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能仅仅凭这块令牌就断定是儿臣做的啊。”
“你可以把所有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但孙启全家被灭门,难道也与你无关吗?”景阑异常慌张矢口否认道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孙启。
直到孙启上殿,景阑见到活生生的孙启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慌了神,“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不是说不认识孙启吗?”白景亭质问景阑。
“皇上,十二皇子以奴才家人的性命威胁奴才诬陷二皇子,杀害八皇子,事后还将奴才一家灭口,奴才有罪啊,这里有十二皇子的令牌和书信为证,请皇上过目。”皇帝听闻,接过呈上的书信看后大怒,当即下令将景阑流放。
“景阑,把离心红蕊的解药给我,不要再多增加罪孽。”景亭一心想要到解药,今日已经是梨末能够活下来的最后期限了,若是再找不到解药,梨末必死无疑。
谁知景阑突然如疯了一般,大笑起来,道:“区区一个侍从,怎么能够烦劳八哥如此上心,哈哈,想要解药,我就是要让你一辈子都自责后悔。”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子,拔出剑就要将它砍成两瓣,剑落下的那瞬间,景亭用手紧紧抓住了那把剑,鲜血顺着刀刃一滴滴往下流着,白景殇顺势抢过药**,众人皆被白景亭的行为震惊,只是区区一个侍从,虽说也算是个巧人,可也不至于让一个皇子为她竟如此拼命。
“景亭,你没事吧,来人,把十二皇子给朕带下去!”皇帝关切道。
“儿臣父皇,请求儿臣先行告退。”来不及顾上手中的伤,景亭便向府中飞奔而去。好不容易得到的解药,景亭心中祈求梨末一定要醒过来。
“殿下,这位姑娘服了解药性命已经无忧,只是何时能够醒过来还不好说。”听到这话景亭才稍微放下心来,等到众人都退去以后,他坐在浅落的床边,此时此刻她的脸色苍白,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动,黑色的发丝垂落在周围,她的样子真的好像苏浅落,景亭的思绪回忆起从前苏浅落那刁蛮狠毒的样子,一次次诬陷苏浅语,甚至要致自己于死地,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伤害自己,这样的女子即使有着倾国倾城的样貌,也是人世间最丑陋的样貌。而眼前的女子虽然样貌丑陋,但对于景亭而言,她似乎总能听懂自己想说的话,她的聪慧,俏皮,甚至在危险面前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不觉中在景亭心中悄然占据了一席之地。好像自从她出现以后,景亭开始很少想起苏浅语,想起那天的婚礼。
有的时候现实便是梦境,梦境也可能是现实。苏浅落终于从梦中惊醒,梦中的景亭还面临着重重危机,梦中的景亭仍然焦急地在等待自己回去。“浅落,你找到新工作了吗?我有个朋友在剧组工作,需要群众演员,你要去吗?”打电话过来的是浅落的发小,失业的浅落答应了接下工作。可是生活果真是生活,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谁都不容易,所谓的群众演员,就是传说中的尸体和围观群众罢了。夏日的毒日头把人烫起了一层皮,浅落站在阳光底下,穿着厚厚的古装,等待着开拍,突然间,浅落仿佛听到周围的声音变得嘈杂,模糊,随即重重倒了下去。
而她却在梦境中缓缓睁开了双眼,不知是不是梦境的原因,她的身子竟然没有那么沉重了,她第一眼便望见了趴在她床边睡着的景亭,望着他睡着的样子,第一次身边睡着一个男子,竟然长得还那么好看,她微微笑着,有些沉醉眼前的画面。她的食指刚触碰到景亭的发丝,他便抬头望着她,见她醒来,惊喜万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东西?”他的语气那么温柔,那么关切,让浅落感觉有些飘飘然,她伸手想去挠头,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身份暴露无疑。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虽然这伤疤是假的但她却要让它成为真的,因为决不能让景亭知道自己的身份,以男子身份出现在景亭面前时浅落并未觉得这伤疤有何不妥,而当女儿身份暴露,这伤疤却显得异常尴尬。
景亭浅浅一笑,仿佛知晓了浅落的心事,道:“这是我们的秘密,相信我,美丑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但你可以决定面对它的方式,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教我的那样。”浅落吃惊地望着他,他竟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景象了,但竟然是在如今这个光景之下,真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狂喜了。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面对他的疑问,浅落久久望着他,但她不能说那首歌里的话就是所有的理由,她的爱也许只是追随着他的脚步,她也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景亭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又会如何?
“只是想救。”短短几个字,她答非所问,他欲言又止。这世界总有太多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往往害怕结果,害怕受伤,却拼命追寻结果,却不知在过程中已然有了答案。
“喝点粥吧,你刚醒过来,不宜吃太多!”景亭将一勺热粥吹了吹,轻轻递到浅落的嘴边,浅落仿佛感觉不到粥的温度,如果这是梦境,那么真希望永远都可以在梦中!
自从恢复了女装浅落便很少出去,总是待在院子里,自从她救了景亭,他仿佛就不再把她当做下人看待,俨然成了这府中的半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