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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君芷娆又失眠了。
她的手脚都不能乱动,就跟僵尸一样躺在床上,难受的不是一点半点。
翻身都要小心翼翼,不能碰到伤处。
作为伤员,她真的好悲催啊!
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君芷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在看她,本来迷糊的神经,直接清醒。
她此时是面朝墙壁,背对窗口,而藏在暗中注视她的人,肯定在窗口范围内。
君芷娆假装睡着,随意的动了几下后,翻过身。
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眯眼看向对面。
窗户开着,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将窗帘吹得扬起。
没人?
不可能……
那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能让她在睡眠状态中醒过来,不可能是她的错觉!
大半夜不睡觉来偷窥她,还怕她发现的人……
君芷娆想到了是谁。
藏起来了是么?
君芷娆坐起来,赤着脚,直接踩在地板上,未曾愈合的伤口因为她的举动顿时又裂开,有热热的东西涌出来。
好疼……
躲在暗处的君司琰看到她不管不顾站在地上,脸色黑如锅底,周身气压猛地降低。
君芷娆敏感的捕捉到那一丝冷冽,眼底浮现讥诮,向他藏身的地方走去。
一步,身后一个血脚印。
君司琰藏不下去,怒气冲冲迈着大步过去,把君芷娆拦腰抱起来,扔回床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他,一眼不发,但眼眸里的震怒,让君芷娆的心不由颤了颤。
等颤过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有毛病啊!
她自虐,管他屁事!
还弄出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她有多深情呢。
白天才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完,大半夜又跑来她这,他揣的是什么心思?
思及此,君芷娆对上他冷若冰封的脸,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勾起一缕发丝,撩人的一笑,“君太子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不会是看上了本姑娘的美色,想偷香窃玉吧!”
鄙夷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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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的神情,讥诮的语气,让君司琰本来就气恼的情绪,又浇了一把火。
君司琰邪佞冷笑,“是,本太子就是来偷香窃玉的。”
他一把将君芷娆推在床上,俯身压上去,对着她的唇狠狠噬咬。
君芷娆:“!!!”
他……特么的……
放开她啊啊啊啊!
她现在一个半残人士,如何能撼动得了处于盛怒中的君司琰,只能被迫承受。
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缺氧让她眼前都是白光,脑海里传来晕眩,再不呼吸新鲜空气,她就要晕了!
在她晕之前,君司琰放开她,君芷娆条件反射,抬脚就要踹他,不管自己脚上有伤。
君司琰捏住她的小腿,她脚底上的纱布被血染红,血还在向外冒,在湿透的纱布滴下来,血蹭的床单地面上哪都是。
“放开我!”
君芷娆奋力挣扎,想把脚抽回来,君司琰的手就跟铁钳一样,挣扎了半天,纹丝未动,反倒她的腿被捏的生疼。
因为挣扎,脚底的血流的更欢,一滴一滴噼里啪啦向下掉。
君芷娆眼底发狠,掏出枕头底下的枪,指着他的太阳穴,冷声说:“君司琰,你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
君司琰顺势搂住她的腰,又一次封住她的唇。
她的威胁,于他而言没有半点力度。
君芷娆:“!”
欺人太甚!
他是笃定了,她不会真的杀他是吧!
君芷娆眼底一片狠厉,想要扣动扳机,怒睁的眼睛却在看到他眼中的怒意后,无论如何也扣不下去。
气死人了!
君芷娆手中的枪换了一个位置,在他的胳膊上开了一枪。
枪口有消音器,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还不如风声大。
君司琰闷哼一声,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君芷娆痛得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正要再来一枪,君司琰的速度更快,从她的左手里把枪抢下来。
随后放开她,捂着手臂站直身体。
她那一枪很会找地方,正好打在他之前被她用子弹划伤的位置。
不然他又添了一个枪伤,没办法跟zero他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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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芷娆愤怒的情绪,看到他捂着的地方,手缝里不断冒出来的血,意外平复了。
这样才公平,她受伤,他也受伤,她流血,他也要流血。
用舌头舔舔火辣辣疼的嘴唇,满嘴血腥味。
她的嘴不知道明天要肿成什么鬼样子。
君芷娆左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冲君司琰扔过去,“帮我换药,你想我失血过多吗!”
君司琰拉了一个椅子坐在她对面,从她的床单上撕下一条,慢条斯理将自己的手臂先勒住止血,“失血过多不错,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折腾。”
“混蛋,你滚,我叫ben来给我处理。”
君司琰轻描淡写的威胁:“他进来,我弄死他。”
舍不得杀她,杀其他人,他丝毫不手软。
“你敢!”君芷娆咬牙,眼底浮现怒意。
虽然相处时间不久,可ben对她忠心耿耿,事事替她着想,以她为尊,她不可能不管他的生死。
她看中的人,不管是谁,不管身份如何,认可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