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不如我帮您转交吧。”一旁的白景殇似乎极度心虚,一心想要拦住太后。太后皱了皱眉头,望了望手里的盒子,道:“那好吧,这更深露重的,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的良辰美景了。”便将盒子交到了白景殇的手里,望着太后和皇上离去的身影,白景殇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后饶命,奴婢不小心拿错您要给郡主的盒子,这个才是。”刚刚上马车,便有侍女过来禀报,太后接过了盒子,仔细端详了一番道,“确实如此,你这丫头,也太不小心了,还是我自己交给落儿比较稳妥,走吧,我们再去一趟。”
说罢,太后一行人又往后院的新房走去,而新房内此时此刻苏浅语正蒙着喜帕,娇羞地坐在床上等待着她的夫君,今日本以为是她此生最为痛彻心扉之日,怎么都想不到如今她却嫁给了她最爱的男子,回想起从初次相遇到经历的种种,仿佛历历在目,如今又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白景殇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这样好似轻浮了一些,全没有了平日里那严肃的皇子气质。他取下桌上放着的喜称,坐到苏浅语的身边,极其温柔地说道:“语儿,你可知道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救起我的那一刻,我的心便不由自主沦陷了。我从小便是个让人难以接近的人,你是除了我母妃以外第一个走进我内心的人。当你消失不见之时,我发誓即使寻遍四海八荒也定要找到你。而当我们再度重逢时你却判若两人,待我冷若冰霜,经历了这重重,我才明白你在我心中意味着什么,若此生失去你,那我要这皇位又有何意义呢?”白景殇掀开苏浅语的盖头,满脸深情地望着她。
“殿下,若今夜您与浅落妹妹成了亲,您也会如此吗?”不知为什么,苏浅语心中总会有着患得患失的感觉。白景殇抱住了苏浅语道:“你胡说什么,为何竟然变得与我如此生分,自从我们重遇后,你便再没了从前的灵动,待我也总是变得小心翼翼的。”
“可是浅落妹妹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真害怕明天会发生什么,会连累到你。”白景殇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他不喜欢苏浅语如今这种对待凡事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对他们的爱情没了半点信心。
“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能不能别提到旁人。”白景殇的语气仿佛有些生气,又好像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突然之间房门被重重打开,太后走了进来。
看到紧紧相拥的二人,顿时气血涌上心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到太后闯了进来,白景殇知道事情提前暴露了,急忙跪了下来,打算把这件事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皇祖母,这一切都是孙儿的主意,请您不要怪罪语儿。”白景殇早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苏浅语再受到一点伤害。
“你们,你们把我的落儿弄到哪里去了?”太后的语气中带着生气和焦急,今天是她的掌上明珠的婚礼啊,她这一生对不起自己的女儿,而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外甥女的大婚,本以为她会美满一生,竟然没想到在新婚之夜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今夜,白景亭的酒喝的多了一些,他寻了一天,也不见苏浅语的身影,他本是个温润公子,今夜却看上去尤为不理智。苏浅落倒了一杯白水过去,扶住他,轻声道:“八皇子,喝口水吧。”景亭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把苏浅落错看成了苏浅语,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周围的人都有些惊奇,平时一贯冷静的八皇子竟然拉着一个奴才的手不肯放。这是第一次苏浅落和他这么近的距离,虽然这是苏浅落的梦境,但第一次和景亭靠的这么近,她仿佛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他因为醉意而微微浓重的呼吸。浅落轻拍着景亭的脊背,柔声地哼着她幼年时母亲为她哼唱的曲调。
宴席还没有全部散去,几位皇子和大臣都有一些醉意微醺的样子,只听得内侍报信,新房那边出事了,众人才从微醺中微微清醒了过来。众人匆匆赶到大厅,才发现二皇子白景殇和一个一身喜服的女子跪在地上,但是那女子并不是和宁郡主,虽然大臣中识得和宁郡主的不多,但是众位皇子大多还是见过的,众目睽睽之下,似乎一件喜事竟然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姑娘是不是尚书家的那位奴婢生的丫头啊。”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听到这话白景亭踉跄着冲到了前面,想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他终于见到了他苦苦寻了一天却未曾见到的女子,如今的她正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跪在那个男子的身边,今日的她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婷婷之姿,只是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已经和他人拜了堂,而这个人还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白景殇。
“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落儿呢?”太后和皇帝今日显然是动了真气,一副好似要将苏浅语吃了的模样。
“皇祖母,父皇,这都是我的主意,浅语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我们二人已经拜了天地,整个京都都知道我明媒正娶了尚书府的小姐,那么语儿便是我的妻子,求父皇和皇祖母开恩,我们二人早已情深相许,白头之约,求父皇和皇祖母成全。”白景殇的话语字字真切,旁者听来更是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啊。
“白头之约?景殇啊,你可是朕最为看中的皇子,朕才把朕和母后最宝贵的掌上明珠托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