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宏一步步逼近她,眼中仿佛要渗出鲜血来,白景宏一向在外人面前是个玩世不恭,如今这样着实有些骇人!
苏浅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她的心乱了,太乱了!
“从在八弟府中见到你,我便知晓你们二人的关系不一般,他明媚正娶了昌平公主,却只是册封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嫔妃,那你说他的心中给谁留的位置呢?为何他要囚禁萧风绪呢?我真是不明白你这狠心的女子究竟是爱八弟还是二哥呢!”白景宏字字句句咄咄逼人,浅落心中却早已经乱了方寸。
突然间那一支箭羽射中了白景宏的右手手臂,景宏吃痛地捂着自己不住流血的手臂,“白景宏。”远远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苏浅落迅速反应了过来,让桑影护着景宏逃离此处。回首,多少个漫长日日夜夜,那一张思念过千百回的脸,在遥遥隔了一尺的彼岸闪动着光亮,可却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却依然无法靠近!
而他见到浅落的第一句话却是,“景宏呢?”苏浅落紧紧拦住在他的身前,他却想挣脱她的束缚,只一心想要抓住那个背叛了他的人,他的眼神四下张望,他在宫中接到了密报,说是苏浅落逃出来了,与此同时白景宏也出了宫,便已经猜出了悬疑,她极力阻拦,他却似乎有些视而不见。那一瞬间,她猛然用她微凉的红唇稳住他的唇形,她闭上了双眼,眸子中带着一滴滚烫的泪滴,轻轻吻在他的唇上,那一瞬间,她的心是破碎的,是残存的卑微,是最为绝望的恳求。
他却一把将她拉开,有些惊恐,又有一些难以相信,可是下一秒,他却再次将她拉入了怀中,紧紧稳住她,抱住她,一秒也舍不得松开,那尘封的情感在两个人冷漠了几个世纪的回忆中爆发,他汲取着她红唇中的甜美,倾诉着他不能言语,不能道出的情感!而只短短的几秒,白景亭吃痛地叫了出声,原是因为苏浅落将他嫩红的双唇咬出了鲜血,那血在他的唇上那么鲜亮,那么**裸,仿佛二人之间早已经破碎的心。
他缓缓松开了她,似乎还有些沉浸在那些温情之中,“明知这是陷阱,这是错误,我依然愿意毫不犹豫地跳下去,那你呢?你还愿意吗?”他问道,他的语气中有几丝无力,甚至恳求,他期待着那一点或许卑微的期望!
“这世界上哪有对与不对,又有愿与不愿,可殿下,不如今该称呼陛下了吧,小女不愿,一丝一毫!”她的话如此的决绝,倔强到不留下一丝余地和希望给他!
他一把握住她孱弱的双肩,用力摇晃道:“至始至终,我不讲,你都知晓的不是吗?”他的语气有些激动,想得到她的回复。
“陛下这么说,我该知晓什么!知晓您统一天下的霸业雄心,杀害亲人的身不由已,还是你娶昌平的情不自禁,我该知晓什么?你说我还该知晓些什么?我多希望我如今是个瞎子是个傻子,便是那些**裸血淋淋的真相在我眼前,我也能够理所当然的视而不见。可是……我不是。”她将心底憋闷了许久的委屈一股脑全球倾泻了出来!
他的双手缓缓松开,停在半空,最后却重重坠落,是啊,她还该知晓什么?他那残存的一往情深,他那从始至终便从未改变的真心,她还该知晓什么呢?如今却已然一条条一件件都被打上了封条,烙上了死刑的印记,他也未免太过自信了一些,自信到以为可以了解任何人的心,只是他从未了解过自己的。
片刻,他用右手牵住她的手心,道:“落儿,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待你从你是雪梨末的那一刻便是真心的!”他的语气有些微弱,也许一切并不尽然,从她还是雪梨末的那时,她便在为他受伤,流血,如今却又是让她落泪。
“雪梨末死了,难道你要让苏浅落也死去吗?”她的眼中闪着泪光,一字一句仿佛泣着血泪,却身子一颤,重重甩开了他牵着的右手。
他惊了,他的眸子里闪着隐隐的泪光,落寞的背影,一言不发双腿像是灌了铅水一般沉重,他用手轻轻触碰唇上的鲜血,最后却将它尽数吞了下去。
“吩咐下去,不许郡主出丞相府一步,另外七弟怕是不能留了!”他的狠心仿佛早已经扎了根,拼了命却也要将她绑在自己的身旁,却说不了一句温情的话语,可哪怕是这样,他也想将她牢牢锁住。
桑影搀扶着白景宏来到一座废弃的茅屋,屋子四周布满了尘土,看上去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了。桑影掸了掸床边的尘土,搀扶着景宏坐下,景宏额头豆大的汗珠直流,脸上展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别动!”桑影按住景宏,只在他吃痛之间便拔出了他手臂上的箭羽,景宏吃痛地叫出了声来。
而桑影却瞥了他一眼道:“弱鸡,这点痛楚都受不住,还好意思在那侮辱我家小姐,刚刚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