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乌云密布,风声呼呼作响,杨纯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处,与周围喜庆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如同一道孤独的游魂一般。
“混蛋,你没长眼睛啊!”
杨纯不小心和一位醉汉的肩膀撞了一下,那位醉汉朝着杨纯大声咆哮道。
杨纯抬头看了眼醉汉,醉汉眼中整个人一愣,双腿发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杨纯懒得理会,收回了视线,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尽管,他也不知道要走向那里。
“司空兴,你怎么了?”
有人走了过来,瞧见男子坐在地上,疑惑的问道。
被称为司空兴的男子没有理会同伴的话语,望着杨纯消失的方向,怔怔发神。
刚才,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杨纯缓缓的走在街道上。
自从,从尉迟雪的家中出来之后,他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按照道理来讲,自己和尉迟雪相处的日子不长,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尉迟雪结婚自己应当祝福才对,但是现在自己的心中空荡荡的,仿佛缺少了点东西。
“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到了杨纯的耳中。
杨纯整个人一愣,茫然的眼神终于恢复了点色彩,望了一眼前方,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一家小酒馆的门口,老人站在柜台旁,对着自己摇了摇手中的酒瓶,框框作响。
“年轻人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老人笑着说道,随手拉出了个板凳,对着杨纯指了一下。
杨纯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倒也没有多想,迈步走了过去,坐在了老人的身前。
“抽吗?味道不错。”
老者在怀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递给杨纯一支红塔山。
杨纯的手在半空中停下,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戒了。”
“别找借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劣质烟。”老人不满说了一句,将烟头塞在嘴里,用火柴点燃,猛吸一口气,吐出一口烟雾:“人老了,有点怀旧,想来想去,还是火柴好啊。”
“是啊,年龄过了,总会回想起以前的事物。”杨纯挥手扇着眼前的烟雾,满脸复杂之色。
“年轻人,你的心思怎么这么重呢?明明十多岁的年龄,怎么像个老头子似的。”
老人不满的嘀咕一句,随后站起身子,取出了两个二锅头和两个杯子。他倒满了一杯酒,推到杨纯的面前:“这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杨纯倒也没有任何的迟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他大大的吐了口气,脸蛋有些发红。
“酒量倒是不错。”
老人赞赏的看了眼杨纯,他自己也跟着倒了一杯,喝完之后,抬头望了一眼杨纯:“为情所困?”
杨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老人见此也没有说什么,两人都保持了沉默,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桌面上的空酒瓶渐渐多了起来,终于还是老人忍不住了,看向杨纯,询问道:“难道你被女人拒绝了?”
杨纯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出现在的心情。
总之,很复杂!
“既然不是拒绝……难道你强上了她,现在准备投案自首。”老人想到了什么,怪叫出声,随后又是一副语重心长的神态,道:“年轻人,冲动是魔鬼,有的时候还是不要那么任性。”
杨纯正喝着二锅头,听着老人的话语,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
“唉,难道又猜错了……现在的年轻人的思想真是难猜。看来是我真的老了,你们的世界我不懂。”老人无奈的叹息一声,站起身子又从柜台处拿了几个二锅头,放在了桌面上。
听着老人的话语,杨纯翻了个白眼,心底不由想到不知道还在哪个美女床上的师父,暗道这世界上为老不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来来来,喝酒……”
老人大喝一声,和杨纯砰了一下酒杯,两人一仰头全部喝光。
老人望着天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了兴致,喃喃自语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杨纯诧异地望了老人一眼,没想到还挺有文化,见他一时间想不起下一句,补充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对,就是这句!不过这是二锅头,哪来的杜康酒。”
老人不满的看向杨纯。
杨纯对于老人的话语倒也不以为意,瞟了眼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最后将目光回到了老人的身上,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看守一家小酒馆。”
“没办法,家里的人老大和老二为了财产想要分家,我这个老不死的只能够出来透透气,不然迟早要被他们烦死。”
老人发出无奈的叹息一声。
杨纯看了老人一眼,以为他喝多了,胡言乱语,也没有多想,端起酒杯喝着小酒。
乌云散去,月亮显现出来,一老一少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口口喝着二锅头,他们的周围传来兴奋的议论声,两人显得格格不入。
一道苦闷的气氛开始弥漫,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黑夜消失,天空渐渐破晓,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泛起一层金黄。
杨纯放下手中的酒杯,望了一眼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二锅头酒瓶,无奈的笑了笑。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