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梨末这留下了这句话将那一支发钗塞到了雪亦初的掌心,牢牢握紧,雪亦初瞧着梨末,她仿佛有些与往日不同了,那眼神透着一些睿智和冷静,让亦初有些呆愣的模样。
他死死抓住了梨末的肩膀,让她有些吃痛:“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懂吗?我只需要你好好活着!”他的语气一反常态的严肃,梨末从未见过这般严肃的雪亦初,从前,他就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讲,今日着实与别不同!走之前,梨末还用黄金收买了牢头,让他日后亲自将饭食送给雪亦初,以保证他的安全。
在她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却瞥见仿佛有什么人正在监视她的样子,“小姐,刚才有个人从大佬里面出来,我与他交手,他居然使了暗器,可自己却也没有讨到半分便宜,右手手臂被我用利剑砍伤了。”说着香榭便拿出了手中的银针,那银针上还涂了毒药。
梨末猛然间反应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路狂奔而去,而香榭觉得一头雾水,一路跟在雪梨末的身后,二人来到了马不仁被杀的那一间酒楼,那墙上的小孔在夜里仿佛显得格外明亮,梨末推门出去,来到了隔壁的房间,而从隔壁的房间的小孔中,那两根银针恰好半分不多半分不少的从墙口中透露了出来,想必多半那马不仁便是如此死去的吧,从背后插入的匕首不足以使人马上毙命,而屋内的气味,墙口的银针却恰好印证了那马不仁的死亡。
香榭这才反映了过来梨末究竟在做些什么?“小姐,原来那马不仁竟然是如此死亡的,那刚刚那个人?”
“香榭,偷偷监视丞相府,一定要找到那个右手手臂受了伤的人。”雪梨末吩咐香榭暗中监视丞相府,既然是马相的阴谋,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会出现在丞相府中。
不多一日,香榭便有了回音,称自己见到丞相府的一个花匠那眼神与那一日的刺客极为相像,并且右手手臂无意之间露出了伤痕,这可是让梨末喜出望外,当下便决定要去丞相府人赃俱获,但是决不能让爹爹知晓,不然雪律祈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去大闹丞相府呢?
梨末只带了香榭和三四个家丁,便堂而皇之的来到了丞相府,“麻烦通报一声,将军府雪梨末求见丞相大人,有要事相商!”家丁见着这位小姐有些眼生,但手中的令牌确实千真万确,便也不敢轻易便回绝了去,一路小跑便前去通禀。
此时的马相正安然的坐在大厅中,一杯香茶在手,坐等着那雪亦初和雪律祈的下场,“老爷府外有将军府的人求见,来人说是雪家的小姐?”马相手中的杯子微微一颤,心想这雪家的人如今竟然还敢上门,可莫非是吓破了胆子,竟然让一个小姑娘来见他!马相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请她进来!”
小厮听了回话,小跑着去请了雪梨末进来,雪梨末见了他,倒是这冲动的性子没有发作起来,“梨末见过马相。”可这马相仿佛是故意要给梨末一个下马威似的,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装着故意瞧不见的样子,梨末见他故意为难,又将声响放大了一倍,“梨末今日来是为着我兄长亦初在牢中遭到了毒害,而凶手在逃走时恰好被我的侍女所杀,而来人回报,那凶手就藏在丞相的府上!”
“放肆。”那马相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着实把在场的人吓得一振,“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就连雪律祈亲自来了也不敢如此诬陷于我,更何况你们雪家害了我的侄儿,如今竟还敢如此理直气壮,上门问罪,我想请问你是哪里来的底气啊!”
那马相瞧上去似乎不可一世的模样,但却没有将梨末吓得因此退了回去,她依旧面不改色,“丞相大人严重,小女并没有说是您派人毒害兄长的啊,那既然您问心无愧,又何惧让我去瞧一瞧呢!”马相虽瞧不上这将军府的人,但这个小小的女子能够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来还是让他有些吃惊的!
他缓了缓,瞪大的双眼满是怒气,“好,老夫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不过你们雪家这一笔血债我一定让你们偿还!”马相不愧是个久经官场的老将,一副天下唯他独尊的模样,也是那样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样!
马相亲自携了一众小厮将府中所有的花匠都召集了起来,任雪梨末一一查看,香榭一眼便认出那个她口中手上有伤的花匠,可掀开一看,那黝黑健康的肤色,别说是剑伤,就连伤口都不曾有过的,雪梨末和香榭当场愣住了,瞧着马相那张仿佛抓住了把柄的模样,梨末更是恨得牙痒痒的,香榭不信,明明自己亲眼瞧见的,她将在场的花匠的手臂依次查看,可真的没有她们口中那个受了伤的人!
“小姐,我不会看错的,明明就是他啊!怎么竟然会没有了呢?小姐你要相信我!”香榭反复查看,仍旧不肯死心,梨末脸上有些尴尬的神情,但是她相信香榭绝不可能胡说八道,那么一定是马相事先动了什么手脚,他竟然能够预先知晓,这个对手真的是自己低估了!
“好了,够了,请你们给老夫出去,回去告诉雪律祈这笔账老夫也会记在他头上的!”马相心中早就已经暗暗有了打算,他故意放梨末离开,因为一个小丫头绝不是他的目标,雪家才是他最大的阻碍,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