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呆的浅落见到眼前出现的孔明灯既惊又喜,那萧风绪更是一脸的痴汉状望着她,道:“既然喜欢,那便自己试试吧。”
“还是罢了吧,我许的愿望从未实现过,又何必浪费一盏孔明灯呢?”自小苏浅落便是个要强的孩子,无论何事都想做到最好,而最后却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小沙粒,又何必白白浪费一个愿望呢?
“笨丫头,有希望总是好的。”萧风绪轻轻弹了弹浅落的额头,笑笑道。浅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沉思了良久,活了这么多年竟从未觉得有希望总比没有要好吧,这个世界有多少闪闪发光的人生,就有更多微小如尘的人生,只是过去的自己过得太累,总是让自己活在了别人的期待里,却从未想过自己想要什么?
浅落接过萧风绪手中的孔明灯,单手推开萧风绪道:“女孩子的愿望,怎么能让你看呢?”见浅落不愿让自己瞧见,萧风绪便假装着转过身子去,苏浅落思虑了片刻,却并未提笔写下任何字,便放飞了手中的孔明灯,苏浅落默默双手合十,闭眼祈祷着却让一旁不住偷看的萧风绪着实好奇道:“笨丫头,怎么又不写了呢?”
“我怕我太过贪心,这小小的孔明灯装不下呢!”浅落望着那缓缓升起,融入天空的孔明灯,浅浅一笑。
“不管你有多少愿望,我都愿意一一为你实现。”萧风绪扶着苏浅落的肩膀,将她缓缓转到自己的身前,他语气诚恳而真切,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只看得到苏浅落一人,这星际漫天流萤,这长街灯火通明,仿佛初升的虹色,落幕却绚烂的烟火,就这么在这初夏的夜空阑珊了此刻站在这美景下的两人。
浅落良久反应过来,向后缓缓退了两步,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她并非是个无心无情之人,怎么能够瞧不出这萧风绪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只是有的时候人太贪心了,怕是会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吧。
沿着狭长的街道走去,萧风绪总隐隐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而此刻夜色太过漆黑,若是有人想害他们,那便是如何也要想办法护住浅落。忽然间那剑光一闪,不知何时从身后冒出了一群黑衣人,约莫有二十几个,并且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萧风绪身上并未带着武器,又要护着苏浅落,打得着实吃力。霎那间,一把长剑向苏浅落刺去,萧风绪迅速拉开苏浅落,却被长剑刺杀了右手手臂,而受了伤的萧风绪夺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一招一式间略显疲态。而当萧风绪已然精力竭尽,无暇再顾忌到苏浅落的安危,那生死一瞬,却出现了个蒙面的男子,牢牢挡在了浅落的面前,那男子的身形令浅落产生了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正当浅落以为他们今夜凶多吉少之时,萧风绪的护卫及时赶到,终是解了二人的困境,而那蒙面人却已然不知去向。
萧风绪已然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等到刺客完全退去了之后,苏浅落才注意到萧风绪手上的伤,那鲜血已然染红了整个右手手臂的衣袖,“你受伤了,怎么样?”苏浅落当下掏出怀中的丝帕,替萧风绪暂时止住鲜血,若是再放任鲜血流下去,怕是萧风绪会有性命之忧。这是萧风绪第一次瞧见苏浅落为自己担心,即使为她粉身碎骨怕也是毫无怨言的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吧。”即使已经如此虚弱,萧风绪仍然念念不忘苏浅落的安全而此时夜已经深了,浅落便没有再回宫,而是回了尚书府,这个家对于浅落来说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了。
而当经过苏曲清的房门口时,却见到自己的房中似乎有人,还有对话的声音,而当苏浅落正要一步步靠近的时候,苏曲清的房门却突然打开,而苏浅落定睛一看,却哪里还见得到半点人影的样子。
“落儿,你怎么回来了,身子可好些了?”望着女儿的样子,苏曲清心中着实心疼,自从苏浅落小时候太后将她带进了宫,便是想再见自己的女儿一面,也是千难万难,有时只能默默在身后注视着她,差人给她送些吃的用的,虽然他知道苏浅落在宫中什么都不缺,但是作为父亲,却总想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而这个女儿背后包含了他对妻子太多的愧疚和不舍,但这些愧疚和不舍却都化成了苏曲清眼中的仇恨,那个他深埋了二十年的秘密。
“父亲切莫为女儿担心,女儿今日只是想念父亲了,便想回来了。”苏浅落并未对苏曲清说实话,若是让父亲知道了自己同萧风绪一道出去了,还不知父亲会乱想些什么呢!
苏曲清拍了拍浅落的肩膀道:“回来就好,回来了便多住上一段日子,也好陪我吃上几顿家常便饭,如今语儿出嫁了,你又入了宫,家里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唉,着实冷清啊。”
“都是女儿不孝,没能够时时刻刻陪伴在父亲身边,明日我便差人去禀告皇祖母,留在家中陪伴父亲可好?”苏曲清极是欣慰,一度伤感落泪,嘱咐浅落好好休息。
“你去做什么了?”景亭府中,景亭深夜终于等到了冥洛回来,没等冥洛开口,景亭从怀中掏出一把软鞭,重重像冥洛身上甩去,那冥洛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冥洛捂着伤口,立时跪在了地上,而一旁的路随风也被景亭如此骇人的样子愣住了,也当即跪了下来,替冥洛求情道:“殿下息怒冥洛她定然不敢违抗殿下的命令。”
“不敢?她还有什么不敢的?我是怎么说的,谁允许你