷危机。既然贼众早已不复,那龚都自也不可再于汝南活跃,待到寻回主公自当安心跟随其侧,不再招摇。望方将能早日将此事处理妥当,与主公相见。”除此之外,龚都又再询问是否需其暗中协助以防不测,但被云涯儿以其行动不便相推,这才答应代为好生照料马车与楚阙,匆匆离去。

别了龚都,云涯儿又复孤身一人,望于此处空旷离县中还有许远,倒又有些退缩。思来贸然前往万一不能临机应变无异于自投罗网,还是应当想好对策才是。且既然此事已惊动守卫,自然不好再作隐瞒,而龚都离去倒也再无对证。想以袁术脾性,再送投其所好送上一礼,似乎可以倒打一耙,能就此敷衍也未说不准。

然而于此却又再犯难,自己随行之物皆在车中,又有何物可赠?正值此时,倒又见前方黄沙扑起,原为龚都将车赶来,一至跟前,其便提包而问,“廖方将,想我此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又并未携带行囊,只怕途中多有不便,可有所需之物须作取回?”有如雪中送炭,令云涯儿大为惊喜。

随后立思包中似有一卷早无甚功用,就连杜远也已不图,此物拿来搪塞袁术正好,而赶忙打开观之。惊讶之是,自己分明记得是与拾来那卷一同收好才是,怎此刻却只剩一卷?而又将之摊开,只见卷上并无一字,乃为无用那卷。

疑惑之余,只得猜测乃己己前几日时将之拿出翻看不慎遗失,反正也未发现有何端倪,倒也无甚打紧。随即将卷收好,再取些随身之物与那卷,确认再三,便劝龚都莫再返回,而小心提行囊了近入街中。

此刻街道两旁仍极为僻静,往来行人亦行色匆匆,而待到来至袁术别院,才是得知筵席已散,不再迎客。不过守卫非但不作为难,还催云涯儿立去,仿佛未有发生何事一般,顿时大为震惊。只想那袁术莫非真乃如此小气之人,仅因孙坚有求而不送重礼之事便能气得如此?

然云涯儿此来毕竟并非拜访,听得如此消息,顿时灵机一动,此不正辞去之机?遂立请守卫通报。而等守卫出来,却是极不耐烦,“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中郎将身体抱恙不便会客,害我也一同受了指责!你且听好,中郎将府中从不强留食客,你等只需记得恩情,往后莫要与其对立便可,是去是留又何必非要征得中郎将同意?快去快去!”言罢还不忘摆手催促。

听得如此,云涯儿反更为疑惑,为防其中有何误会,便又询问守卫可曾提“蔡全”之名。守卫一脸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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