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柠先是一惊,推了陆燊一下,没反应。
这人总有本事让她又气又恼,她瞪着他,红烛下她的脸娇媚如花,只可惜某人无服消受了。
宁柠恨恨的想,真是谢谢你了,省的自己纠结这个洞房要怎么过!
她将陆燊的鞋子脱掉,将被洒了不少酒的喜服脱下,然后把洒在床上的花生和枣捡干净,在吃力的将他推到床里面。
她回过头,陆燊脸红红的抱着枕头不肯撒手,五官似雕刻般完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很好看,她扭过头气哼哼的低低道:“你不单是无赖,还是一只猪!”
被骂成猪的某人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咧嘴笑了一声,抱着枕头翻个身睡得香甜。
宁柠很想将他的被子掀开让他冷醒,手都伸出去了,到最后还是缩了回来。
啊,啊!她有些抓狂,揉乱了头发。
都是他的错!
眼角余光瞥到桌子上的托盘,她目光微微一顿,脸上恢复了冷静,起身走过去将托盘里的帕子拿在手中。
然后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将血抵在洁白的帕子上,“混蛋,这种事还得我来掩饰!”
她闷闷的坐在床上,望着一屋子的红心里的气不知往哪撒。
楼泽天站在前院的楼顶,静静观看天象。
良久,他拿出龟壳开始占卜,龟壳落地发出一道清脆的裂纹声,裂成几块碎片。他吐了一口血,身子无力晃了晃无力的坐下。
“阴无制而阳尽灭,甲解癸水之冲……”最后那一句卦象,他不敢说出口。
楼泽天捂着胸口,望着揽月楼的方向,眼神无尽惆怅。
……
冷烟萝子迈着莲步,款款走进老夫人的房间,低垂着头进去,不敢直视老夫人精锐的双眼,福了福身,恭声道:“烟萝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冷烟萝做出标准的旧朝行礼动作,她仿佛回到了过去,不禁对冷烟萝心生好感,“坐吧。”
“在老夫人面前烟萝不敢造次。”老太婆就喜欢过去那一套,将她哄好了,她进陆家大门将会变得更容易。
老夫人也不在强求,很喜欢冷烟萝懂规矩的样子,脸上不显,语气突然变得凌厉:“烟萝,今天是陆燊大喜之日,你带人捣乱喜堂,败坏我陆家名声,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冷烟萝故作紧张害怕的样子,“冤枉啊!老夫人,烟萝所说句句属实,宁柠最擅长迷惑男人,黑的能说成白的,想不到89号的李官员都被她迷惑了!”
老夫人并不知道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本身就对宁柠有偏见,听冷烟萝子一说便信了她的说辞!
气归气,她还不至于在冷烟萝子面前显露出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她突然有个想法,陆燊被宁柠迷惑皆是因为那张妖艳的脸,眼前的冷烟萝长得标标致致的,照她看也差不了宁柠多少。
冷烟萝子精明的很,从这句话里很快就揣摩出老夫人话里背后的意思,当即喜出望外,“回老夫人,烟萝暂时没有其他证据,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说完,她做出一副犹豫了一会然后鼓足勇气的表情说道:“老夫人,烟萝想留在陆家!”
老夫人很满意冷烟萝的聪明,其实玉珂比冷烟萝子更适合她心中的人选,但自从知道玉珂成了宁柠的人之后,她连考虑都不会考虑一下,“烟萝,你真的只是想找证据吗?”
冷烟萝子羞涩的小声的说道:“烟萝仰慕陆帅已久,能每天照顾陆帅是烟萝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