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周围四处传播,移动的速度快到以佩蒂的耳朵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准确确认声音源,她从自己的随身包中掏出了短矛,这种随身包是一种皮质的小包,较少数会有一些特殊咒文,这些咒文都只是一些低阶的空间咒文,这些咒文的作用是为了扩大皮包的容量,佩蒂的皮包是自己的老师在出差回来时送给佩蒂,一共施加了两道咒文,这也使得一个小小的皮包能装下不少道具。
她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周围,此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的精神紧绷,突如其来的,离她不到十米的地面突起了一点,她立马将短矛扔了出去,她对使用投掷武器没有丝毫的经验,因此短矛的目的地离本来的目标差了十万八千里,一道银色的光闪耀在短矛上,短矛自己纠正了自己的轨道冲向了本来的目标。
这一下直接击穿了地面,短矛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种奇怪的叫声差点刺穿了佩蒂的耳膜,这刺耳的尖叫恐怕是临死的嘶吼,声音慢慢消停了下来,佩蒂慢慢走了过去把矛拔了出来,上面多出了一些奇怪的液体,这些奇怪的液体呈紫色,除了液体以外矛上还粘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这不会是内脏吧?佩蒂不由得想到。
她拔出了矛已经准备走了,可嘎吱嘎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种让她精神紧绷的声音并没有消失,一个尖尖的黑色物体从地底钻了出来,这个东西没有任何其他特征,除了尖锐的顶部和完全漆黑以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一个这样的东西不够让你绝望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绝对足够让你绝望了,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尖锐物体从地底钻了出来,佩蒂根本没有仔细看看数数的想法,她唯一的行为就是拔腿就跑,这是目前来说最理智也是最正确的行为。
黑色物体迅速钻入了地底,其行动之迅速就如同它们从地底钻出来一样,虽然你看不到它们的在地底的行动,但你能清楚它们一定是在追你,因为一大群地虫的移动在地面上引发了巨大的风沙,佩蒂此时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在地虫所经过之处,本来就干燥的土地彻底变成了沙子,所有周围的植物都陷入了沙子之中,不光是植物,就连石头都没能幸免,从小到一株草到巨大而又坚硬的石块无一幸免,而佩蒂几乎只能看着这一切事物的移动坟墓慢慢靠近自己,她的腿已经逐渐慢了下来,她自己也开始不停的喘着粗气。
本来就近在咫尺的‘坟墓’此时离她更近了,并且比之前的移动速度还要快上不少,她眼睁睁的看着‘坟墓’来到她的身边,她的一只脚也陷入了沙子了。“有没有人能救救我。”虽然她知道没有人能阻止这可怕的东西,但她还是在心里绝望的发出最后的求救,希望能出现奇迹,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流过一些热热的液体,是眼泪,而她在一只脚陷进去之后似乎就没有别的事发生了,本来凶狠的虫子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停下了动作,她将自己的脚从沙坑拔了出来,并且慢慢的后退,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害怕自己会惊动虫子,而沙子又开始动了,只不过这次不是追她,而是略过她向前方冲刺,不,与其说是冲刺,那样子看上去更像是在逃离一样。
她停在哪里动弹不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停住了她,疑问,惊讶,亦或是恐惧,但她停了下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一片空白以外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还是坏,威胁到她生命的地虫虽然逃跑了,但是连地虫都能吓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地虫没有智慧,它们的一切行动都是按照本能行动,而如果连没有智慧的地虫都会感到害怕的东西,她没理由不怕,她甚至都不想想象到底是什么在这里附近四处游荡,这和她在森林里听到的声音有关系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一个更可怕的结论就产生了,在森林里的东西由于某种原因跟上了她,而且离她并不远,这也是地虫逃跑的唯一解释,她向沙地的深处跑了过去,她不能回森林,因为那东西可能是从森林里来的,而且她一定要把药拿回来,之后再想办法绕过森林回到村子里,村子里的魔法是特殊的防御魔法,很难被魔物攻破,所以应该没问题。
伴随着想法的诞生她毫不犹豫的跑向沙地深处,她终于在一个洞口附近找到了一株红色的植物,对比塞巴斯给她的描述,这一定是她要找的药草没错了,她准备走去取药,而一阵奇怪的震动却突然让垂直的深不见底的洞口塌陷了,而红色的药草也和洞口一起落下,佩蒂跑了过去,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跑向洞口,她为了这株草药今天差一点死掉,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东西从自己手中溜走,今天她第一次这么用力奔跑是为了逃跑,而讽刺的是她现在却用这样的方式拼命的跑向某个东西。
药草在她看来是如此近在咫尺,但就是这样的近在咫尺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似乎,不管她怎么做,药草都只会落下去,而希望也会随着消失,她的心中不断自责,只要她早来一两分钟就不会是这样了,如果她没有花那么长时间思考,如果她没有被恐惧击败的话,那么就,她在心中不断责怪自己,这时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现状了,而此时此刻,一只手却突然出现并抓住了那即将陨落的希望,她不知道那只手是从那里来的,但这只手的出现却足以让她感到一种莫民奇妙的安心感,她的心中各种情感堆积在一起,感觉简直是又想哭又想笑,恐惧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